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姑娘?叫严少奶奶……”曹继安找了一个视野尤佳的位置看着,还不时的开口提醒。
发觉方才失言的大夫连忙改口道,“请严少奶奶把手腕放在脉枕上,让老夫给你把一下脉。”
沈如菲听到后,用尽全力把胳膊藏在身后,大夫见此为难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严谨非,严谨非已经被如菲的娇蛮搞的不胜其烦,硬生生的拽出了如菲的胳膊,放置于脉枕上。
沈如菲闭着眼,贝齿咬紧下唇,一副面如死灰之态。这一切尽收曹继安的眼底,他单手支在桌子上,摸着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看着沈如菲。
大夫低声说了句,“失礼了。”便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沈如菲的脉搏上,瞬间大夫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如菲,仿佛不敢相信的样子,再一次搭在了如菲的脉搏上,瞬间再次松开。惊恐的看了看沈如菲,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严谨非。
虽然北梁如今的民风开放,但是婚前不贞之事还是少之甚少,严谨非已经发现了大夫的异样,开口问道,“请问,沈……我娘子的病是因何事而起?可否需要开什么样的药物?”
大夫尴尬的低咳了一声,“请问之前少奶奶可有什么样的症状?”
沈如菲刚要开口,未曾想坐在一旁的曹继安率先开口道,“大夫你可不知道,刚才他们二人拜堂之时,这位少夫人突然呕吐不止。你可要好好地给她看看,看好了严家大大有赏。”
大夫听到这里,反而放松了些,看来这位夫人的事情她相公是知道的,“少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孕吐而已,我看夫人的胎像平稳,还请二位放心。”
“什么?”大夫的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般,令严谨非顿时有点昏晕目眩,马上抓住了大夫的肩膀,一直练武的他已经没有发觉自己的双手的力度令眼前瘦弱大夫的额头冒出冷汗。
“严公子,你,轻一点,轻一点,可否放开老夫?”
严谨非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松了手中的力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夫以为严谨非因娘子有孕之事而惊喜,便又说了一遍,“恭喜严公子,少夫人的胎像很稳。无需担忧。”
严谨非此时已经听清楚了大夫的每一个字,“敢问大夫,可知她如今已经怀胎多久?”
大夫犹豫了一下说道,“应有一月有余……”
“好,好。”严谨非并没有暴怒,反而冷静理智的可怕,“来人,送客。”
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把毫不知情的大夫带了下去,走远的大夫心中还在嘀咕怎么没有给赏钱,没想到这有钱人家这么抠。
此时屋内已经回归了死一样的安静,房顶上的一男一女将屋内发生的所有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沈宛新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趴在房顶上,觉得腿部有点发麻,便轻轻的移动下,想换个姿势。刚一动,身边传来一阵闷哼之声,沈宛新奇怪的看了看柳凡辰,这才发现俩人的身体挨得如此之紧。
柳凡辰怕沈宛新从屋上摔落,身体一直侧躺,用身体竖成了一道人墙,牢牢的挡在宛新的身边。宛新不经意的一动,自然知道自己方才触碰的位置是哪里,她并未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瞬间脸红成一片。柳凡辰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不受自己的控制,一男一女面面相觑的在房顶僵持住,直到屋内再次传出声音,才缓解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尴尬。宛新和柳凡辰同时移动了自己身体,令俩人之间有了一些距离。
“看来,此时我也不宜留在此地,谨非,就此告辞。”曹继安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出身名府的他知道,现在的事情已经涉及到严家私密之事,而他一个外人不应留在这里。
“曹公子,请留步。”严谨非开口叫住了已经推开房门的曹继安,“曹公子你可否……”
曹继安听到严谨非开口,马上明白了严谨非的意思,回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沈如菲,转过眼神看向严谨非,“严公子不必开口,曹某也懂,你放心今日之事我曹某人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不过,方才我说的沈小姐心系于我之事,看来并不是诬陷,这个沈小姐心系的人还挺多啊。现在是严公子处理家事的时候,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曹继安拜别了严谨非就此离去,不用严谨非开口他怎会看不出那沈如菲肚子里面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严谨非的,而且还想给严谨非带一个大大的绿帽子,如果此事成真,以后严家镖局的产业便要落入外人之手。
此事想想便令人胆战心惊,曹继安只是来找一下沈如菲的麻烦,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带着这么大的秘密嫁了过来。难怪那么着急的入门,且一文嫁妆都不要,就此看来沈如菲有身孕之事,沈府也早就知道的。
曹继安明白的事情,严谨非怎会不清楚。他站在沈如菲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女人。虽然方才曹继安已经承诺不将此事说出去,但就算没有一个人知道,此时也令严谨非感到了人生的最大羞辱。堂堂严家镖局的嫡子,如今居然差点被带了绿帽子,还要养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让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严谨非越想越气,伸出手用尽全力给了沈如菲一个嘴巴。沈如菲的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她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瞬间半张脸麻了,耳朵嗡嗡作响,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来。
沈如菲此时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