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玉怎么可能因为外祖母和外祖父的话心思就动摇呢?

她方才说那些,不过是让他们明白,时间这黑白早有定夺,黑的永远也不可能洗成白的。

所以见舅舅们如此担心,便道:“舅舅们不必担心,温家的罪祸不及你们。”

几人一听,这心也没轻松下来。听着她这意思,老爷子和老太太是……是脱不了关系了?可那是他们亲生父母,大老爷站出来想,要替父母背这罪孽,可是外面却忽然有人喊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好好的,怎么能走水?”三老爷冷喝了一声。

就听来禀报的小厮道:“是苟家那边燃过来的,只怕是想要烧了温家大宅。”

这事儿,还真像是他们干的。

厅中众人忽然慌乱起来,但是老太太不信,当即要冲出去寻个究竟,一面往外去,一面还在怒骂:“我老太婆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样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舅老爷一家!”

明玉看着她那飞奔的苍老身影,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来:‘执迷不悟’!

温老爷子连忙追过去,明玉见其他的舅舅们也要朝大火那边去,便也牵着温蓉安一起过去。

卫息跟在他身后:“此事,可是这阵法?”

他的意思明玉明白。当下就摇头,“不是,是人为的。可能苟家那边知道你来了吧。”然后也不着急,只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大火无情!

所以等明玉到的时候,大火虽然已经被扑灭了,但是老太太因为不听大家劝说,执意要过去找舅老爷一家,然后就被上面松垮的横梁落下来砸中腿。

卫息见此大惊,“你不是说跟阵法没关系么?”

“刚才没关系,现在不好说。”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自己有负罪感。

老太太被砸得断了腿,被儿子们救过来了,仍旧唉哟妈哟的喊着。一眼见着明玉身后红着眼圈的温蓉安,便连忙喊:“儿,快来娘这里。”

到底是自己的亲娘,温蓉安听到温老太太呼唤自己,赶紧就抹着眼泪飞奔过去。

大家见着此等场面,只觉得老太太命不久矣,心里不免是难过起来,哪里晓得温蓉安刚蹲下去,老太太就伸手从她头上拔了簪子,直接悬在温蓉安那白皙的脖子上:“玉儿,你能凭空让屋中长出那样大的苹果树来,肯定也会别的仙法,你快过去救一救你舅老爷好不好?”

明玉瞥了那边一眼,“救不了!”倒是外祖母,真的会对娘动手么?亲女儿和亲弟弟,到底哪个更亲?

而老太太的此举无疑是让温家在场所有的人都骇然不已,就算是温老爷子也急得大喊起来:“你疯了,快把女儿放了。”夫妻俩人辛辛苦苦生了七个儿子,才得这么个女儿,自小心肝一本疼着……哪怕是傻了呆了,也仍旧做宝贝一般捧在手心里。

可是现在为了救别人,她居然能拿这心肝宝贝来做人质?倘若真的不小心划伤了可怎么办?

但大家着急,却又不敢上前去,只急得朝明玉看过去,盼着她有个什么好法子。

明玉能有什么好法子?当然是直接动手。

所以当她捏起那手里燃起的黄符之时,温老太太顿时就吓得尖叫起来,连忙松手,不顾一切的朝着舅老爷家那边跑过去,哪里像是被砸断腿的样子。

“娘,她的腿刚才不是?”大老爷诧异,一时不知要不要去追。

至于温蓉安,已经被明玉扶起来了,显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刚才老太太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也不晓得当时老太太可能会真的杀了她。

只是单纯的觉得被簪子悬着脖子有种莫名的危机感,所以朝明玉问:“玉儿也会像是娘那样对我么?”

“不会。”明玉回答得简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十几张黄符从手里飞出来,直接在那被大火灼烧过的废墟里摆出一个阵法。

没有大家以为的那种炫丽感觉,更没有搭建任何神坛,连香烛火纸都没用上,阵法才摆上,只听见她掐指念诀,人群里的卫息就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伤。

但见他卷缩着身子,满脸的冷汗,口中发出渗人的惨叫,吓得大家都纷纷避开,根本就不敢上扶他。

尤其是看到他背上那驼起的地方居然在开始慢慢的缩回去,越发觉得神奇。

“玉儿是在……”如果她真的是在拆阵,那么这卫息的身体能恢复正常?大家的病是不是也能?

众人心中欢喜不已,哪里还能顾得上去找温老太太,一个个满怀希望的看着明玉。

这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温老太太又忽然跑回来了,而她的身后还有去而又返的苟家人。

他们一看到站在那里结印念诀的明玉,立即就抄着家伙直接上来,走在前头的是个舅老爷的二儿子是个五大三粗的大块头,“打死这个妖女!别让他害咱们苟家的子孙。”

原来,他们这放火后搬到自家早就准备好的别苑去,这行礼还没全部放下,苟家大爷就先倒在地上惨叫起来,卷缩着身子大喊大叫,然后背脊骨就慢慢的突出来。

一看这模样想,起明玉带着进温家大宅的那个卫家人,可不就是驼背么?

于是此刻也不得不信这阵法,又听大火被扑灭了,便晓得温家的人没被烧死,那明玉肯定在弄什么阵法。

二话不说,这就组织着人立即返回温家去。

温家那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乱棍子随意就能打死。

可是他们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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