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娘娘这是何意?”

绿晓有些听不懂春兰与小姐之前的对话,总觉得有股异样的感觉。

月下目光放空,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又人送来了这些东西,想来也是知道有人会来看她吧!随即月下幽幽地开口说道:“叶妃以前也时常派人过来吗?”

她在想着,这其中的目的,叶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至于她到底想做什么,这也是蹊跷的很。

“叶妃以前隔一段时日便会差人来看看小姐,而且每次那时候,夫人总会让人送来些衣物给小姐打扮一番,小姐每次可高兴了。”月下心中冷笑着,果然如此。

绿晓说着刚笑起来了,可是这笑容却没有持续多久便又黯淡了下来。

敏锐的月下自然立刻就察觉到了,“怎么了?为何突然沮丧起来了?”

绿晓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些东西都留不住,夫人肯定又要差人拿走的。”

月下顿了顿,嘴角弯起,拿走?曾经可以,现在嘛..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这么说来,她们拿走的,已经不止一丁半点了,不过,放心,她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你先拿几个小东西偷偷地去换一些最好的疗伤药来,记得多带些别让人给瞧见了。”

现在刚好是缺钱的时候,竟然有了这么个机遇,那她要是不用不就太可惜了吗?

绿晓应了声按照吩咐拿了几个饰品出去了,这会儿大家也正是忙的时候,想必也不会刻意关注她的,所以她也就放心让她去了。

身上的伤还没好,如果她算的没错,只怕太子完婚后,就是她的死期了。在这这几日里,她必须要做好一切防护措施,留着命,报仇。

桌上摆放的珠宝,流光照亮了那一双谜一般的眼眸,月下微微眯了眯,翘起了嘴角..

“你们都下去吧!春兰,扶本宫进去歇歇。”

华衣女子,一身橙色广袖燕尾宫装,亮丽的面容描绘着精致的妆色,眼角的花钿让得媚态百生却不失高贵,看不出年龄,却看得出那般动人。

“如何?”

“回娘娘,照小姐所说,似乎府中一直都在刻薄着她们,并且此次落水一事,疑点颇多。”

不错,此人正是叶妃,月下那身在在宫中的姨母,此时她正坐在铜镜前,里面映着她那如花的面容。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韵味..

叶妃听罢,放下了手中的头饰,“哦?为何之前没听她说起呢?”

“许是之前小姐还顾虑着什么吧!奴婢此次拜见小姐觉着小姐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至于哪里,奴婢也说不上来。”

春兰一边细心地为叶妃卸妆,一边轻声说道。

铜镜里的人瞳孔微缩了下,“那么落水一事怎么说?”

“大小姐说她当时也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就那么掉下去了,末了才加句许是劳累过度,奴婢当时瞧了下小姐,小姐的话中绝对不是劳累过度所致。”

她放下最后一枚头饰,将叶妃的头发打散了开来,如瀑布般的青丝垂下,在明黄的灯火中,泛着黑亮的光芒。

“春兰,你且派人偷偷地潜进丞相府中,暗中保护月儿,切记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否则,本宫唯你是问。”

似是对着铜镜里的人说着般,叶妃凝望着久久不能回神。

“是,奴婢遵命。”

虫声新透,在寂静的黑夜里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森冷。

床上本在睡梦中的月下忽然睁开了眸子..

窗外漫过一阵轻烟,飘散在四周,不一会儿,原本紧闭的门窗已然被悄无声息地打开,蹿出了几个黑影。

银光微闪,手中的利刃正在步步接近。

月下翘起了嘴角,屏住呼吸,正准备在最好的时机下手,却不想,一阵轻微的风声扫过,接着,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割破皮肉的声音。

黑暗中,两批人马已经对上,显然是后来的人出其不意占了优势,很快,便解决了个干净,手法利落,就连一滴血也不见落下。

尸体被悄无声息地运走,屋内又恢复了原状,一个人影来到床边,掏出一个小瓷瓶在月下的鼻尖略过,顿了顿然后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从头到尾月下都一清二楚,那第一方人马必定是太子的,没想到他却如此心急,才是新婚的第二个晚上,就想要她的命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另一方人马是谁的手笔,居然会帮她,又有什么目的?

这个朝代还真是乱,她似乎就要卷入一场纷争了似的,竟有些不安的躁动,看来,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啊!

第二日一早,这个原本清冷的小苑却迎来了丞相府的女主人,而所有人也都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似乎是见惯了,她们早已没有了那般好奇心,只静静地听候着。

一早前来,本以为可以收拾来了,她甚至都做好了准备,可当她进门时看到那抹人影正悠闲地喝着茶水,便有些搞不清状况了。按理说这会儿不是应该..。

难道消息有误?

“放肆,见了夫人还不快快行礼。”

一个老婆子一进屋就叫道,那模样简直跟那什么,容嬷嬷有得一拼了。

月下并未理她,“月下见过夫人。”只是淡淡地鞠了一下,甚至连正眼都未瞧过眼前这个夫人,在她看来,她们不过一群小丑而已。

谢夫人在丫鬟们自带的椅子上极度优雅地坐了下来,又接过一杯香茗浅浅地啄着,“昨儿个叶妃娘娘派人送来了物锦吧!”<


状态提示:第六章 :暗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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