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晓狼营那边的情况,在传箭之后我就返回军营了,在路过那片洒下梨花树种子的废墟时,我停了下来,团子也停了下来,轻轻蹭着我,似是安慰。(团子也是了解自己的主人的,她并不喜欢扼杀生命,她希望每个生命都能得到相应的尊重。)我默默地看了这一会,在心里暗暗地“望你们下一世,别再参与兵戎。”之后抚了抚团子毛茸茸的头“我们回去吧!”它欢快地在前面跑着,一边采摘着路边的鲜艳野花,献宝似地拿给我“主人,开心一点嘛!”,又在地上打滚,对我做着鬼脸,我看着手上我都快拿不住的野花束,又看着如此耍宝的它,不由得“咯咯咯”笑起来。它见我笑了,也是非常高兴。(它多次不能保护主人已是愧疚,现下它也只能做这些事情了。)

我之前的阴郁心情好了很多,我带着一大束野花来到了自己的营帐前,却惊奇的发现,我的门呢?我的门哪去了?我再进去一看,我的床铺也没了,连周围的东西也被搬空了。敢情这是遭贼了吗?我急急忙忙的到主帐去“元帅,不好了,我的营帐空了!”可是我闯进去的时候我就愣住了,我的东西全数都像以前的营帐摆放的一样摆在主帐相邻的一个小营帐里,哥哥笑嘻嘻的看着我“你的营帐没有门了,再加上你是我的贴身小厮,所以我特意帮你把东西都弄来了,也方便我随时叫你,再说了,我们俩往近一点也可以随时交流啊。”我被堵的没话说。(我:哪个杀千刀的?把我的门给拆了。我万万没有想到拆了我的门的就是前面这个笑呵呵的哥哥。)不过,虽然以前我和哥哥住的很近,但是我们那时候可是分居两个宫殿,而现在的距离,可是只有一扇薄薄的布门的距离。而且现在在其他人看来,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也是没有什么的。我心里也是憋屈不已,赶紧用密术传音“哥哥,我们俩是不是住得太近了些?母后与师娘说我长大了应该与男子保持距离。”“我们小时候不也经常一起玩耍,共处一间屋子吗?”“哥哥你是说和傲娇龙在一块睡的时候?”他隔着好几个兵将瞪了我一眼,我急忙收住。“再说跟我一块,你才更自由不是,而且你也不用随时担心自己的女儿身所带来的麻烦。”哥哥说得头头是道,我怎么看我就是占了便宜。我只得点点头,迷迷糊糊地往那去。哥哥看着我的背影轻笑“这丫头,狐族本以谨慎聪颖为著,她怎就在有时候这么迷糊。(呃,这丫头的迷糊也是因为你是她信任的哥哥啊!)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营帐的小窗照到营帐之中,正好照到我闭着的双眼上,我有些不适,拉着薄被翻了翻身,耳边却响起哥哥的声音“纯儿,起床喽!”(哥哥早就在周围布下了消声结界,加上这里没有他的允许是没人可以进来的,我与他在这里面可以像平时一般相处。)我一下被惊醒“哥哥,我,我不会又起晚了吧。”他刮了刮我的鼻子。(我在睡觉之时,是将脸上的伪装去除了的。哥哥也早就起来了,而且已经过了早练时间,其他人也很奇怪颜兄弟咋没跟着他一块,哥哥只是笑笑,她昨天受了伤,今个给她多点时间养伤。[大家对我昨个的英勇行为还历历在目,自然没有什么疑虑。其实,那点小伤,我老早就好了。]他在早练之后沐浴了,穿着里衣,裹着红色的丝质棉袍,来到了我的营帐,那俏生生的睡颜让他看迷了眼,要不是醒了的团子提醒他该叫醒主人了,他还沉浸其中呢!)团子在一旁也是很无语地望着我“这个主人啊,炎主人占了你这么久的便宜(话说看人睡觉就是占便宜?),你都不知道。我在旁边叫了他半天他都没反应,哼,炎主人我看从小就开始打主人你的主意了!还有那条龙,对了,还有那条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的目的不纯!”

我急匆匆地将衣服套好,哥哥也帮着我挽发,我不解地问“哥哥,我不是你的贴身小厮吗?怎么,我现在觉得你才是啊!”“噢,好像是该纯儿为我做点事了?那不如纯儿帮我更衣?”他轻轻挑开袍子,人鱼线若隐若现,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我却是一把扯住哥哥的里衣,一本正经地给他把衣服理好,再为他把中衣,外衣一一弄好“哥哥,弄好了哟!”他看着我正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他刚才的举动,要是其他女的早扑进他怀里了,而且他还加上了媚术,竟对纯儿一点用也没有,唉,这不解风情的丫头。)之后我又拿起他的轻甲,发现里面有我做的鱼鳞软甲,他见我看着那东西发呆“纯儿?纯儿?”我向哥哥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哥哥一直带着这个呢!”他见那连百花之姿都比不上的小人笑了,心跳得极快。他努力压制住自己“嗯,纯儿送的,自是要随身带了!”

其实他自从那日分别之后,他带着鱼鳞软甲过来,他向来注重衣服的整洁与精致,那些元老却看见他着了这么一线头忒多的软甲,还凋笑说为啥元帅今个是转性了,不注重衣服啥样了?他抚着那件软甲轻笑“这件软甲是最好看的软甲。”众元老纷纷猜测元帅定是有了心上人,不过,到底是哪家小姐能入这少年元帅的眼,而且,哪家闺秀的绣工,呃,可以说是一言难尽了。不过,年轻人啊!年轻就是好啊!

我帮哥哥把衣服整理完,为他戴上轻甲,开始摆弄他的头发,那顺滑如丝绸般的发丝我几乎抓不住,还带着早在沐浴之后就用火灵力将水蒸干了),看我许久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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