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任由她撒气,手掌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后脑,浅浅的笑从眉梢蔓延至嘴角。

他的夫人,真是厉害极了。

被张良暖洋洋的怀抱着,玲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了许久才一个激灵爬起来,往旁边一摸:“子房?”

“我在这里,这时还早,别急。”张良已经穿戴整齐,并且将她的衣服从烘炉上取过来。

玲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虽然都已经那啥了,但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正在想她要怎么出来,张良便转过身去:“方才的水有些凉了,我再去打一些回来。”

玲珑轻声应了一声,待他出门过后才迅速拿过衣服开始穿。等她穿得差不多了,张良也端着水回来了。

她默默地梳洗完,跟着张良一起去拜见荀夫子。

两人刚刚一出门,便看见子慕径直走了过来对着二人作揖道:“三师公,三师娘。”

“嗯,”张良微微点头,又看了一眼身边微红着脸的玲珑,才对着子慕问道,“可是大师兄那里有事?”

子慕眼睛转了转,难得有些欲言又止:“是......”

张良见状点了点头:“等我和你三师娘从竹园回来再说。”

子慕急忙上前一步,面色复杂地站在两人面前作揖道:“三师公,荀师祖也在正厅。”

张良怔了一下,敛了敛眼神:“还有谁在?”

子慕看了一眼玲珑,才对着张良继续道:“小,小师姑也在,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玲珑一听便知道这里面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当下就拉着张良往正厅走。

两人刚走到门口,堂上的荀况突然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洪亮得玲珑忍不住抖了一下:“你这个......”

“祖父,”荀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上方面带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明明您自己说没关系的。”

荀况使劲咳嗽了一声,身形都不稳了:“你还敢说?”

“师叔,此事不怪师妹。”旁边的伏念正要跟着跪下去。

颜路急忙咳嗽了一声:“你们来了?东西早已备好。”

张良将她的手放开对着颜路作揖道:“有劳二师兄了。”

荀况也渐渐平复下来,对着玲珑招手道:“玲珑,你过来。”

玲珑看着周围这一圈,心里已经是一片懵逼,但是婚礼的礼仪其实还未尽。成婚第二天,新妇要拜见公婆,并且奉上枣干,肉干。表示今后会侍奉公婆主持中馈。

荀鱼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将备好的碟子交给玲珑,还冲着玲珑眨了眨眼睛。玲珑心中惊讶,险些没接稳碟子,见荀鱼如此,她很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怕被人发现。所以一时之间急得有点冒汗。

荀鱼看她一点都藏不住事小心翼翼的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上方的荀况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她这才立马正色对着玲珑道:“小嫂子,祖父还等着呢。”

玲珑这才上前,在荀况面前的垫子上跪下,双手托起碟子恭敬道:“师叔请用。”

“嗯,”荀况接过她手中的碟子,转头将一盏甜酒给了她,“日后这小圣贤庄便是你的家。子房父母早逝,我是他唯一的长辈。今后若是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管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玲珑将甜酒一饮而尽,这才发现这酒味极淡。她心知定是他们昨日将她醉酒当了真,一时有些感动:“侄媳知道了,子房待我很好。”

“好,好,”荀况摸了摸胡须,“你去见过你的师兄们吧。”

玲珑走到伏念面前,福了一礼:“大师兄。”

伏念常年板着的脸竟然有一丝愁容:“三弟媳,日后子房便烦请你多费心了。”

玲珑更是惊讶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伏念这样?

玲珑起身,又走到颜路面前福礼道:“二师兄。”

颜路一如既往地温润,朝她隐晦地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再问:“弟媳不必多礼。”

荀况满意地点点头,挥手道:“子房,带你夫人下去休息吧。”

张良往厅内看了一眼:“是,师叔。”

“你们几个也给我出去,伏念留下。”荀况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伏念。

几人一起退出去,朝院子里走了几步。玲珑实在是忍不住,立马拉过一旁的荀鱼背着颜路和张良走到一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荀鱼左右看了一眼,慢慢凑上去:“没事,就是昨日你和三师兄成亲,宾客散后,祖父拿出多年的陈酒,我没忍住多喝了两杯。然后把伏念那个......”

玲珑眼睛瞪得老大,面色惨白,她把伏念那个了?

这事情大了,玲珑万万没想到,急忙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小鱼,没事,没事,别害怕,师叔是个明事理的人。”

她的声音明显是在发抖,显然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却还在安慰她。

荀鱼被她弄得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通红着脸拉着她背过身去,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只是亲了他两口而已。”


状态提示:78.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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