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老子一下试试!”
严邦狠戾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病房里。
不但是狠厉的厉斥声,还有他手中的那把枪。
医生和护士都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虽说救死扶伤是他们的天职,可面对会要了他们xg命的,他们也不想因此丢了自己的命。
严邦不是铁打的。手臂清疮的过程,也会疼得他咬牙切齿。医生已经将清疮的周期加长了,可严邦还是不太配合。
“看来,只能由我这种不怕死的人来试试了!”
封行朗赶来御龙城的时候,正看到严邦在对一群医护人员耍横。
医护人员在看到封二爷封行朗时,一直战兢着的脸庞,顿时都舒展了开来。无疑,封行朗的出现,简直就是他们的大救星。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跟什么似的?他个狗家伙不想康复,你们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大不了帮他截肢!”
封行朗诙谐着口吻安慰着一群被严邦吓得噤若寒蝉的医护人员。
在看到封行朗出现的那一瞬间,严邦的眼眸瞬间明亮了起来。
封行朗就这么不遮不挡的朝严邦手里举着的枪走了过去,最后用自己的匈膛抵在了严邦的枪口上。
“狗东西,有种你开枪啊?要是没种开枪,那就乖乖的把枪给老子放下!”
封行朗激将着严邦。
在申城,也就只有封行朗敢这么去激将严邦。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已经被严邦当成了活靶子了!
在封行朗面前,在一群医护人员面前,严邦最终还是选择了没种!
封行朗一把夺下了严邦手中的枪,丢砸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紧随其后,便欺之而上,封行朗用自己健硕的体魄去压制严邦那健壮如牛的身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有仇的报仇,有怨的申怨。”
在封行朗的钳制下,那群医护人员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这才上前去给严邦被火箭炮炸得血肉模糊的手臂开始清疮。
严邦的体魄,如同斯瓦辛格般的健壮如牛;想压制着他不让动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总不能每一次的清疮都打镇定剂,那玩意弄不好会伤脑子的。
而严邦总是不太配合。只有封行朗在时,医护人员才敢这么大面积的去清理他的疮口。
封行朗脫掉了外衣,只穿着一件防寒衬衣,却也被严邦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来。
被封行朗压制在身之下的严邦,痛并快乐着。那是一种复杂且奇妙的感觉。
但那皮肉之下,甚至于可见白骨的清疮,着实疼得严邦像头失控的野牛一样的暴戾。
封行朗引导着严邦深呼吸再深呼吸。
等医护人员快速且娴熟的清理结束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封行朗躺在严邦的身侧,气喘如牛。即便是受伤中的严邦,也壮得跟只疯狗似的。
如果非要用疯狗来比喻严邦,似乎纯种藏獒更合适些。
这的确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活儿。
御用的厨子送来了严邦平日里爱吃的美食。考虑到严邦身上的伤,这些日子的饮食要比平日里清淡了不少。
“去开两瓶威士忌。我要跟二爷喝点儿。”严邦冷声呵斥着厨子。
看着就恶心的象拔蚌,可严邦却爱吃。
封行朗总觉得象拔蚌像极了男人的那玩意,即便能以形补形,看起来也着实的恶心。
严邦刚清疮的左手被束缚着,几乎等同于残废掉了;而他的右手上扎着针,并连接着各项检测仪器。看起来就像是被困住的野獸一般。
厨子拿来的威士忌,被封行朗丢在了一旁。
并不仅仅是因为严邦受伤的身体喝不得这种烈酒,还因为封行朗看起来似乎有话想对严邦说。
切下一段片象拔蚌,封行朗喂去了严邦的嘴边。着实让严邦狠狠的受宠若惊了一回。
像喂食这种事,其实随便叫个佣人来就行了,可封行朗却亲力亲为。
“你这是要以形补形么?”
封行朗实在是不太喜欢这象拔蚌如此下賤的长像。关键严邦还吃得津津有味。
严邦会意一笑,“高蛋白!很补的!”
“也没见你那玩意补成什么大作为!”
严邦的目光扫过封行朗的某处。
“至少要比你的大!”
“ko!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封行朗蔑视一声。
“你试一下,就知道它中不中用了!”
严邦意味深长。
默了一下,封行朗菲薄的唇角微勾,“邢老五真应该把你那玩意一并给炸掉的!老子特别想看看你严邦蹲在地上像个女人一样撒尿!”
“你小子这么狠呢?老子这身伤可是为你封行朗挨的!”
男人的话题,总是这么的带荤。
似乎没点儿带荤的东西,都不能好好说话。
“五年前,你冒死从地下车库救了我……其实我还是挺感动的。”
等封行朗给严邦喂去第二块象拔蚌切片时,一切开始言归正传了起来。
严邦深深的凝视着封行朗的眼底,却依旧无法看透他。
“算你小子良心未泯。老子救你,就从来就不想图过回报!当然了,你要是实在想以身相许,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严邦诙谐着口吻说道。他连命都舍得为封行朗奉上,更别说这点儿伤了。
“邦,我要消失一段时间。你就别太折腾那群白衣天使了!”
良久,封行朗才将此行的目的告之严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