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攻城!”一名身着银甲的年轻将领,单膝跪地,上前报告道。

“兵法有云,围三阙一,为何将军却将太原围死,不是应该在那留出的一面设伏才更加妥当么?”就在这时,一道嘶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只见那人全身都覆盖在一身黑色的甲胄中,面上也戴了一张黑色面甲,只有仅露出的一双眼中,带着一股深深的恨意,“为何将军却是四面围堵,屡次进攻,历经将近一年时间,却迟迟未能将太原拿下?”

只见那将军身材魁梧,四方脸,脸上有一条极长的疤痕,从左眼开到右边嘴角,他一双虎目露出一片死寂般的冰冷:“围三阙一,或许对其他人行得通,但慕容承此人,你我与他打了这么多年交到,莫非还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先前王上对燕国的顽抗大为不满,盛怒之下,便下令每攻下一座城池屠城三天,是以慕容承绝不会放弃这满城百姓,围三阙一,若是他先命人带百姓先行撤离,那我们到底是追还是不追?追则等于放过了慕容承,不追,则慕容承没了后顾之忧。”

“不过你放心。”那方脸将军冷笑一声,“太原城,撑不了多久,只消我等攻入太原城中,你的焚身之仇,也可以报了。”

听到这话,那黑甲将领双眼微眯,从中露出一股嗜血的杀意,面甲下,一阵渗人的笑声传出:“杀吧!杀吧!哈哈哈哈……!”

……

太原城内,慕容承紧皱着眉头,左手搭在城墙上,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竟在城墙上的转石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指印。

他双眼布满血丝,似是已许久没有合过眼,脸上,手上,尘土与汗水混淆在一起,却没有时间去清洗,此时的他,哪还有一个王的样子?

“报!”就在这时,一名小将上前来报道,“报告王,有一群百姓,在城墙下求见。”

慕容承看了一眼城墙之下,看样子对方暂时还没有攻城的意图,慕容承有些憔悴地点了点头,道:“带我去见见吧。”

下了城墙,只见一群百姓围在城墙之下,他们有的拿着瓜果蔬菜,有的提着锄头柴刀,见到慕容承,原本有些嘈杂的民众,却是齐齐跪了下来。

“你们……”慕容承有些讶异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名耄耋老者,将一些瓜果蔬菜递到守军手里,道,“听说新朝廷下令每攻破一座燕国城池,便要屠城三日,若不是王上拼死守城,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就沦为刀下亡魂了,我们这些百姓,从来不知道什么新王旧王,只知道谁对我们好哇,我们就向着谁,自王来到太原以后,为大家做了多少,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王自太原被围以来,便没有吃过一顿好饭,睡过一夜好觉,这三日更是不眠不休,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手有脚的人,总不能看着王与将士们为我们拼死,我们却坐在城里什么都不做,老朽虽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家里还有些余粮,便拿出来献给将士们。”

他回过头来,又指着身后这些百姓道:“还有一些乡亲们,多一个人,也愿意与诸位一同守卫太原。”

“是啊。”身后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汉子道,“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气,我们虽然力量微薄,但是总还是有能用得到的地方,若是真叫他们攻上来,大不了与他们拼了!”

他振臂一呼,顿时大家都齐齐大喊道:“对!大不了与他们拼了!”

“这……”慕容承看着面前跪下满地的百姓,顿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连连道,“诸位快快请起,我既然为燕国之王,守护我国百姓自然是天经地义,战场危险,各位还是……”

“王上——!”

“呜——!呜——!”

就在这时,城外竟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报告王!他们已经攻来了!”

“王上!还请允许我们一起守城!”

“这……”慕容承有些焦急地看了看城头,又看了看眼前跪了满地的百姓,心知此时没办法再拖延下去了,只得道,“你们跟我来!”

……

却说东海之滨,罗凡与夙玉二人,一飞便越过了茫茫大海,回到了大陆上来。

“哎呀!不好!”一进城,罗凡忽然大叫道。

“什么不好?”夙玉见得他大呼小叫地,眼角含笑,疑惑地看着他道。

罗凡急得抓耳挠腮地道:“我们将那艘船忘在海上啦!当年我当了你送给我的那柄纯钰,才买了这艘船出海,现在船不在了,我没有钱将纯钰剑买回来了!”

夙玉“噗”地笑道:“不就是一柄剑么?过些日子,夙玉送你十柄怎样?”

“那可不同。”罗凡想了想,本想说这柄是你送给我的第一剑礼物,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柄剑跟了我这么些年,用顺手了都。”

“哎!”罗凡有些急切地挥了挥手,“我得想个法子把剑买回来。”

接着他又摇头道:“不对不对!我得去问问那老板,我的剑还留着没有。”

说罢他便拉着夙玉,巡着记忆,走进了那名叫“周记典当行”的当铺,见了老板,连忙扑上去道:“老板老板,还记不记得我?”

“你……?”那老板是个戴着小圆帽的矮个老头儿,眯着一双眼睛,打量了罗凡半天,楞是没有认出来,“你是……?”

“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哦不……应该是两年前……”罗凡一急,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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