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没有?会不会被雷劫所伤?”

紫胤真人惊醒,才觉自己双拳握得太紧,竟是久未这般失态了。回神缓了缓捏紧的拳头,却是未有言语。

实际他心下也有些忧虑,雷劫之苦常人难以想象,以修仙之体承受此痛苦,所能减轻者不过万分之一罢了,怎么此时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惊雷接连不断,众人一夜未眠,待到天明之际,日出东方,雷劫方渐渐散去。

只见天墉城上灵光绽放,四射天际,令人目眩神迷。

众人等了许久,却不见那静室有人出来,陵越再也按捺不住心焦,正欲上前推开门,山洞石门已经打开,俞青走出来,微微一笑,“不负所托。”

紫胤真人便见他那小弟子静坐室内,双目闭合,脸色红润,忙上前伸出手去,一时竟也迟滞了片刻,不敢拂上脉搏,陵越屏住呼吸,半晌,紫胤真人轻轻呼出了口气,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陵越一口气松了下去,险些坐在地上。

紫胤真人见俞青发丝散乱,脸色尤显苍白,知道她素来隐忍,不禁蹙眉暗叹,“你身上伤势如何?”

俞青摇头,“无妨,只是有些力竭,歇息几日便好了,你们不必管我,先带屠苏回房安置罢。”

百里屠苏昏睡了七日才醒转过来。

醒来时,午前阳光正烈,窗门都开着,微风把月桂的花香吹拂进来,他身上并无痛楚,只是觉得无力,怔愣的盯着帐顶看了半晌。

睁眼间便觉丹田灵气大盛,五感空灵,往日丹田的滞涩感消失无踪,缠绕他多年的煞气终于不再,一时竟觉恍然如梦。

抬头看见含笑的师尊与师兄,百里屠苏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休养了月余,百里屠苏终于彻底恢复。

此时山下方兰生也得了消息,偏偏正逢妻子生产,无法前来,百里屠苏与风晴雪商议过后,决定去琴川探望一番。

抵达琴川时已是晌午时分,正逢今日腊八节,江南民间家家户户祭灶王的日子。

虽然天色还早,但已有许多人家摆起祭台,香烛贡品,瓜果糕饼,满街洋溢着香甜的喜气。

故友相见,自是不胜喜悦。

晚间,月言和晴雪,便领着丫鬟仆妇在厨房忙开了。

多年历练,晴雪也不再是当年五谷不分的小姑娘了。

掌灯时分,家宴已备好。

寒天里日头短,不一会天色已沉沉的黑了下去,府里却正是灯火通明。

百里屠苏与方兰生一进大厅,只见正中的大圆桌上早已摆满菜肴。菜品丰盛却并不花哨铺张,饭菜的香气随着袅袅升起的白烟散逸开来,满满都是属于家的温暖与醇厚,让人食欲顿生。

四人围桌而坐,忆起当年旧事,琴川,江都,秦皇陵,青龙镇,蓬莱……

那些尘封在记忆中的故事,都那么鲜活。

**剩下的还在润色,两小时

后更换。**

明日辰时,我与四位长老将在天墉城祭坛,替百里屠苏施为解封之术。

紫胤真人:多谢掌门……

涵素真人:毋须言谢。

涵素真人:若论辈份,你却比我高出不知多少。

涵素真人:数代掌门在位之时,你皆为执剑长老,之时紫胤素来淡薄,从未计较辈份一说。

涵素真人:三百年前,若非有你到来,门派剑术亦不会兴盛而起,天墉城始终承你此情。

紫胤真人:不敢。

紫胤真人:掌门既已决定三年之后传位于陵越,届时我也希望不再居于执剑长老之位,后辈诸事,令他们自行历练即可。

琼华宫中,此刻宾客齐备,满堂都是蓝白衣袍的琼华弟子,最前方一排弟子们手举旌旗羽扇,所有人都注视着最前方。琼华掌门的高椅宝座前,青阳和重光肃穆而立,一人手捧宝剑,一人手捧玉冠,紫英面对众位祖师的牌位跪下,重光郑重为他带上象征掌门权柄的玉冠,

紫英起身,用宝剑割开左手,起誓道:“从今日始,当虔侍琼华,爱惜弟子,遵行正道,回报百姓,天地荐之,如若有违,夺吾寿算。”

言毕,又一次下拜。紫英再次起身时,就是琼华派第二十六代掌门了。

璇玑第一个鼓掌叫好,而后,全派弟子一齐欢呼起来,人人面带喜色,足见紫英人气之高。

道:“屠苏不愧是紫英的弟子,这性子与你当年真是一模一样。”

他数百年枯坐灯下,昔日亲人,朋友,皆入轮回,他早已舍却了情之烦扰粘滞,不为情动,不为情思,洒脱豁达,化身大爱。

性情豁达随意,无意红尘

一样的面冷心热,一样的执拗。

修仙数百年来,紫胤真人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不知凡几,无论是修行之前还是修行之后,以他风骨,世间心存爱慕者大有人在,而他已入仙途,身心所系,只有大道煌煌,从未将儿女私情放在心上,外间那些风花雪月的思恋,便如流水一般一年年俱都消逝在岁月长河之中,他已成这世间之外的遗世存在,往日旧友故人皆已入了轮回不知过了几世,于这天地间若说还有什么牵绊,也不过就是师徒之情了。

紫胤真人闻言,也想起了昔年旧事,轻咳了一声,嘴角微抿,似乎有些窘迫。

紫胤真人惊醒,才觉自己双拳握得太紧,竟是久未这般失态了。

心下没来由的一阵烦乱掠过,沉思良久,返身回了书房静坐冥思不提。

紫胤真人立在那静室前看了一会,未免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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