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很快就谈拢了,按照之前约定好的价钱,奎克支付了罗尔一千金龙的同事还供了两块宝蓝级的鲁那结晶,并且如果罗尔有需要的话,还可以按照市场价从奎克这里购买宝蓝级鲁那结晶——反正他们库存的量足够让赫克托号一直跑到报废。
在看看那些让人头晕目眩的库存,罗尔估计奎克和安妮的大公老爹当年真心是按照世界末日来准备这座避难所的。
而在接下来的雇佣中,罗尔将以安妮侍从的身份陪同前往安尔多哈自治领,进行一次秘密的外交访问,整个过程中,罗尔和西斯的雇佣金涨到20金龙每天,一次性预付三十天费用,其余的等安全完成这项神圣的外交使命回来之后结算,并且两人将获得一千金龙的奖金。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按照奎克的说法,最后的这项才是罗尔所能获得的最高的奖励:宣誓加入塔瓦顿堡卫队。
然而罗尔对此却毫不在意,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
鉴于他们目前的处境,宣誓仪式的事情只能暂时先放一放,等今后回到塔瓦顿堡再说,奎克只是先给了罗尔一枚徽章——像刺猬一样伸出一圈朝外炮口的圆盾和中间的机械双头鹰。
罗尔随意地把这枚在每一个效忠于塔瓦顿堡家族的士兵眼里都即为神圣的徽章放进了口袋里,然后便跟着老攻城狮去清点他的收入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了安妮和奎克。
安妮靠在雕刻着机械双头鹰的高背椅上,一言不发。而奎克则把腰挺得笔直,就像随时等待国王垂询的御前首相。
“你们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一切?”安妮突然开口道,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穹顶上,被昂贵的水晶吊灯挡在后面的机械双头鹰浮雕,鹰的两只爪子分别抓着权杖和齿轮。
“大概十年前……”奎克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你还记的我和大公的狩猎之旅吗?”
“记得,我获得了整整一个月没有无聊的历史课,政治课和累人的剑术课的美好生活,可以去工坊里看霍齐老师干活,也有更多时间跟沃伦爵士一起练习驾驶。”安妮眼睛转动了一下,嘴角也有些微微翘起。
“看来你很享受你的那段假期。”奎克道,“但那次狩猎之旅只是个掩护,而真正的目的,就是买下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堡。”
“你们买下了它?我以为这座城堡已经无主了。”
“很遗憾,最后一代奥尔勃斯还活着——如果他那样还算活着的话——他一直保有着这座城堡的所有权……”奎克叹了口气,回忆道,“直到我们给了他一大笔钱,买下这堆废墟,然后打发他离开了安尔兰,去了北面。”
“北面?”
“是的,这样就不会有有心人找到他了,而他的秘密在单炮塔佬那里一文不值,这也是预防措施之一。”奎克道,“从那之后起,我们就开始了经营这座城堡,让它成为你最安全的避难之地。”
“很迷人的故事。”安妮收回了目光,浅绿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奎克,“但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那张羊皮卷轴,你在罗尔进来之前给我看的那张。”
“……”奎克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并不在你父亲的计划之内。”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就跟着罗尔跑去安尔多哈,我得知道更多。”
“事实上,你父亲到了王都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去见国王,而是去了机械大圣堂见了教皇冕下。”奎克叹了口气道,“他和沃伦一进王都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离开了,所以他选择孤注一掷地去见了教皇冕下。”
“为什么要去见教皇?”安妮奇怪道,“而且教皇最终也没有能够庇护他和沃伦老师。”
“因为他需要为你考虑。”奎克看着安妮道,“你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你更安全,从他娶你的母亲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在为一切做打算了。”
“这就是他为我考虑的?这就是他离开我去王都,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的原因?”安妮有些生气的道,“一张特许令?他以为凭借这张破羊皮纸我就能成为安尔兰王国的新国王,统制整个王国?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继承权,什么王位!”
“你父亲所求的,自始至终都是你的安全。”奎克看着怒气冲冲眼角含泪的安妮,柔声道,“他最初所求的只是对你的庇护,就像我告诉罗尔的那样。但是他很快发现,单纯的庇护并不会让你更加安全,所以才有了这张特许状。”
“所以我才要去影子山脉,跟尖耳朵佬打生打死,现在又要去安尔多哈,见那个该死的自治领主,劝说他在即将爆发的战争中保持中立?”安妮的眼泪流了下来,“这就他想要给我的安全?”
“我也没预料到情况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们已经回头的余地了。”奎克叹了口气道,“你的堂弟已经等不及了,而你的叔公很很难熬过下一个冬天,如果我们不抓住一切机会,那么整个安尔兰王国都会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再结合大公和单炮塔佬贵族遇刺的经过,我们有理由相信,就算你逃到北面也不会安全,而我们显然不可能去尖耳朵佬的地盘……”
奎克再一次把那个卷轴拿了出来,放在安妮面前。
卷轴的皮革制作的异常精美,很符合机械大圣堂一贯的作风。上面有教皇冕下的机械之翼封印。
“这上面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