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信尧将两人在车里的那场□□当成了最后的放纵, 自那之后, 很久都没再找过诚明。

时间一长,诚明自然感觉出不对劲。

有时候,谢信尧不经意间抬头, 便会撞见他的眼神,发现那里面有没来得及掩藏好的失落和忐忑。

诚明平素眼神最是果决,坚毅, 但对着他,那眼神就变得截然不同, 仿佛一条可怜的弃犬。

被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 谢信尧再狠的心肠也硬不起来了。

虽然之前警告过诚明,跟着自己,什么也得不到,但真的想跟他了断的时候,谢信尧的心又软了。

他终究不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坏人, 诚明也许待他没有十足的真心,但也让他开心快意了好些时日, 对他没甚不好的地方, 甚至现在回忆起来, 眼前全是他对自己如何细心,周到,温柔和体贴。

这样的人纵使不是真心的爱人, 也值得一个好聚好散。

因此, 当诚明再次办好了一件差事, 来复命的时候,谢信尧没像之前几次那样刻意回避他的眼神,将人直接打发走。

“坐吧。”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谢信尧口气一派淡然,没有去看诚明略微讶异的神色,自顾自的点了一支雪茄来吸。

烟雾缭绕间,对面始终站着的青年变得模糊起来,这让他即将出口的话也变得不那么难言。

“以后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本来垂手立在那里的青年立即抬起了头,忘了分寸,直视着他。

见他满眼似乎都是委屈,谢信尧的呼吸也跟着顿时乱了节奏,被雪茄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诚明忙要上前帮他顺背,却被谢信尧抬手止住。

“坐回去,听我说。”

诚明依言后退,回到椅子上坐好,只是眼神始终没离开过谢信尧。

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些湿意,让它们看起来更黑更亮,仿佛真挚得不容置疑。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谢信尧使劲稳了下心神,才道,“那种事,我们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再多解释。你只说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的。”

话音刚落,诚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撑在桌上,呼吸急促,看向谢信尧的眼睛里竟真的蓄了一点泪水,情绪看起来激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这样的表现,一度让谢信尧以为他要冲口而出,说些什么。

可那浅色的唇只是翕合了两下,最终还是被主人强行控制住,又像往常一样,抿紧了。

谢信尧提起的心,又坠到更深。

他也听过一些豪门子弟与情人分手的桃色绯闻,好像无不被痴缠,质问,甚至还有被敲诈勒索的。

但诚明连个“为什么”都没有问,除了那眼神中的不甘和……委屈,他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

甚至,刚刚那样激动的情绪也很快被他收敛了,没用谢信尧再多说,他自己便坐了回去,然后用一种冷静到近乎冰冷的眼神看过来。

这样的诚明,让谢信尧陌生,又莫名的被吸引,待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忙吸了一口雪茄掩饰。

自己真是中了魔障,竟然觉得对方无论什么样子都是好的,若是现在不断,以后怕不是会被伤的支离破碎。

“好好想想要什么,现在想不出,过几天告诉我也一样。”

谢信尧再开口的时候,还是不死心的奢望诚明回答,“我什么都不要。”

仿佛只有这样,才说明他们之间也许有过真情,然而诚明没有如他所愿。

对面的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想跟着吴总做事。”

谢信尧眼神微变,这个答案不禁让他重新审视了一下对面的青年,但终究没有多说,只道,“好,我会安排,你出去吧。”

这一次,诚明半响没动。

等谢信尧再看向他的时候,竟发现他在看着自己流泪。

一时慌乱起来,谢信尧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下的情况。

主动去哄诚明么?怎么可能,他叫对方过来,是要一刀两断的,若是被这两滴眼泪就打败了,以后哭得人怕是他自己。

可就这么看他流泪,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酷刑,谢信尧忽然意识到,青年要的东西一点不多,仅凭他这出类拔萃的演技,能让自己如此牵动心魂也值得了。

要不要再送他一些别的什么,比如钱财,房产之类的作为补偿?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对面的青年站了起来。

“谢董,保重身体!”

说完,诚明未等谢信尧的回应,转身出了门。

等走出去,轻风拂面,隐隐微凉,诚明才察觉出来,他竟然没有控制住,还是流了泪。

自上次两人在车里欢好时,谢信尧问他喜不喜欢,他一时失控,将人压在身下大开大合,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和谢信尧之间,每每崩离,皆是因为自己控制不住,真情流露,惹得谢信尧不喜,才会把他远远的撵了去。

以前他尚且忍得,等得 ,觉得能藏好那份心思,安分守己的在对方跟前做好分内事,不该想的不想,不该要的不要,就能不让谢信尧厌弃了他。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同时,也低估了人的本性——贪婪。

他和谢信尧每多相处一天,每多看一眼,他的占有欲,他的贪心就要膨胀多一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每天要花很大的精力才能克制住不对谢信尧说出那些到了嘴边的爱语,克制自己不去主动亲近他。

然而,他已经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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