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生意不好做嘛！”
摊主咧嘴一笑，道：“再说，抹大头还是抹小头，还不是看遇见什么人嘛，不知为什么，今天我就觉得跟这位大小姐有缘……得，您现金还是刷卡？接受微信支付宝转账……”
说着，竟然又从兜里摸出一张二维码。
我哭笑不得，还真是方方面面，一应俱全啊。掏出手机给他转了帐，看见秦雪璐一脸喜悦，实在是对这对耳坠很喜欢，我忍不住道：“明知道是假冒的，还这么喜欢？”
秦雪璐笑道：“就是图个眼缘嘛，第一眼看见就觉得有缘……”
我忍不住笑道：“你也真够厉害的，换做是我，可能就被骗走十万块钱了。”
秦雪璐笑道：“你花钱大手大脚，别忘了，我可是管家婆……”
“是吗？我的管家婆？”
秦雪璐发觉失言，忍不住红了脸。“那边有扇子，咱们过去看看！”
为了掩饰自己，看见前面有一个摊位上，有很多文玩，还放着几把扇子，秦雪璐拉着我跑了过去。
这个摊主说话文绉绉的，倒是给人一股诚实的感觉。而且说什么，他是一位大学老师，平时也喜好文玩，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年轻时候淘来的，把玩这么多年，实在是不舍得卖。
我见其中一对核桃，包浆浑厚，而且看起来很有光泽，不像是假冒的。
“您真的是一位大学老师吗？既然喜欢这些东西，为什么又拿出来卖呢？”秦雪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摊主有些苦涩，道：“这不是工资不够花嘛，早些年夫妻二人还好点，现在孩子大了，要结婚，要买房，连房子首付都凑不够，没办法，才把自己这些没用的东西拿出来，找一位有缘人。”
秦雪璐听了，倒很有些感动。让摊主把那对核桃包起来，又看了几把扇子，其中以唐寅的居多。
摊主也很实在，道：“唐寅的扇面卖的最好，所以市面上仿制的也多，他的这把，也是仿制的。不是水平很高，是民国时候以为大师的手笔，几乎可以乱真。现在的市场价格，能仿制到这种程度的，一把也不低于五万块钱，你们要的话，两万块钱拿走。”
秦雪璐犹豫了一下，终究觉得有些遗憾，道：“有没有再好一点的？”
摊主见我们也是真心要卖，咬了咬牙，又从帆布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把。摘掉扇套，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心的打开，上面是一副水墨的竹子。吝啬用墨，但是铮铮铁骨之意已扑面而来。
“这是郑板桥的吗？”秦雪璐忍不住欢喜的道。
摊主苦笑道：“是。这还是我早期求学的时候，在一个地摊上淘来的。绝对是板桥真迹，八七年的时候，花了八千块钱，您看着给个价吧。”
秦雪璐倒为难起来，道：“夺人所爱，有些不太好吧。”
摊主咬咬牙，道：“文玩这些东西，谁也不能是它永恒的主人，我们都不过是在历史的长河里，短暂的保存一段时间罢了……好东西卖给有缘人，这把扇子能跟着你们，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了。”
我见秦雪璐还是有些为难，便道：“老板，这对核桃，加板桥的这个扇子，一共十万块钱，可行？”
老板楞了一下，道：“说实话兄弟，有点高了……”
“我们也是图个善缘嘛。”我没再说什么，直接招了招手，老常急忙走过来，从包里拿出来十万现金。
知道今天要来鬼市，昨天晚上我是吩咐他带了几百万现金的。
像我现在这种身份，已经很少亲自带钱了。
买卖已毕，秦雪璐显得很开心，爱不释手的样子，道：“爷爷很喜欢板桥先生，你送他这个扇子，他一定开心。”
我笑了笑，想说什么，忽然看见远处的角落里，秦高楼拉着一个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那人一双眼睛贼亮，一直在不停的四处张望，似乎害怕被什么人看见一样。
而且我注意到，秦高楼的手，一直牢牢抓着那人的手腕，似乎在防止他逃跑。
“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去见爷爷吧。正好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是他一天中心情最好的时候……你怎么了？”
我低声道：“你们家的那个小混蛋在那边。”
秦雪璐这才看见了秦高楼，楞了一下，道：“他拉着那个摊贩做什么？”
我心中一动，道：“你认得那个摊贩？”
秦雪璐点了点头，有些揶揄的道：“上次卖给爷爷蛐蛐的，就是他。”
我楞了一下，想说什么，这时候，秦高楼忽然扭头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朝我勾了勾手指。
“别理他，我们走吧……”秦雪璐以为这个弟弟又在作弄她，想起方才的事情，她还有些生气。
“你在这里等我。”我说了一声，放开秦雪璐的手，朝秦高楼和那个摊贩走去。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秦高楼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今天跟着来这里，不仅仅是临时起意，而是另有更深的用意。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部队是什么职位，但是想想刚才老常对他敬礼的神态，我也知道，像他这种存在，虽然表面嘻嘻哈哈，貌似放荡不羁，但是做任何事情，都一定有自己深谋远虑的用意。
“秦少爷……”我来到秦高楼面前，对他笑了笑。
秦高楼冷笑了一声，道：“你小子别得意，咱们好戏在后头……”
说着，对手中抓着的那个摊贩说道：“章老鬼，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