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出口,祝清浊手上动作也是未停。
只见其右手猛地回拉,随着这一下动作,其身前的光环猛地向前炸开,如同婚礼现场的手拉式礼花一般,漫天的火焰瞬时充斥了江面。
而当其冲的游驹,毫无意外地飞化作了齑粉。
漫天的火焰仍在徐徐燃烧,安永的身影这时也出现在了祝清浊身后,见状他砸了砸舌头,玩笑般说道:“还好我躲得快啊,不然的话......”
“我在他身后蓄力了半天,你四个眼睛还能看漏?”
闻言安永轻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回道:“我是看见了,只是对你这招的威力方面......有些低估了而已......”
至此,那滔天的火焰才慢慢散去,大范围内的氧气缺失,令得安永这种体质的强者都是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
却不想,待到冷风将水蒸气吹散以后,其中又是再次出现了游驹的身影。
他正以半蹲的姿势处在不远的位置,胸腔起伏之剧烈,已是达到了牵一而动全身的程度。
“这人就是死不了么?”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祝清浊再次冷声道。
“不!”安永上前两步与祝清浊并肩而立,皱起眉头沉声回道:“他已经是重伤状态了。”
说着安永慢慢踱步上前,口中同时说道:“游老大,如何?黔驴技穷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想游驹气还未喘匀,便是再次爆出一串病态的尖锐狂笑,接着他又一句一喘地回道:“我......游驹......岂是那种......哈......轻言放弃之人?你安永,应该也没有度过‘心魔’吧?”
话一出口,对面的安永便马上停下了脚步,同时眉头一阵猛跳,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嘶哑的声线开始变得颤抖,游驹抬头看向两人,面具之下的嘴角已是夸张地上扬而起,“放弃心防之人,会变成什么样,你安永应该是了解得很吧?”
“该死!”对方话音未落,安永便一声怒吼,一步踏出的同时,身影迅消失在了原地,直直向着游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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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次倒回,当游驹几人在江面上缠斗得天变云动之时,澹台明镜却是感到了一丝不对。
在其身前那烟尘漫起的碎砾中心,竟是传出了一丝骨头拉扯的“咔咔”声,随之而来的,是某种四肢行走的兽类行动之声。
接着澹台明镜只觉视线当中紫光一闪,余光瞥见那烟尘一阵扯动的同时,眼前的景象便飞向左、扯成了无数平行的线条。
臀部细尾将对方抽飞之际,窦丽琵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了适才澹台明镜的位置。
跟着只听她再次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整个身体化作一道紫色的曲线向着澹台明镜追去。
“咚咚”两声巨大的闷响,被击飞的澹台明镜连续冲垮两堵墙面,跌入了外滩道路旁的房屋之中。
而那曲转的紫光,也是微微靠后,如电般跟入其中,转眼间便追上了滚落在地的澹台明镜。
“嗷!”似野兽般的嚎叫从窦丽琵口中传出,同时她也已是高高跃起,双手十指紧扣,锤拳高高抬起,向着躺倒在地的澹台明镜猛地砸下!
茫然的双眼微微一眯,手中长兵猛地递上,澹台明镜情急之下只得下意识地举起了战戟,欲挡下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当~
轰!
长兵受到重击所出的脆响,与地面炸裂的轰鸣几乎在同一刻响起,而建筑之内的所有桌椅摆设,也在这一刹那猛地弹起近一米高,而后才随着引力咣咣坠地。
刚欲僵持之际,澹台明镜当机立断收回双腿,接着身子一弹猛地将压在身上的窦丽琵蹬飞了出去。
墙面与玻璃的碎响再起,窦丽琵的身影划出弧线斜着撞穿建筑之后,又再次顺着力道缓缓落到了外滩旁的大道上。
建筑的大厅之中再次一声轰响,澹台明镜双脚猛地力冲出,冲出之后带起的气劲,甚至令这栋几层高的建筑都产生了微微的震动。
这边窦丽琵刚刚从地面翻起转身,视线之中对方的身影便在其微微眨眼间放大了数倍。
直至此时,通过余光瞟见对方身后长兵的她,才猛地低下头去,头顶两侧的黑色羽翼状器官也是同时缩了下来。
近身之际,澹台明镜拖曳着“血锁龙城”,俯身扭腰的同时右手猛地向前甩出,而“入微”技巧的加持之下,那两头重量并不对称的战戟,竟是稳稳地在半空中悬浮着疯狂转动了起来!
旋转的长兵所带起的旋风,顿时将周围的浮尘都绞成了一个圆环状。
无奈,这一招还是被对方躲了过去,但澹台明镜深知这种战斗之中,此等雕虫小技肯定是不会起到多大用处的,所以......他这一招只是佯攻。
在对方躲过攻击的下一秒,他便将右手再次上抬,“崩”的一声准确敲中了战戟的尾部,而那战戟受这一下轻击,竟是完全违背物理常识地变为了竖向旋转。
刃头,自是不必多说地向着窦丽琵劈去。
紧接着响起的,却是战戟落地与爆炸响起的声音,而原本在那的窦丽琵,竟已是失去了踪影。
爆炸产生的烟尘遮挡了澹台明镜的视线,他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迅伸出双手握住斜插在地面的“血锁龙城”,接着以其为撑杆,双脚并拢,毫不犹豫地向着身前的位置踹去。
身影飞出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