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更黑了,“夜南衣!你在干什么?!”

然,夜南衣仿佛没有听到自家王爷老爹的磨牙声,而是如一尊冰雪玉雕般拦住夜轻语的去路,微微蹙眉看着她,面容清冷如玉,让人看不出神情。

夜轻语挑眉看他,音色清凉,“怎么?你也要来打劫一番?”

夜南衣眉心微拧,“打劫什么?”

夜轻语举了举墨小白,“你的宝贝妹妹不是看上它了么?你不是冲着它来的?”

夜南衣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不是。”

夜轻语倒有些意外,但也不想多说什么,一转身便绕过他,可下一瞬,手腕却被人抓住。

几乎是本能的,夜轻语抬手便要甩开,耳边却响起夜南衣清冷如风的嗓音,“别动!”

那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夜轻语竟真的不动了……直到夜南衣单手从袖中取出一只药瓶,她才倏地回过神来,眉心狠狠一蹙,心中百般纳闷:她怎么就……那么听话?真是怪了!

“放手!”

夜南衣是放手了,可是,在放手的一瞬间他却抓起了她的另一只手……

夜轻语:“……”还有完没完了!

“放……”

“别动,伤口会疼。”

夜轻语:“……”那就不要抓着她受伤的那只手啊!

眸光扫过他手里握着的那只药瓶,夜轻语有些疑惑,他什么意思?不会是想给她上药?但是她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在她敛眉沉吟之际,夜南衣已经动作轻柔的解开了她手腕上胡乱缠着的白纱,正眉心微蹙沉默的看着那道细长的伤痕,浅色的唇紧紧抿着。

夜轻语皱了皱眉,“喂!放手!”

夜南衣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又低下头去,打开了药瓶……

他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

但是,夜轻语却莫名的觉得有些怪异,正要用力的挣开,却听他道,“别乱动,一会就好。”

夜轻语:“……”还能知道她想做什么不成?

更令她郁闷的是,听着他的声音,她竟又莫名其妙的很听话……

但是,他是夜芊芊的哥哥,她一点都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

“我们不熟,放开!”

墨小白转着眼珠子,也是一脸的呆滞:这美男子从之前第一次见到开始,就是一副冷漠脸!永远那么高冷!从没见他笑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居然要给小鱼儿包扎伤口!?

话说话说……那个娇滴滴的弱不禁风的鸟郡主不是他妹么?也没见他对自家妹妹有多温柔!怎么偏偏对小鱼儿……

总不能是因为小鱼儿的盛世美颜!?

不对不对!小鱼儿易了容了,他也没见过小鱼儿的美色……

惊呆了的又何止墨小白?

宁王府的一众人等,此刻早已风中石化,凌乱不已!

天!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居然在给那位初次见面的二小姐上药,包扎伤口!?世子殿下什么时候与人这般亲近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世子殿下有洁癖!凡是生物,不管是人是禽是兽,都不能近身三步以内!更别说,世子殿下主动靠近一个人……

不仅是靠近,还那么细心温柔的给她包扎伤口!

话说,郡主有一次弹琴划破了手指,世子殿下当时就在旁边,也没见他给郡主包扎上药啊!

怎么偏偏对这位新来的二小姐如此的……与众不同?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别说是他们想不通了,就连宁王和皇帝,都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看着夜南衣,眼底情绪变幻,一片沉思与费解。

宁王:这小子……吃错药了不成?

还有那个死丫头!对着他的时候恨不能一句话把他气进棺材里去!怎么换了夜南衣这小子,她就那么乖巧听话?

皇帝摸了摸下巴,一脸煞有介事的看着宁王,“皇弟啊,侄儿这是……被人掉包了么?”

宁王:“……”被人掉包了么?

“哼!他分明是忘了吃药了!”

“哦……”

皇帝点了点头,一脸了然的表情,“皇弟这是在嫉妒啊!羡慕嫉妒恨!朕懂!朕都懂!”

宁王:“……”懂个屁!他会羡慕嫉妒恨!?嫉妒那个死丫头!?

“哼!那个死小子!回头,看本王怎么用家法收拾他!”

皇帝在旁边一听,赶紧摆了摆手,“得!你这一收拾,保准他又给你离家出走!眼下风凌宴将至,诸国使节纷纷抵京,正是用人之际!你可不能再让他离家出走了!”

宁王冷哼一声,“他敢!本王打断他的腿!”

“得了吧!他离家出走的次数还少么?”

宁王:“……”仔细算算,平均每年都要离家出走个十来次,每次出走,少则十天,多则月余……

这样一算,宁王的脸顿时黑成了墨汁!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这个死小子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典范!

终于,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夜南衣为夜轻语敷好了药,包扎好了伤口,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色,皱眉道,“住哪里?”

夜轻语眉心一跳,看着他,“干嘛?”

“我送你回去。”

“……”居然还真是……

“不用了,我认得路!”

夜南衣拧眉不语,却挡在她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姿态分明就是:不让他送就别想走!

夜轻语有些无语,“你很闲么?”

夜南衣眉心微蹙,抿唇不语,却如玉雕般挡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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