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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噪音穿透耳塞,就好似在和什么共鸣般,让人觉得连空气都震荡起来。一些保安的耳朵流出血丝,更是踉跄跌倒,一时半刻爬不起来,他们的耳膜和维持平衡的器官被尖锐的声音破坏了,但是,即便已经听不见声音,晕眩让他们开始干呕,却仍旧在第一时间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保安并非全部人都佩戴耳机这类的微缩通讯设备,之前通讯受到干扰时,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已经更换了设备。噪音袭击突如其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这并不代表全部的人手都已经陷入泥潭中。

噪音的源头是哪里?为了揪出问题,关押嫌疑犯的地方、会议室、中舱和机头都已经进入严密的警戒状态。事故的再次突发,已经无法再让中舱的乘客们陷入之前的无措中了,从那边的反应来看,负责维持秩序的人手可以再减少一部分,投入到其它不怎么确定安全与否的地方。保安的调动体现出他们的一种意识——他们相信此时的中舱比其它地方更加安全可靠。

作为旁观者进入临时会议室观察审讯过程的我和其他特殊工作人员也开始分配人手,我和一名年轻的欧裔女性留在会议室里,其他人则前往关押嫌疑人的舱室。我一直开启着连锁判定,这个时候也可以确认,机腹下方的阴影没有更多的变化。不过,又一个传信人过来时。带来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客机将在三十秒后抵达极限高度。这意味着还有三十秒的考虑时间,之后无论如何都必须攻击下方的阴影。

敌人的真身仍旧未能揪出来——我和其他人都觉得那片阴影并不是敌人的正体,仅仅因敌人而产生的一种神秘现象——可是这架客机已经被逼迫到一个无法继续被动下去的地步。和阴影开战的话,在无法确认敌人的情况下,很有可能面临失败,因为,仅仅击破敌人的进攻手段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只要敌人还在。攻击就很难想象会中止。或许,如今我们所面临的困境,正是因为敌人采取了较为保守的战斗方式。

“还要审讯吗?”杰森用高傲的目光俯瞰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保安,“敌人就在面前,你们却无法确定哪些是自己人,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听说你们拥有很多手段,到头来却还是玩弄普通人的那一套?”

我和女性特殊人员对视一眼,杰森的话似乎在表明,他本身也是一名特殊人员。

“你是谁?”负责审讯的那名保安从地上爬起来。他用力甩了甩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异常的气息。他的身体复原能力明显比其他人更强。不过。其他保安的复原速度也仅仅在他之后,而明显快于普通人。

“我是杰森,直属女王陛下,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杰森冰冷地说:“另外,我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我身份的资料,是否愿意相信我。是你们的问题,也是对你们的考验。”

“很遗憾,您仍旧需要呆在这里。其他事情我们会自己处理。”审讯者的眼神也针锋相对地显得冷厉,他似乎十分看不惯这个总是把自己挺得高高在上的老头儿。我不知道这些保安来自什么地方,不过。听起来应该不是不列颠女王陛下那一系的势力,但也不像是网络球的人。不过。既然被派来负责这趟特殊航班的安保工作,应该是得到了网络球和伦敦政府的信任。

“随便你。”杰森的态度此时反而平稳下来,“那么,你还想问我什么问题吗?”

“不用了,请您继续呆在这儿,除非得到许可,否则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审讯者说:“你可以旁观接下来的审讯。”他看向坐在一旁,兴致缺缺地修指甲的玛丽:“接下来该你了,女士。”

“这样好吗?客机马上就失速了,我劝你们还是先解决那片阴影比较好。”玛丽不疾不徐地抬起视线,说到。

“你也要说,自己也是女王陛下直属的特殊人士吗?”审讯者冷声说。

“当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审讯者猛然扑了上去,一阵急促的警报顿时响彻房间,然后整个会议室被包裹在一层红光中,那是一层覆盖了墙面的虹膜,就连敞开的会议室大门,也被这层虹膜封堵了门口。玛丽稍迟了一步,反应过来后转向敞开的会议室大门,但立刻就被虹膜拦截下来,审讯者和他的同伴们将她围起来,二话不说就扔出大量的特种手雷,一时间,烟雾和闪光塞满了整个会议室。

虽然不清楚审讯者到底是如何分辨敌人的,但是,他的敌意带有十分明显的针对性,让人觉得他坚信这名叫做玛丽的女人就是敌人,或者是敌人之一。我在他们投掷特种弹的时候,就已经取出防毒面具戴上——网络球的装备还是很可靠的,全覆盖式的面具,让闪光和烟雾都无法起作用,连锁判定的观察很快就恢复正常,玛丽已经被保安们按在地上,在烟雾消失之前,他们毫不客气地搜遍了她的全身,甚至于连内衣都扒了下来。如果不是为了要从她的嘴巴中撬出更多的答案,恐怕会在这个时候给她一针强效麻醉剂吧。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潜伏在客机中的敌人,和此时的袭击有关系,那么,她必然是一名拥有神秘力量的人,而“神秘”无论何时都是危险的。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即便失去行动能力,也谈不上保险,甚至于,即便陷入昏迷,也无法确保“神秘”不会被触发,有一些“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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