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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珑无法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突然说没了就没了。
这怎么可能？
死了，古雪菲死了？
“回***话，宣平侯府的嫡姑娘今早被人发现落水而亡了……”那前来禀报的下人忙硬着头发再说一遍。
“你说什么？”她不由得重问一遍，实在是这消息太过于突然。
只是，她还没有所行动，就听到了一个噩耗，炸得她把手中的茶盏都摔落在地开成一朵花。
不用想她也知道，一旦挑明这事，林栋与古雪菲的婚事也就到头了。
翌日，林珑一大早起来送了小三小四去族学就开始处理家事，她得抽出时间回娘家一趟与娘家人把古雪菲是石女一事挑明了。
叶旭尧没有吭声，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妻子的任何决定。
最后，她握紧拳头道，“明儿，最迟明儿我就说出来，怎么也得绝了栋弟的心思。”
林珑知道，再如何的难开口，再如何的不想棒打鸳鸯，她都不能坐视不管让林家绝后。
叶旭尧抱住妻子安慰，“说与不说，你遵守本心即可，无须如此折磨自己。”
马车里，林珑靠在丈夫的肩上难过地道，“旭尧，我该怎么办才好，说还是不说，我这心都难受得紧，怎么偏偏古雪菲会是个石女？”
摇了摇头，他这才转身回府。
林栋朝长姐以及姐夫做了个揖，目送他们的马车掉头离去，自己站在台阶上相送，直觉得他姐有古怪，但又说不上来这古怪处在哪儿。
“你进去吧，我这就带你姐回去。”
叶旭尧与妻子的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她的为难，再看了看小舅子，暗地里叹息一声，这真是一团乱麻。
这么一想，她道，“没事，就是想着二娘一人在家有些寂寞，所以回来看看，既然你回府了，我与你姐夫也要回府了。”
林珑更是难以开口破坏弟弟脸上的笑容，这笑容纯净又幸福，想到今日是七夕，就让弟弟再高兴这一个晚上吧，有什么话节后再说也不迟。
“今儿不是七夕吗？我约了古姑娘一块儿去看花灯。”林栋有几分羞涩地道，不过脸上的笑容实实在在地将他的高兴表露无遗。
林珑看着弟弟脸上的笑容，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半晌才问了句，“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林栋笑容满面地给长姐和姐夫行礼，“怎么这时候回娘家来了？”
及至林府，他们遇上了刚回府的林栋。
叶旭尧闻言，没有阻止妻子的举动，这可不是小事，古雪菲既然不能生，那就绝对不能娶。
林珑这才没再隐瞒，把苏梓瑜告诉她的话转述一遍给丈夫听，最后道，“我还是回一趟娘家，这事无论如何还是要与栋弟说，这古家姑娘我们林家不能娶。”
出了宫，叶旭尧神色严峻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宴上，林珑心绪不宁，几乎是坐立不安地挨了过去。在宴席上她刻意找了古郭氏半晌，结果无果，看来古郭氏今晚应该是没来，就连宣平侯也没到。
让她在林栋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最初最美的样子。
古雪菲再度哀求，“哥，你帮帮我，帮帮我……”
“小妹，你想？”古靖似猜到什么。
她不想害了林栋，同样也不想去害别的男人，更不相看到他们嫌弃的目光，那样的一辈子太可怕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再也无法天真起来，或者是这个世界让她无法再天真。
“哥，你怎么还如此天真？古家由不得我不嫁，只要我还是宣平侯府的嫡女，我就必须嫁，那个人不一定是林栋。”古雪菲幽幽地道。
最后他叹息道，“小妹，你别想那么多，爹娘那儿我去说，咱们不嫁了……”
古靖一向疼爱这个妹妹，哪有不允的道理？
她拉着兄长的手非要个承诺。
古雪菲看着他哥道，“哥，这都是我做的最坏打算，你别拿这个去臆测未来嫂子，她是个好的，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对她有意见，哥，你答应我。”
“她敢？她若敢这么做我休了她。”古靖发狠道。
在她娘说出如果嫁不成林栋会再为她择婿时，她就知道古家也将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看着兄长不吭声，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她的声音才柔和了一些，她依着兄长，就像小的时候那般，“哥，我知道你不介意养我一辈子，可我未来的嫂子呢？她又是否愿意？你们将来也会生儿育女，难道要因为我的原因让未来的小侄女被人议论乃至嫁不出去？只怕到时候嫂子杀我的心都有了。”
“就因为我是宣平侯府的嫡女，你觉得我能一辈子在府里让你养着不嫁人吗？爹娘会允许我这样吗？他们能丢得起这个人吗？有个嫁不出去的女儿，只怕娘从今往后都不敢出门了。”古雪菲道。
“我该明白什么？”古靖大声道，“你再不济也还是宣平侯府的嫡女……”
古雪菲伸手再度拉住他的衣袖，“哥，你还不明白吗？”
说完，他转身要再出府。
半晌，他看着妹妹道，“我去告诉林栋，如果他接受不了，那这婚事就取消，你就算一辈子不嫁，哥也养得起你。”
古靖看着这样的妹妹，心痛不已，伸手就捶打着旁边的木柱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古雪菲觉得自己现在这副嘴脸丑陋至极，只因她也曾动引，在望着那瓶药之时，她曾想过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