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立医院中病房中,隔着整洁的玻璃,达芙妮丹蕾女士与沃伦威特先生两个人正一脸关切而担心地看着在那雪白的病床上躺着的人。

是英文nten的缩写,意为重症加强护理病房。

达芙妮丹蕾看着那里面一动不动的年轻人,一双漂亮的褐色大眼睛却是湿润了起来。

“亲爱的!”沃伦威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环住了达芙妮丹蕾的肩膀:“不要担心,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救治杰尔斯的办法的。”

杰尔斯是达芙妮丹蕾与沃伦威特两个人的儿子,而他们两个人都是业内出名的药剂师,可是现在他们却研究不出来可以救治儿子的药。

杰尔斯得的病叫做坏死性筋膜炎。

这是一种很严重的病,患有这种病的病人的皮肤好像腐烂一样,露出大片大片鲜红色的血肉,而且杰尔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任何的药物都无法阻止他的身体再继续溃烂下去。

甚至就连杰尔斯的主治医师都对达芙妮丹蕾与沃伦威特两个人将话说得很明白了,让他们尽快选择,要么眼睁睁地看着杰尔斯烂死,要么便是直接让杰尔斯**。

这事儿两个人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和杰尔斯说。

其实按着杰尔斯主治医师的意见来说,他是偏向于第二种说法的。

毕竟第一种死法,太痛苦了,既然反正都是要死的,那么何不给杰尔斯一个痛快呢。

可是身为父母的达芙妮丹蕾与沃伦威特两个人,却是始终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一毫的幻想,他们幻想着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可是他们已经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可是想要等待的奇迹却并没有等来,那么现在最大困扰他们两个人的问题就是他们还要继续等待下去吗?

身为父母的,每次看到杰尔斯清醒过来的时候,那痛苦大叫的样子,他们的心就像是被钝刀子割着一般。

怎么办,怎么办?夫妻两个人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不断地拉扯着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杰尔斯却是醒了过来,可是他却还没有来得及扭头看一眼那玻璃外面的父母呢,便已经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杰尔斯,我亲爱的杰尔斯……”达芙妮丹蕾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拍着玻璃。

“妈妈,爸爸……”杰尔斯终于扭过头看到了玻璃外面的人,那张苍白的脸孔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着,他的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痛苦的绝望:“爸爸,妈妈,求求你们,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现在每活一天都是折磨,求求你们了,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

看着儿子那痛苦的样子,再听到他那近乎于是濒临死亡的吼叫,达芙妮丹蕾终于哭倒了在了地上。

“呜呜……”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要以身相替,她真的不想再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这般的痛苦下去了。

也许他们一直想要把儿子留下来的想法,本来就是错误的,就是自私的,看看现在的儿子,看向他们的眼神里,也是充满着浓浓的恳切。

是的,他在恳求着他们,让他死吧,让他死吧。

他是真的活够了,也痛苦够了,他不想再活下去了,每一天他都是在死亡线上挣扎着,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痛苦的深渊。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真的爱我的话,那么便让我去死吧!”杰尔斯也同样的很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可是,可是他真的撑不住了。

这样每一天痛苦的折磨,他只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呜……”听着儿子那如同撕裂般的声音,达芙妮丹蕾哭得不能自已,眼泪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那样的决定,让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活着才有希望,这个道理她懂,可是,可是这样无异于是折磨地活着,到底还得持续多久,她却并不知道了。

“妈妈,爸爸,求求你们了!”杰尔斯的声音突然间放得柔和了起来:“求求你们了,这是我这一生第一次请求爸爸,妈妈,求求你们了……”

达芙妮丹蕾的手在颤抖着。

沃伦威特也是老泪纵横,那是他的儿子啊,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沃伦威特!”达芙妮丹蕾的手扯住了沃伦威特的衣摆,对上妻子那双痛苦的眼睛,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妻子的选择。

于是沃伦威特点了点头,再看向玻璃那头的儿子。

杰尔斯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父母之间的互动,他自然也明白了他们两位的选择,于是杰尔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喃喃道:“爸爸,妈妈,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沃伦威特迅速地走了出去,与杰尔斯的主治医师进行了几分钟的沟通,然后两个人很快便办理好了**的一切手续。

**是指对无法救治的病人停止治疗或使用药物,让病人无痛苦地死去。“**”一词源于希腊文,意思是“幸福”地死亡。它包括两层含义,一是安乐的无痛苦死亡二是无痛致死术。

而实施**的方法有三种,第一种就是注射氰化物。

先注射催眠剂使患者入眠的情况下,注射氰化物而导致患者死亡。

第二种就是大剂量注射麻醉剂。

同样是先使患者入眠,再注射有呼吸抑制作用的中枢麻醉剂,这里的麻醉剂通常是指一些会导致窒息的强力镇静药品。

第三种就是注射凝血剂。

凝血剂的作用机制主要是作用于人体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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