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屁？”蒯鹏问。
“你知道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制服诱惑是谁么？”陈皮说。
“谁？”蒯鹏来了好奇心。
“你们能不能有点正经！”刘如意喝止。
“纯粹学术性探讨，想歪了，是你有问题！”陈皮不管不顾，继续说：“是萧后，杨广他媳妇。”
“扯吧你就！都像你们这么龌龊！”刘如意又喝。
蒯鹏倒是抱着脚丫子，兴致盎然的样子，好像在说，“继续啊！”
陈皮振振有词，“怎么是扯呢！《隋唐演义》里写了，杨广当皇上之后，宠信宣华夫人，她死了之后，杨广闷闷不乐，萧后就想了个招，回去换了身衣裳，做了个发型，再来拜见杨广，杨广远远一看，惊为天人，两人重归于好。”
蒯鹏咂摸咂摸嘴，“这一身衣裳还有这么大的用！”
“你以为呢！存在即是有理！”
这句话说完之后，屋里重新回归沉默，窗子上映出来的夜景，不断闪烁，变换着色彩。
良久，蒯鹏叹了口气，一脸颓丧，“行了，回家！”
陈皮不言语，他实在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刘如意则是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
三人静静的下了楼，退了房，分道扬镳。
一路上，陈皮心情不佳，实在过意不去，无论关系再好，耽误了人家的好事，总是不好的，垂头丧气回到侯凤club，小毛球见到他回来，倒是短暂的欢快了一阵，“喵呜”了几声，围着他的腿转了几圈，颤颤巍巍往楼上爬，好像在说，“该睡觉了。”
陈皮莞尔，简单洗漱之后，抱着小毛球上楼了。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敲门声响起，陈皮一激灵，坐了起来，第一反应，该不会是杨大信又出什么事了吧？有心不管，可到底于心不忍，犹豫着问：“谁啊？”
“我！”蒯鹏的声音。
“等下！”陈皮松了口气，拉开卷帘门，就见蒯鹏黑着一张脸，比夜还黑，“现在几点了都，你过来干嘛？”
蒯鹏举了举手里的塑料袋，“喝酒！”
“喝什么酒！我明天一天的事。”
蒯鹏哪管他说什么，迈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小毛球在二层上探头探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
陈皮只得关上推拉门，“今天晚上是我耽误你事了么？”
蒯鹏自顾自坐下，拿出两瓶白酒，几样小菜，张了张嘴，话没出来，先叹了口气，气出够了，才说：“跟你没关系，是她不愿意！”
陈皮心里多少算舒服了一点，“那地方是有点过了，换我，我也接受不了！”
“跟地方没关系，是不说了，喝酒！”蒯鹏拧开瓶盖，直接灌了一口。
这哥俩酒量都不错，平时两个人的时候，都是对瓶吹。
陈皮舍命陪君子，也拧开瓶盖，灌了一口，接着，用手捏了一块香肠，放进嘴里，他借着这个时间，思考一个问题，“什么叫‘跟地方没关系’？难不成两个人可是不对啊，那天早晨打电话，两个人明明在一起啊，这是什么情况！”
蒯鹏愁肠满肚，点着一支烟，狠狠嘬了两口，接着闷了口酒，陈皮有心阻止他在屋里抽烟，又于心不忍，只得又重新拉开玻璃门。
“想不到我蒯大鹏也有今天！这都是命啊！”
哥俩知根知底，陈皮知道就是自己不问，蒯鹏早晚也绷不住说出来，那干脆就不要浪费唾沫星子了。
“皮子，你说刘如意对我是真心的么？”
“废话！瞎子也能看出来啊！”
“可为什么，她不跟我那个？”
陈皮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哪个？”
“你再装！”
一语点醒梦中人，陈皮惊叫，“不会吧！大半年了，你还没推，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哎”
“不对啊，那天早晨我打电话，你们不是在一起么？”
“那是我早晨给她打电话，说我发烧了！”
“你真行，什么招都能想出来！”
哥俩喝一口，聊一句，或许是酒入愁肠，大半瓶酒下肚，蒯鹏有些醉意，突然一拍桌子，“x！我蒯大鹏什么样的妮找不着，今天晚上就出去找个！”
“忘了你那天说的话了，赶紧喝完睡觉吧啊！”陈皮倒是清醒的很，所以他不会让蒯鹏做出糊涂事。
“我非得找！”
“你试试看，能出这个大门不！”陈皮明白蒯鹏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同时又纠结于和刘如意的感情，自己作为朋友，应该帮他做决定。
蒯鹏只是微醺，还不到醉酒的程度，眼睛瞪了瞪，气焰低了下去，一瓶酒喝完，老老实实上楼睡觉了。
陈皮怕有什么误会，从蒯鹏兜里翻出手机，拍了张他睡觉的照片，给刘如意发了过去。
几乎是秒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