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白极为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丹唇半启,“八叔,你们俩感情真好啊。”她双眉一挑,不怀好意将两根食指尖抵在一起,比给二人看。勾起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梨窝止不住地溢出甜意。

路修远当下就急了,他早就知道,遇见自己八叔准没好事,气得轻轻推开自己八叔,摆出一副正经的神情,“木姑娘,你别误会啊!”

可半坐起来的八叔,明显想让木秋白继续误会下去,冷不丁甩出一句:“姑娘,你插足我们,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路修远一听,差点气得口吐鲜血。神情尴尬,五官扭曲到变形。

“八叔,你说什么!”

他真的是对自家八叔五体投地,此话一出,叫人如何看待他,又叫他怎么在世上做人。

如果这世间说话也要收到惩戒,那他八叔肯定早就被人封了嘴,被罚了千遍万遍。

“呵呵呵……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插足你们呢?呵呵呵……呵呵呵……”木秋白扯着粉嫩的薄唇又是一阵干笑,对方八叔被她表面上甜甜的笑容感染,也跟着三段式大笑。

没笑过半刻,木秋白闭嘴收整面容,转眼满脸严肃:“谁跟你开玩笑,多大人了,还老不正经。”她一把拉过路修远,“走,我带你去拜师?”

“拜师?”路修远和他八叔一听,脸色皆黑下来。

于路修远来说,他已经拜了高寒水为师,再拜一个师父,不就成了背弃师门的叛徒么。且现在救自己的师妹徐初瑶要紧,哪里还有时间弄这些乱七八糟之事。

“你拜什么师?”八叔霎时耷拉下脸来,他粗暴地拉回路修远,语气暗沉且坚定无比地否决,“不行!他要拜我为师!”

路修远一下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向来文雅惯了,他绝对赏木秋白一个大大的白眼:姑奶奶,你真是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八叔跳起来,一个毛栗子就狠打在他头上,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严厉地责骂,“你这小子,叫你拜我为师,你不听。看见人家水灵灵的姑娘,就乖乖地答应了,我们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色鬼?”

眼前这俩人真的太反客为主,谁说要拜师了,他根本没有想拜师的念头,他有师父了!

二人的态度实在是让路修远觉得头疼。

自觉被曲解,他发力甩开二人的手,嘴里依旧是文绉绉的语气,但反驳确是十分地坚定,“八叔,木姑娘,我并没要拜其他人为师的意思。我师父只有一个,绝不会再拜另一个人为师。”

八叔看他态度坚硬,始终不肯改口拜自己为师,立刻就软下来,抱上他的手臂,左右摇摆,像个撒娇要糖的小孩一样,耍着无聊。木秋白看着他缠人的样子,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不禁打了个机灵。

“大侄子,你怎么能不拜我为师呢?”八叔故意将他的语气说的软软的柔柔的,和着他粗糙的男声,听起来不伦不类,娘娘腔极了。

路修远汗颜,他就知道自己八叔会这样:“八叔,你干嘛老缠着我拜你为师?”

他一下说中了八叔的下怀,纠缠他的人终于放开了他的手,让他坐在布上,而八叔自己也跟着半坐在空中,闲聊起来,“至于我为什么缠着你跟我学法术这事嘛?很简单啊,你拜我为师,下次我见着你爹,就不用低声低气叫他哥了,我还能正儿八经地摆摆架子,他要是不愿对我毕恭毕敬,我就趾高气昂地对他说‘再这样,小心我给你儿子穿小鞋。’”

路修远扶额,八叔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你如今上了尧光山,拜了那老高为师。我要是翘了他墙角,再出去跟别人,这么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下。哈哈哈,哈哈哈,他那张老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对不对?”

他手里比划着,越讲越兴奋,“大侄子儿,你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吗?最关键的是,你真的是路家子孙这一辈最不聪明的。你想想啊,我要是把你这种资历平平、智商堪忧的小娃娃培养成绝世高手,到了连鬼神都闻声丧胆的地步,那我面子不就倍儿大了……”

木秋白闻此,忍不住可怜路修远,一定是亲侄子,所以才被亲叔这么整,一时竟不小心笑出声来,“幼稚。”

她在心中鄙夷:就这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就非逼自己侄子拜自己为师?这人也忒爱玩儿了点。

“严肃点,大人谈话,小孩不要插嘴,还想不想当我路家媳妇了。”被人打断,八叔又耷拉下脸来。

“媳妇?”这句话瞬间雷得路修远和木秋白外焦里嫩。从来都是木秋白呛人,不想到今天她被人呛了,况且她才和路修远认识不到一日,见过扯关系的,没见过这么如此迅速扯关系的,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喂,大叔,我可是有清白的,你可别乱讲。”

路修远当即也是小白脸一红,虽然这话题转的不是很恰当,但是只要不逼着他拜师,什么都好说,“八叔,你可别转行当媒婆乱点鸳鸯谱,那可得伤了多少纯情男男女女的心。”

“那些男男女女关你什么事啊?你小子硬转话题是不是?快拜我为师,不然我就当恶人,拆了你俩这对小白兔。”说着,八叔又是一个毛栗子打下来,敲得路修远的头,闷闷地响。

路修远知这也不是办法,于是趁八叔不注意,突然跳起来,御剑就往远处飞去,想着赶紧离开他八叔才是正道,要他再拜他为师,宁死不屈!

“你小子,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跟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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