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冯林也是有些忍不住了,本来他从屋内移到这边来就是外面有一个身着蓝衣的男人目光太过冷寒让他有些不自在。

如今这丫头的视线更让他后背发寒。

就好像被一只狼时刻盯着一样的感觉,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下嘴咬你一口。

“哎~”冯林终是叹了口气,先开口道:“老朽知道你为何而来,不过那些尘事老朽已经不再管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夜凝依扬眉,没说话,依旧用那样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冯林有些浑浊的眼中划过一抹无奈,他也没回头直接劝慰道:“就算你在这里再站多长时间都没有,老朽是不会答应的,你还是带着你的朋友去找别人,省的耽误了治疗老朽也是……”

“您这住所的建造结构还是挺不错的,南林北水,中间庭院走四方,看来您对格局方面的东西很在意啊。”

冯林愣了下,一是没想到这丫头也懂这个,二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跳跃了话题。

夜凝依勾唇上前一步,表情淡然慵懒:“这个地方确实是隐居的好地方,也可以将你自欺欺人的行为掩盖住。”

冯林听她这话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夜凝依跟他一起坐在竹桥上,两腿晃荡着耷拉下去,伸手指指湖水的对面:“那边没有墙或者什么其他的遮挡物,是不是就说明您心里本身就是渴望一条能出去的路的?”

“让我猜猜,您钓鱼的时候目光落在远方而并不是湖面上说明您从一开始关注点就不在钓鱼上,这只是一个幌子,就好像您想要借助隐居来寻找一个能说服您重新走出这竹屋的人。”

夜凝依说话扬了下眉:“您年轻的时候在这竹屋之外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吗?不过就算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也无所谓,因为您根本没打算忘记,您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垲而已。”

冯林惊愕的看着她,平日的淡然不复存在,如果不是知道这丫头与自己是陌生人,他恐怕会以为那件事她也是参与其中的。

“你……”冯林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看见她腰间的骨笛,惊诧:“这个是……”

夜凝依随意的扫了一眼:“我的武器。”

这位冯老看起来是个有件事的,认识骨笛也没什么稀奇,夜凝依并为在意。

不过冯林在惊讶的同时又带着些其他的什么情绪,最终他还是无奈的摇摇头:“就算你说对了,但是你的病人……”

“那不能完全算是病人。”夜凝依沉眸语气有些凝重:“或许,该说他不是普通的病人。”

冯林皱了下眉,虽然跟夜凝依认识不到半个时辰,却也大概清楚她的性子,知道她口中的普通自然不是指身份一类。

夜凝依抿唇话中有话:“您可以先去看一眼,若是觉得这次的病人根本不值得您出手,我们立即回去。”

冯林花白的胡子颤了下,稍微回头将目光扯到不远处的湖面上,终是沉了语气:“好,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先去看看,不过丫头,你能告诉老朽你为何这么确定老朽并不是真心隐居的呢?只凭这里的建造格局?”

“也不完全是,没有一个真正想要隐居的人能像您这样对客人既欢迎又抗拒表现如此明显的了。”

“哈哈……好,果真聪明,看来老朽就算为了丫头你这聪明劲也该去看一看的。”

罢了罢了,这件事总归是他们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两人回到一开始的外室的时候四人已经进到屋内来了。

萧君琰负手而立站在窗边,白虎肩膀上站着顶针,而夜宿被放在软塌上,而风清扬半坐在旁边看着这边的走廊,脸上带出些许局促不安来。

一看三人的表现就知道是谁做了提前进来的决定。

夜凝依看向窗边的萧君琰,后者也回头来看她,她扬眉递给他一个做得好的眼神。

那边冯林见他们并未得到自己的允许便直接进来微微皱了下眉不过也没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软塌上的夜宿。

“这是……”他一见夜宿便立刻过去,满眼不敢置信的去伸手给他把脉,而后惊了一声:“没有脉搏。”

“没有脉搏?这怎么可能?”风清扬的局促不安在听到这句话时立刻显得紧张了起来。

弟弟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若是这次夜宿再……那自己也真的对不起凝依他们了。

“不可能,这小子明明还有呼吸的,你怎么说他死了呢?!”顶针瞪着眼飞过去,愤愤不平道。

夜凝依相比起来倒是显得冷静的多,她沉了下眸亦是伸手探向夜宿的手腕。

那本该有力或者虚弱的脉上根本没有一丝跳动的痕迹,这人手指也是冰凉真就如同死了一般。

冯林被这一个两个打断话不说还被人怀疑庸医,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却又不能真的撒手不干,那样就显得太矫情了,便冷硬了语气:“老朽说他没有脉搏可没说他已经死了。”

“放屁,脉都没了人还不是要死?”顶针跳到夜宿的胸口上抬头瞪眼:“就连本座都知道脉对人类来讲有多重要,你一个炼药师能不知道?”

冯林公然被一只鸟顶撞,脸色越发难看:“这小子又不是人!”

“什么?”顶针一愣,有些没回过劲来:“你说啥?”

“果然……”夜凝依一手揉揉太阳穴有些哭笑不得。

她之前就觉得奇怪有些怀疑了,现在看来是


状态提示:第495章 笛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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