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粉黛还没来得及把脸上的水擦一擦,有些不耐:“小球,到底什么事儿,你干嘛这么神经兮兮的?快点儿,我接下来还有戏呢。”
“我这可是关于辛医生的事,你听不听?”
“晴晴怎么了?”难道又被张强给恐吓了?洛粉黛首先想到的就是这茬。
腊小球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说:“辛医生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她的车被人动了手脚,还好这两天她没开自己的车,否则那就是车毁人亡啊!”
“喂,小球,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洛粉黛吓得一身冷汗。
“谁吓你了?她的车刹车全失灵了,她要是把这样的车开出去,你觉得会怎么样?我就是不明白了,辛医生才来这儿没多久吧,谁会下这狠手对付她啊?再说,万一要是咱们笙哥也坐在她车里的话,那不是也会跟着遭殃吗……”
洛粉黛白他一眼,他还以为腊小球那么好在担心她家晴晴呢,敢情他是担心秦笙。
只是,这样看来,秦笙还没有把张强的事情摆平,那她家晴晴是不是随时都会有危险?这样一想,她的心就开始七上八下了,整个人都不冷静了。她拿出手机想打给辛晴,但眼尖的腊小球连忙阻止:“哎哎哎,你干嘛?笙哥可是交待了,这件事辛医生自己不知道呢,你别告诉她把她吓着了。”
“干嘛瞒着她啊?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啊!”
“笙哥说他已经在解决了,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真的?”
腊小球只差发誓了:“你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笙哥。笙哥那么喜欢辛医生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你觉得他会让辛医生被人伤害吗?”
这话洛粉黛倒是相信的,想了想,她还是收起了手机。
……
三天之后,曾家昱和秦笙如约见了面。
临海的别墅花园里,看着与海相接的晴空,曾家昱不由得打趣他:“好小子,越来越会享受了,竟然住海景房,你信不信我揍你这欠扁的样儿?”
秦笙洛咖啡给他:“等你结婚的时候,这房子送给你做嫁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喏,这是你要的东西,到手了。”他说着,把手里一信封递给他。
“还是你的人办事有效率,谢了,哥们儿。”
曾家昱又不待见他了,“别净整些虚头八脑的,要真谢我,就别跟以前似的,明明没死还瞒着我,你要真当我是哥们儿,你没死成之后第一件事就该来找我!”
秦笙低头认错:“是,是,我错了……”
曾家昱看他低眉顺目的样儿,不禁逗乐了,“快打开看看吧,有事解决事儿,没事我就走了。”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要走,走出几步,转身,一脸的正经:“兄弟,你别再给我玩消失,你要是再故伎重演,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秦笙看着他默默地笑,“快走吧,你再发展下去就跟你妈一样啰嗦了。”
曾家昱眸光一沉,“我妈?三年前就走了。以前总觉得她唠叨,她这一走,也没人唠叨我了,这都三年了还没习惯过来。”他垂着眸,仍是转身大步的走,片刻后又扯着嗓子喊:“等你把这件事情办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笙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忽地觉得他的背影竟如此的孤寂。
原来,他不在的这几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
物是人非,大抵就是如此吧……
……
夜幕笼罩城市,当城中心霓虹闪烁繁华上演之时,城市郊区却是黑暗又静谧。
秦笙驱车前往资料上所记录的地址,一直将车开到位于市郊20年前所修建的一片旧房前,下了车,拿着手电七拐八弯的寻找着那个地址……
终于,他看到那个不太醒目的数字。
眼前是一间倚着旧楼搭建的木板房,房子的简陋可以想象,木板缝隙透露出晕黄的光,证明主人在家。他往前走两步,直接叩响了陈旧的木门。
“谁啊?”门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门开了,张强喝得微醺的脸探出头来,“你找谁?”
门口的秦笙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无法看清他的长相。再加上他修长挺拔的模特身材,站在个头中等的张强面前,让他瞬间觉得紧张起来,说起话来也有些不利索:“你,你是谁?站我家门口干什么?”
“找你聊聊。”秦笙说着,就把他往后一推的进了屋。
“聊什么?”张强这才发现来人不善,不由得浑身一机警,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哎,我说你谁呀?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秦笙懒得理他,随意扫视了这间简陋破败不堪的房子,这里面除了张简易床,一张靠墙放置的破桌子和一把锈迹斑斑的铁椅子之外,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了。而且屋子里还充斥着食物发霉的味道,和着酒的气味,有点儿刺鼻。秦笙不想跟他废话,把手里的信封打开,将一沓照件散放在桌面上,说:“自己看看吧。”
张强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给吓得一愣一愣的,他缓缓朝桌子走去,眼睛却紧盯着秦笙,待他视线一转,看到桌面上的相片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桌面的相片上,是他这几天晚上趁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