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真的要回去吗?”水心略有些郁闷的问那正在收拾东西的邹珍儿。

“是啊,家里祖母病了,我要回去侍疾。”邹珍儿停下动作,对那水心笑笑,说完后,微微顿了一下,又道,“对了,水心,你拿一张纸过来,我将那天说的那个治疗节气性湿疹的药膳方子写给你。”

“那我就先谢过姑娘了。”见她竟然如此无保留,那水心自然高兴,立刻去了。

很快邹珍儿就将那药膳房子写给水心,并且交代了她用法。

水心再次谢过她,然后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看着那一派积极的水心,邹珍儿不由心情复杂的一笑。

医者父母心,与人为善,这都是她亲娘在世时教她的,她也一直将这些当作人生信条恪守着。

“珍儿,记住这些吧,你会有好运的,虽我与你外祖父母都命格凶厄,但我们在有生之年里都修好都积善,都用自己的医术尽心救人,相信那些好的报偿有一日都会应验在你身上的。”她的母亲临终前还曾经这样对她说。

她的外祖父,曾经是南部某小镇一家药膳堂的老板,而母亲则是独女,本来好好的日子,可惜却终结与一场匪患。

外祖父母都死了,剩下母亲逃了出来,却又遭遇了骗子,可怜一手遗传自外祖父的好手艺,却被卖作丫鬟,后来又沦为别人的妾室。

可她的母亲却始终会有好的报偿,就是不在自己身上,也会应验与自己的儿女后代。

只是到目前为止,她真的看不出自己的好运在哪里?哎……

嫡母悭吝,有负担重,她料定将来自己也不会有个好前程,所以自己奋争。

却没想到却总是不成。

姑母不宽厚,郝氏又这般冥顽不辨是非。

原本以为郝氏这次留下她,是真心的,但没想到她的存在却只是她打击陆妃的利用品——

明明那晚看欧阳智去了陆妃处,却还让自己炖补膳,然后让水灵去请欧阳智。

第二次更离谱,估摸着天色已经很晚了,欧阳智要在陆妃哪里歇了,她却忽然晕过去了,当时人荒马乱的,也不知那去陆妃处请欧阳智的人怎么就非自己莫属了。

她此刻还对陆妃看过来的那犀利如刀的眼神记忆犹新。

更何况,这郝氏还千方百计的试探自己对欧阳智的心意。

的确,欧阳智是人中龙凤,卓越优秀,又温雅俊秀,但这样的男人她又怎么敢动心思?

所以她决定回去,离开这是非之地,即使被嫡母随便配给某个男人……

“水心,那边那个盒子先放着吧。”一边想着,邹珍儿一边抬起头来,却见水心正将她放在八仙桌上的一个红檀木小盒子帮她收起来,她赶紧制止她。

那是她默得几个药膳方子,准备明日向杨皇后辞行时相送的。

她还是很感激这位皇后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这位皇后还是待她挺和善挺慈爱的。

“哦。”水心点点头,去收别的了。

收拾好后,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时水烟有过来请她,说是太子妃让她晚饭去她那里吃。

她想着这应该是郝氏在她临走前想和她聚聚吧,所以也就没推辞。

事实证明,她猜的没错,还果然是——

她过去的时候,席面已经摆好,郝氏正在等她。

看见她来了,那郝氏立刻拉着她的手坐下。

郝氏让水烟帮她布菜,又亲自给她斟酒,还和她说了许许多多她在闺中的事。

听着郝氏的诉说,她不由的感慨万千。

这郝氏也曾是骄女是明珠,集万千宠爱,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也很不幸吧。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后来那郝氏还将自己珍藏的绝世好酒拿了出来,水烟给她倒的时候似乎还很不舍呢。

只可惜她只喝了两杯就不胜酒力,头昏,脸也发烧,意识也有些不清了。

看也吃得差不多了,那郝氏便让人送她回去。

晕陶陶的走到半路,那送她的人就喊肚子疼,然后急急匆匆的去了。

她等了很久也不见那人回来,便决定自己走。

可是转了半天却忽然发现这里好像并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她不由得笑了,看来自己是真醉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那酒劲更是直冲大脑,脚也发软。

幸好有个门,她立刻就进去了。

虽然看着不大想,但她想一定是自己的住处的,不然那些宫女和太监不早就拦她了。

要知道在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侍者,还有三六九等的规矩。

进到屋里,她直奔那床,倒头便想睡。

但是却又实在觉得热,于是便一边唤水心,一边脱衣服。

只是不知为什么,直到最后水心也没伺候她,她自己将衣服脱了。

可她还是觉得难受,要命的热空虚的欲死,她便在床上翻滚折腾……

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外面一阵骚乱。

不过那骚乱很快又平静下去了,然后就有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怎么在这里?”

那声音有几分熟悉,好像……好像是欧阳智。

怎么会是欧阳智呢?

她不由慌了,因为她似乎清晰的记得自己将衣服都差不多脱净了,这个样子又怎么能面对欧阳智呢?

她努力定神望过去,却不由吓坏了,因为似乎还真是欧阳智,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一脸冷凝的蹙眉看她。

她拼命的想起来,更拼命的想穿起衣服,但却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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