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吸引了目光。

刘义和自问阅人无数,一般只要看上两眼,从对方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便可大致猜出对方的身份,极少出错,这会却有些看不明白这一行人了。

为首的那位男子生的俊美无俦,贵气逼人,一身穿戴皆是极品,一看便知身份不凡,出身显贵。

身边跟着的几人似乎是服侍的下人,身上衣裳虽看着不起眼,那料子却是上好的绸缎,一身气派亦极为不凡,不是达官显贵之家□□不出来这般人物。

尤其那几个护卫打扮的人,一身凛冽的气质极为慑人,便是他见过的虎贲军也不过如此。

看来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出来游玩踏青。

让他疑惑的是俊美男子旁边的女子,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绝丽,挽着如意髻,戴着一套掐丝鎏金蓝宝石头面,一身典雅的湖蓝色缎地旗装,衣身绣各种姿态的蝴蝶,蝴蝶中间,穿插数朵兰花。

袖口及衣襟也以兰花及蝴蝶掐花,银线细致的勾描出一朵朵白兰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腰间别了枚精巧的羊脂白玉雕花佩,雍容不失清雅。

看其相貌,倒与那俊美男子极为相配,但看这男子的态度,却又不像是夫妻,虽然极为亲近,却无夫妻间的亲密,反而像是对待长辈,可这年纪又有些对不上。

他一时出神,并未注意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了半天。

俞青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停止修炼,武功已臻化境,方才一坐下便发觉有一道视线盯着他们。

她原本也不以为意,谁知过了许久那视线都没有消失,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看过去。

康熙正斟了杯茶递给俞青,见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待看清是什么情况后,顿时目光一沉。

几个侍卫也发觉不对,顿时迅速上前,挡在了俞青与康熙二人身前,目光不善地盯着那个形迹可疑的男人,腰间佩剑也已经握在了手中,只待康熙一声令下便将那人抓过来。

梁九功与芸香快步上前,冷冷看了刘义和一眼,梁九功转身恭敬道:“主子,那人好生无礼,要不要把他带过来。”

这话声音并不小,刘义和顿时惊醒过来,吓了一跳,暗悔自己失态,惹下祸事,忙站起身赔礼道歉:“这是一场误会,小人一时失神,并非有意冒犯,请夫人恕罪!”

林中众人原本正在说笑,并未留意到身后的俞青等人,此时也都惊住了。

俞青他们的位置在几株桃树的左边,离众人也有些距离,不回头的话很难注意到。此时众人纷纷看过来,热闹的场面顿时寂静下来。

俞青看了刘义和一眼,对康熙微微摇头,示意梁九功和侍卫退下,微笑道:“既是误会便罢了,这位先生请坐下吧。”

说罢又对众人道:“抱歉,下人无礼,惊扰诸位了。”

刘义和这才松了一大口气,不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众人见她言语温和,也慢慢放松下来,片刻后,场面重新热闹起来,众人也忘了方才之事,重新说笑起来。

刘义和到底有些受惊,又被婆娘狠狠教训了一顿,便有些蔫蔫的。

旁边树下的那一家正是他们隔壁绸缎铺的李掌柜,见状当即笑道:“老刘,你今儿怎么也舍得出来逛了,素日不都是守着你那酒楼不肯挪步么?我今儿怎么瞧着你耳朵有些肿了,莫不是被嫂子给拽出来的?”

这老李秉性吝啬,却最怕老婆,是这附近出了名的耙耳朵,素日不知被刘义和笑话了多少次,此时好容易逮到一次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

此言一出,旁边众人都哄笑出声,刘义和的耳朵确实是方才被老婆给揪的,此时不禁涨红了脸,又不知如何辩解,只一个劲儿道:“胡说八道!”

吴氏性子爽利,闻言笑道:“他才不想出来呢。只是前儿答应了我家大孙女,能考上书院的女子学堂便带她姊妹出来玩,这不拖了好几日,今儿才抽了时间出来。”

旁边众人闻言都忙道恭喜,一妇人笑道:“嫂子好福气,说来有缘,我家那个丫头也是女子学堂的,说来算是你家姑娘的师姐了。”

吴氏闻言忙笑道:“令千金如今可还在学堂?”

那妇人摇头笑道:“没,去年就出来了,被分去了养善堂当女先生,今年二月刚成亲,女婿也是书院的先生。

如今小两口日子过的挺和美,每人每月有好几两银子工钱,还有粮米油盐补贴,又体面又轻快,可比我们地里刨食的强。

想当初我家丫头连考了三次都没考上,当时她都十三了,再过一年就到了年限了,可把我给愁的。

我家那口子都说没这个造化,又是个丫头,干脆不要去考了,早些嫁人得了,幸而当初没听他的,不然哪里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呢?”

众人闻言都艳羡不已,俞青与康熙在一旁也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听到此处,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欣慰。

当初俞青在执政期间,便着意想办法提高女子的地位,当年排除万难,在京城书院特意划了块地,成立了一间女子学堂,专门教授她们知识。

这些女子出来后都各有作为,有成为一代名医的,有成国学名士的,其中两位贡献卓著者还被朝廷下旨褒奖,从那以后,女子的社会地位便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二十多年下来,女子的地位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了。

况且随着手工业的发展,大清民风日渐开放,女子不再是大门不出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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