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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人顿时语塞。
这个叫赵漠的男人……是把她当做犯人来审问了吗?
赵漠没再说话,而是低头用笔在他的小本子上飞快的记录着什么,写完后,这才再次将利目望向她。
“你被祁寒抓走到被顺利营救,共在他的非法拘禁下生活了一个月零八天。在此期间,你除了被当做试验品注射药剂之外,有没有和他发生一些别的事情?”
这个问题很过分,也很尖锐,可那赵漠却是波澜不惊,就像是在问一句“你吃了吗”这种问题一样平淡。
可这话沈佳人的耳中,却是那样的刺耳。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了些,咬了咬唇,“没有。”
赵漠眯起了眼睛,视线带着探究,“听闻那祁寒fēng_liú成性,依沈女士的姿色,他不可能不为所动。”
“赵先生,我想好好配合你,可也请你给我一定的尊重!”
沈佳人终于忍不住了。
质疑她当初追单北川是为了他的家世,她忍。可他三分五次质疑她和祁寒之间发生了什么,甚至还不死不休,这让她的自尊心和人格都受到了轻视和侮辱!
“沈女士,我有尊重你,只是该走的流程要走,该问的问题也要问。若是你对本次审查抱有抗拒心理,那我只能表示很遗憾。”
说完,那赵漠就合上了小本子,作势就要起身。
“你等等!”沈佳人慌张叫住了他,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对。”
赵漠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坐了回去,又把小本子摊开了来。
“祁寒……确实对我有过不轨的企图。可后来,他担心我体内的药性传染给他,所以他放弃了。”
男人点了点头,认真地将这一点记录在了小本子上,又问,“在你被囚禁期间,有没有自愿或被迫参加一些违法的活动或行为?”
……
就这样,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压根就不是他刚开始所说的“简单的调查”。
更让人无语的是,有些甚至在沈佳人看来简直莫名其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却还是要问,让她伤神不已,不堪其扰。
可是,为了顺利的结束审查,并且能和单北川在一起,她也是一忍再忍。
终于,这场让人发狂的调查结束了。
赵漠合起了他的小本子,缓缓欠身而起,那脸上始终保持着严肃。
“好了,情况我已然了解,谢谢你的配合。”
沈佳人也松了一口气,甚至开始佩服自己——佩服自己在那一大堆白痴问题前忍住没有发火。
见到那个赵漠要走,沈佳人又赶紧问,“那个、请问这样就好了吗?”
赵漠回过脸来,依旧是面无表情,“我只是负责调查,至于你和单北川同志能不能在一起,那要等我将调查报告呈给上峰,再交由上峰全权定夺。”
说完,他便带着两个跟班离开了。
沈佳人微微松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回到了隔壁房间去照看女儿了。
她本以为只要单北川决定好了,结婚是很简单的事情。可今天来看,事情远远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
次日,单北川就来了。
今天他倒是没有再穿那身周正的军装,而是换上了便服。
白衬衫,黑裤子,一双干净的帆布鞋,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漆黑的眼底没有一丝杂质,少了些平日的冷峻,可气质还是如松如竹,出尘到没有一点儿烟火气息。
“爸爸,你来啦?”瞳瞳冲着那个缓步进门来的男人露出了清澈的笑容。
“嗯。”
单北川来到床边站定,伸手捏了捏那丫头的小脸,眉梢柔和了不少,“来看你这个不安分的小丫头,有没有乖乖的?”
“我有乖!医生给的药好苦好苦,可我还是全都吃光了!”瞳瞳得意的说,更像是在炫耀。
“乖。”
坐在一旁的沈佳人合起了手里的故事书——就在刚才,她还在给女儿讲故事。
“今天不忙吗?”她露出了恬淡的笑容,这淡淡的一笑,便让单北川看的短暂失神。
几秒后,他回神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他觉得这屋子有些昏暗,缓步来到窗前拉开了帘子,却见到下面那漂亮的园子。
“这园子不错,你有下去逛过么?”他问。
沈佳人摇了摇头,“没有,这里有规定,不能随意外出,哪怕是园子。”
单北川皱了皱眉,快步走出了房间,朝着某处招了招手,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快步走上前来——那是这里的小领导。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屋子里的沈佳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却见到那领导快速的点了点头,然后单北川又回来了。
“我和这里的领导说过了,你若觉得无聊,可以下楼走走,但不能出大门。”
沈佳人感激说,“谢谢。”
单北川的目光向外面望去,提议道:“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好。”
许是被闷久了,瞳瞳那丫头倒是显得很兴奋,在那花园子里快乐地小跑穿梭,就像一只活泼的小蝴蝶。
不远处,沈佳人和单北川并肩缓步走着。
温暖的午后日光撒落在脸上,不刺激,暖洋洋的很舒服,院子里开满了各色的花,空气中有各种花混在一起的味道,馨香扑鼻。
“昨天……一个叫赵漠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