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祁眼里无波无漾,丝毫不在意男子说得话:“回去告诉你主子,我萧某答应的事必不会反悔。”

“呵呵,那就好,在下也不打搅萧阁主的花前月下了。”男子说完转身离开,眼神在扫过萧夙祁怀里的梨夕慕时意味难解的勾起嘴角,“希望阁主也别被这儿女情长耽误太久了,女人嘛自然比不上主子的大业。”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

苏锦点点头,又看了看萧夙祁怀里的女子。心里叹道,真可惜了这么美的女子。

季州作为紫竹国的都城,自有一番富丽堂皇的繁荣景象。

双桐街,道宽十米,两边的商铺从街头排到街尾,什么胭脂坊、金饰屋、绸布铺鳞次栉比,茶楼、酒馆、客栈行行皆有,街道两旁每隔几米便有小贩临时搭起的摊铺,摊主扯着嗓子叫卖,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比肩接踵,熙熙攘攘的挤成一片,颇有一番张袂成阴、挥汗如雨的富荣景象。

如果顺着双桐街往里一直走,便会看到拐角处还有一番天地,此地雅称风月居,里面全是些秦楼楚馆,每当夜幕降临这里便会换上一幅喧闹非凡的景象。

只是此时这里的景象清清冷冷的略显萧条。

风月居中有一家名叫酥媚阁的青楼,同别家紧闭的大门不同,此刻,酥媚阁的大门细细的打开条缝,从里面小心的探出一个脑袋,剔透玲珑的眼眸警惕的环顾周围一圈,见四下无人,便飞快钻了出来。

又躲在门前的石像后环视周围,确定没人后才拼命朝着风月居的巷口跑去。

只见,那人一身男子装扮,身后背着包袱,飞快的离开。不是梨夕慕是谁!

只是,她还未走出风月居。便听见有大批爪牙从身后追来,梨夕慕心里一紧,不禁加快脚步跑起来。

事情要从几日前和萧夙祁看日出时说起......

梨夕慕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于酥媚阁了,头还有些隐痛。她抬手抚了抚前额,眼神迷蒙的看向头顶艳红翠绿的纱帐,愣愣的出神好久,然后闭上,片刻之后又再度睁开。

浅褐色的眼珠在那好看的明眸中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转过头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眸里的雾逐渐散去,待看清眼前的事物后睁得更大。

鼻尖环绕着若有若无的俗脂庸粉味,梨夕慕皱眉,支起软弱无力的身子,环顾这个房间,耳畔飘来外面莺莺燕燕的一片招揽声,梨夕慕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而夙祁又在哪?

抱着疑惑起身来到门前。刚打开门,眼前募然出现的两个精壮大汉顿时吓了她一跳。

“姑娘想去哪?”其中一个大汉开口问道,只是这态度很是强硬。

梨夕慕被大汉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滞了滞。

随即强自镇定下来开口询问:“敢问两位爷,这里是何处?”

两大汉听话相顾望了一眼,刚刚开口的大汉口气生硬的答道:“姑娘还是莫问的好,在这好生养着。”

另一大汉听话上前一步凑近梨夕慕,笑得淫秽:“养好了才有机会出头啊!”

污秽的浊气喷在梨夕慕脸上,让她差点作呕,忙忙后退一步,关上门。

心里的疑惑更深。看这样子自己想出去是不太容易呢,想到这梨夕慕心里有些焦躁起来。

自己是当时是和夙祁一起的,自己现在身处青楼,那夙祁呢?夙祁是不是也深陷险境?

不行。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双手搅在一起,片刻,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还是那两个大汉堵在门口:“姑娘又怎么了?”

梨夕慕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我要见你们这管事的。”

两大汉听了微微犯难。这姑娘是幕后主子昨夜带来的,管事的说了,要他俩一定要看牢这女子,如果出了差池,他两的小命谁都不保住。

可是这女子现在醒了,按理说是该通知管事的来瞧瞧,可是他俩谁去比较好呢?如果这中间出了什么事,这离开的可就是玩忽职守之罪啊!

梨夕慕看着两大汉犹豫的表情,嘴里嗤出一声冷笑:“怎么?害怕我这小女子跑了不成?”

梨夕慕眼底的轻蔑多少有些伤害大汉的自尊,先前说话的那个大汉看着女子身量娇小,估摸着这一会也她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便说:“我去吧。”

又对留下的大汉嘱咐:“看牢点,别出什么事。”说完才离开。

剩下的一个大汉眼神淫秽的正看着她,梨夕慕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关上门。

坐在房内的圆桌上,梨夕慕拿起桌上的茶壶水杯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刚准备喝上一口又嫌恶心,遂放下,眼神游离不知在想什么。

老鸨来的很快,一进来梨夕慕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抬眸看向老鸨。

约莫四十来岁的老女人,偏偏着了一身浅艳的水粉色,脸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粉,此时,她正朝着她笑得花枝乱坠:“哟!姑娘你醒了啊,就在这好生养着,什么都别想。”然后又向她走来拉起她的手,“姑娘长的可真是白净,难怪有这么好的福分,比咱们阁里姑娘不知好上多少呢!”

梨夕慕看着那张不断往下落粉的脸,心里直恶心,冷冷的抽回被她握住的手:“你是这里的管事?”

老鸨看她抽回手也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不是姑娘叫我来的么?有什么事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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