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范承谟、姚启圣几人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俞青到了,都急忙请安,“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大家不必多礼,都坐吧。”

待众人都落座了,俞青才开口:“今日叫诸位来此,是有一些事情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乌兰,把东西发给大家看看。”

乌兰把资料分发给众人。姚启圣几人面面相觑,迟疑地接过厚厚一叠计划书,细细看起来。

俞青喝了口茶,道:“你们先看着,等会儿再说说自己的想法。”

俞青当初所建的学堂早已扩展了数倍,取名为京城书院,四座学堂的学生已增加到了九百多人。

数年经营下来,朝堂上已经有了不少俞青的亲信,京城书院的学子也已有不少陆陆续续进入了朝堂,虽然多数还只是在中下层的位置,却已经成了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

今日来的六人中便有三人是书院出去的弟子,一人在户部,两人在工部。

过了好一会,范承谟最先开口,疑惑道:“娘娘您这是打算开放海禁?”

俞青不置可否,反问道:“若真的开放海禁,范大人以为如何?”

范承谟是大学士范文程次子,十七岁时被选为侍卫。顺治九年,范承谟考中进士,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授予弘文院编修。

当初京城书院初建不久,俞青命人举行了几次关于数理天算的辩论会,学院的先生们是主要参与者。

范承谟原本也是极为传统的儒家弟子,当时因为好奇,才院的先生们交流切磋后,对数理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时常习,还毛遂自荐,成了国学堂的客座先生。

而自从拜读了俞青为书院编纂的几本教材后,范承谟便成了皇后娘娘的忠实追随者。

没过多久,他本人便因为出色的数学天赋,被调任到户部,短短两年便从七品小吏升到了正五品的郎中。

范承谟低头思索许久,斟酌了一会,抬起头迟疑道:“微臣以为,现在本朝还战事未平,开放海禁似乎为时过早。”

俞青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姚启圣,“姚大人在广东生活多年,想来对那边的情况也比较清楚,你以为如何?”

姚启圣也是原本清朝史上颇为出名的能臣,只是按原来的轨迹,他真正发达是在康熙一朝,不过现在有了俞青这只外来的蝴蝶,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姚启圣看着纸上的地图许久,皱眉思索了许久,三个码头都设在广东最繁华的地方,联想当地的情况,他似乎明白了俞青的意思,此时闻言抬起头来,有些迟疑道:“娘娘您此举似乎不只是为了开放海禁,而是因为平南王?”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惊疑不定的看向俞青。

此时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看完了,俞青才慢慢道:“不错,现在咱们大清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看似繁华,实则暗藏危机,南有三藩,北有罗刹,实在不太平。

当初是为了对抗南明朝廷和各地起义军,朝廷才不得不扶植了吴三桂等人,准许他们便宜行事,如今三藩割据,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太后与本宫都为此日夜忧心。”

姚启圣沉默片刻,道:“所以娘娘您是想借此拉拢平南王,让他为我们所用?”

去年远航西洋的船队回朝,让满朝上下都沸腾了起来,当时不止带来了无数的金银和宝石象牙,还有许多西洋诸国的特产,凡是参股的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其中暴利让原本没有参股的人都看的眼热不已。只是船队空间有限,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门路参股。

俞青点了点头道:“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把他拉上了我们的船,便可解决掉一个心腹大患。即便不能为我们所用,也不能让他投向吴三桂他们。

还有西方诸国,咱们也不得不防,咱们自诩□□上国,其实在枪炮等武器上早已远远落后他们了。

想来西洋的事你们也都听说过,他们现在虽然只是在海上横行,但难保有朝一日他们调转船头驶向我们,大清的这点武力对上他们的枪炮可远远不够。”

范承谟点头,当初船队回来,朝中部分有远见的大臣也对船员口中西方强大的火炮暗暗忧心。

他听父亲提起过,有段时间在家中长吁短叹,也不再像以前斥责他沉迷奇淫技巧,反而鼓励他好好学。

只是西洋诸国的威胁到底还比较遥远,三藩之事却必须尽早解决。

范承谟沉吟片刻,道:“尚可喜对朝廷倒是颇为忠心,只是其子尚之信却是桀骜不驯,性情残暴,来日必成心腹大患。吴三桂与耿继茂更是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俞青心道日后你可就是折在这些人手上的。

三藩拥有自己的军队,独立的财政,以及地方的实际统治权,其实已经成了独霸一方的土皇帝,若不早些处理,日后只会遗患无穷。

俞青不想等到三藩兵强马壮合成一气的时候再来打仗,原来历史上的三藩之乱可是整整打了八年。

众人沉默不语,片刻后,一人道:“想要分化他们并不容易,光靠此法未必可行,还得再想想其他法子。”

范承谟道:“最好的法子是打入他们内部,取得他们的信任,可以随时传递消息。”

另一人道:“此人须得灵活机变,又要保证绝对忠心,否则事情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俞青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叫大家过来一起想想办法,集思广益。”

姚启圣道:“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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