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站的稍远一些的季涵双眼露急色,她不知道季廉为什么会来,更不明白此时众人的态度代表了什么。

印象中的季廉虽然不再是普通人,但关于在场这些人她还是从公输器那里有所了解的,她不希望季廉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

在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公输器淡淡道。

季涵双看他,“你们知道他会来?”

“不知道。”公输器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以为,今天本就只是我们的婚礼,很普通的婚礼。”

季涵双松了口气,却又隐含担心地看向场中的季廉,双手下意识握紧。

那毕竟是她从儿时就熟悉的人,虽然一直不怎么待见对方,但不能否认的是对方人品并不坏,对自己还很好,只不过自己不喜欢他的性格就是了。

“只要他做的没有太过分,那他就会没事。”公输器语气温和,开口道:“毕竟,他也算是我的兄长不是。”

季涵双一怔,待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时才明白过来,当即勉强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季廉看着将风衣脱下,露出一身干练西装的苏臣,神情冷漠,身上气机隐而不动,犹如山中静亭。

苏臣不过三十岁,长得也算是英俊,此时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脸上轻松,心里却是暗骂不已。

不是骂对方,而是骂周围的这些世家子。

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不赶快一起上把对方拿下了事,非特么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来。

难倒非要自己丢面儿才行?

苏臣摇摇头,一身气血涌动,身周血色气息浮现。

他们一方面是想要自己来试探季廉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未尝没有落特事总部面子的意思。

或者说,是想落官方的面子。

“不管了,最多就是壮烈吧。”

苏臣暗自苦笑一声,眼底闪过决然,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周身血色环绕,瞬间冲出。

身后,十多位同来的穿着制式风衣的人眼含忧色,是场中唯一为苏臣担心的人。

因为他们同属官方。

季廉嘴角扯动,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然后,在这道血色近到眼前的时候,他忽地张嘴,猛喝一声。

“哈!”

声音震震如同雷落耳畔,骇的在场众人脸色齐变,骤然发白。有不少更是猛地弯身,张口吐出一口血来,还有的,直接眼耳口鼻淌下血线,面如金纸。

而在场诸人不受这道雷音影响的,除了看向这边的季涵双外,再就是那些穿着制式风衣的‘安保人员’了。

他们看着四周众人的变化,自然知道季廉对他们手下留情了,当下也是生出几分复杂之意。

季廉看着眼前的血色骤然一顿,随后瞬间萎靡下去,脸色不变,探手一捞,便将就要摔倒在地的苏臣架住。

苏臣嘴角溢血,面色苍白,勉强抬起头来。

“你尽职了。”季廉说着,随手一丢,将之整个抛出了十多米。

然后,那十多个特事总部的人齐齐低呼,连忙将之接住。

“去医院!”其中一人低声说着,架着苏臣便走,其他人自然跟上。

没有阻拦,那些世家子也来不及嘲讽,此时的他们并不好受。

猝不及防之下被季廉猛地一创,此刻俱都体内翻涌,那些不通气血道的更惨一些,身体强度不够,受伤更重。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了对方的实力,以及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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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因此,不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其中,就包括了同样受到波及的公输器,虽然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的样子。

季廉不在意地扫视一圈,眼皮微抬,淡淡道:“季某是来抢婚的。”

话音落下,众人脸色微变,但最气愤的自然是公输器。

新郎脚踏一步,冷声喝道:“季廉,你当真要与我撕破脸?”

“呵,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不已经撕破脸了么。”

季廉语气讥讽,脸上却不见分毫。

听闻此言,季涵双柳眉微蹙,就要开口,边上的公输器却抢先一步。

“季廉,奉劝你一句,现在走,还来得及。”他说着,原本有些温和的脸上已满是杀机。

“是么。”

季廉脚下一踏,无形气浪翻涌而动,向四周撞出,目标自然就是眼前的这些世家子。

他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劲力如风,冲撞来时裹挟着无形的力场,犹如风‘势’。

在场众人脸色一变,各自动用手段就要挡下。

但眼前一道剑气斩落,将袭来的威势凭空斩开,只剩下分散的几道风拂过众人。

季廉眼中白芒更盛,抬眼看向从侧方不远走来的几人。

明显穿着打扮更显随意,而且气度仪态也比在场的这些世家子更为尊贵从容一些,分明才是今天来参加婚礼的真正的‘贵宾’。

见到几人出来,身上或多或少有些狼狈的世家子弟们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没有一点因对方先前出手的感激之情。

因为知道他们都是各个家族里真正的天之骄子,与他们一比,自己等人便有些相形见绌了。更多的,也是一种存在于内心深处的嫉妒在作祟。

没有人乐意同道中有人能压在自己头上,这种隐隐的对比,却是对内心最复杂的煎熬。

“秦淮。”

季廉看着手持青白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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