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自责表示并非他人过错、确实是他自己不小心的时候,前面传来刘煜冷漠的声音:

“臣弟已令人将御马房的部分御者关押起来,打算直接交于刑部处理。”

简晓年:“!!!”

——御马房的御者,那可是养马和管理马具的人啊……这场没能生的意外竟然真的有猫腻!

刚刚得知这个消息,冀州皇帝显然跟简晓年一样,对此事感到十分讶异,但和不能吭声的简大夫不同,他可以立刻追问:“生什么事了?难道有人想害你?!”

“是不是有人想害臣弟,一查便知,”相比于语带关切的陛下,煜亲王的态度就冷淡很多:“只是背后究竟是何人所为,恐怕难以考证。”

“查,一定要查出来!”刘炘这时候终于显示出了帝王的霸气:“竟然敢在皇城里对亲王下手,真是胆大包天,若不查出来,岂不让人笑话?”

他的目光微微从周围的人身上扫过,最后补了一句:“所查不出来幕后之人,太后也会为你担忧的。”

他们都没有明说的是,秋狩在即,安全问题何等重要——这时候暗算亲王,之后难保不会危及陛下。

……

大概是现了房中还有“陌生面孔”,冀州皇帝没有继续跟煜亲王讨论审讯犯人的事情。

刘炘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简晓年,恢复了温和的语气,问道:“阿煜,这就是简太医家的孩子吧?”

虽然简晓年确实是简太医的孙子,但他如今已经在摄政王府为刘煜诊病,再被称作“孩子”而不是“大夫”,心中难免郁闷。

但被帝王cue到,他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后面,遂走上前再次跟刘炘请安。

煜亲王一点都没有要介绍自己身边这位小大夫的意思,刚刚在他面前跟皇兄提及受险的事情也不令其退避,好像完全是因为不在意简晓年罢了。

跟五官硬朗冷峻的刘煜不同,他们这位冀州皇帝看上去温文尔雅,若非穿着象征皇室至尊至贵的黑色行袍,倒像是哪里来的白面书生,文质彬彬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中带笑,极其亲善,哪怕刘煜态度冷淡,他也不甚在意,最后干脆自己问起简晓年话来。

刘炘先是问他全名,接着问年岁,再之后又问起简太医的近况,皇帝说话不疾不徐,完全没有上位者的咄咄逼人。

“简太医是小方脉的圣手,一直以来负责皇长子的脉案,朕对他甚为放心,可惜……”

皇帝看了一眼沉默无言的煜亲王,没有说出可惜的是什么,转而道:“简家本就是医药世家,家学渊远,再加上有洪悬大师的方子,想来对煜亲王的病极有把握……朕听说他近来好转许多,这都是简家的功劳。”

老板对员工表示赞赏的时候,如何一边表示谦虚一边不着痕迹地表现自己,这门学问对于一直醉心芳疗研究的简晓年来说,确实有点复杂,他暂时还没有领悟。

面对冀州的这位“大老板”,他除了点头附和,或低头听询,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虽然看上去有点不善言辞,但简晓年面对圣上稳重从容的样子,已经是乎他年纪所能具备的独特气质,还是很吸引人目光的。

刘炘见状笑意更浓,扭头对煜亲王道:“仔细看看,这孩子长得确实出色,是个讨人喜欢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刘煜,眼含期待,似乎想听到弟弟附和自己的说法。

可惜煜亲王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他只“赏脸”看了简大夫一眼,就不再关注任何人。

刘煜在刘炘面前向来是有事说事,说完事就一副随时准备告退的模样,此刻他们不在宫中,他是屋子的“主人”,自然没有离开的道理。

不在意刘煜一如既往的冷淡,陛下又跟简晓年和蒋智他们嘱咐了几句,就准备到校场巡视一番。

临行前,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回头道:“虽然简太医如今专门负责煜亲王的脉案,但他毕竟年岁已高,今岁秋狩就不要随行了……”

冀州皇帝温柔地看向简晓年:“就让晓年跟着去,有熟悉的大夫跟着煜亲王,朕和太后才能放心。”

……

自己得了陛下口谕,要跟刘煜一起去京郊围场,能够“公费出游”的简晓年并不感到十分高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祖父不用奔波,免得老人家去这种地方不方便。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冀州皇族这对兄弟给他的感觉怪怪的。

虽然简晓年没有亲兄弟,但在华国福利院的时候有很多互相照顾的小伙伴,再加上重生于九州大6之后又有简晓令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弟,兄弟伙之间的相处模式,简晓年亲身经历过不少,所以算有体会。

皇帝对煜亲王这个弟弟倒是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但刘煜至始至终不怎么回应他。

从早前的状况来看,这似乎还是一种常态,所以当下本人没有感到尴尬。

简晓年早把对皇帝偏袒自家熊孩子的腹诽抛到脑后,等自己碰到这种情况了,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觉得刘煜不识好歹,而是果断猜测是不是皇帝对刘煜做过什么,才惹得煜亲王对其如此冷淡的。

即便真是这样,那冀州皇帝是出于愧疚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才对煜亲王如此宽容礼让,外人还是不得而知。

不过简晓年转念想想,所谓天家无父子,更何况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彼此防备甚至仇视,似乎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再想想先帝选


状态提示:26.第二十六章 面圣--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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