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仍然面无表情,“你走不走?”
“不走。”
“不走,我自己走。”
“你敢走,老子和你从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嗯,那你继续在这里打,我去找地方写和离书,给你寄家里去。”少年不忘取了块碎银出来赔被少女打坏的桌子和酒壶。
美少女瞪着他,最终狠狠地瞪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任少年拽着走远。
这美少女和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玉玄和女扮男装的如故。
犁头村的村民虽然团结,但调戏女人被打在他们看来是很没脸的事,没有会去跟着没脸。
如故和玉玄顺利离开小酒馆。
小玉同学虽然跟着如故走了,但憋的一肚子气却没地方发。
再看如故一脸看热闹看得很爽的样子,越加气愤,捞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砸向前头树杆,想以此来警告如故,别太过得瑟。
不料,石头弹回来砸死了在树下觅食的一只母鸡。
鸡主人像是知道有人会砸死他的鸡,特意蹲在一边等着,鸡刚一倒地,他立刻蹦了出来。
砸死人家的鸡,赔钱理所当然。
如故很自觉地掏银子。
不料人家说这鸡是下蛋的鸡,意思是不但得赔人家的鸡钱,还要赔这只鸡以后能生的蛋钱,这鸡能下多少蛋,就不太好算了。
如故暗骂了小玉美人句惹祸精,再看鸡主人一脸皱纹,满头的白发,咬咬牙,赔了。
又取了两块银子出来,鸡主人冷笑了笑,“这鸡下的蛋是临安郡主指定要的蛋,就你这点破银子,让我怎么向郡主交待?”
意思是她这几两银子是搁不平这事的。
如故有些懵,“哪个临安群主?”
“这天地间还有几个临安郡主?当然是靖王的嫡女,越皇的养女如故。”
“啥?”如故差点一口老血喷上他脑门顶,她再好的脾气也被这老头气火了。
“你怎么不说你家鸡是进贡给皇上的?”
“你……你别想诳我犯欺君之罪,我家鸡下的蛋就是送进临安府的。”老头一脸大义凛然,“你不相信,可以去临安府问。”
拿皇上的名头出来骗人是欺君,要杀头的,拿她的名头出来诳人虽然不会被杀头,但那是诽谤,好吧?
如故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临安府的时候吃的鸡蛋是哪来的,但她能肯定,云末没吃多了撑着,从这儿给她山长水远的运鸡蛋。
偏偏,她还不能说,“屁,姑奶奶就是如故,姑奶奶压根没吃过你家鸡下的蛋。”
毒,太tmd毒了。
眼角余光见身边小玉美人已经憋红了脸,如果再和这老头鬼扯下去,惹怒了这位小祖宗,说不定不是赔鸡钱,而是赔人命了。
破财免灾,只求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移步,挡在玉玄的身前,冲老头温和一笑,“既然这只鸡这么有来头,那是该多赔些的。多少钱,你说个价,我给的起的话,一定会给。”
她说完,故意把包裹抖了抖,包裹里没有沉甸甸的感觉,说明里面除了点换洗衣裳,没什么值钱的玩意。
这么说,他的钱也仅限于他手抓着的荷包。
就这小荷包的容量来看,二百两银子撑死。
老头往红衣少女瞟了眼,她头上的那朵珠花倒像是个值钱的。
“算我倒霉,五百两银子。”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得拿那朵珠花来抵。
如故打开荷包,抖出里一把碎银子,顶多也就一百五六十两,好脾气地商量,“我们夫妻这次出门,走的匆忙,身上也没多带钱银。我们这以后还要住店吃饭,总要留点,要不一两,凑和着,怎么样?”
如果他说个一百两,如故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马给钱走人。
但现在人家是想把他们俩里里外外剥光了走人,那么她也就用不着再忍气吞声,在这里装孙子。
老头看见对方服软,只当对方会讨价还价一番,然后他要了那朵珠花就算完事。
不料对方竟只给一两,顿时气炸了肺,提高了嗓门,怒骂,“我看你是知书达理的人,才好说好商量,哪知你竟是这样一个无赖痞子。我告诉你,你想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可就打算了主意。”
如故扬眉,也不知是谁无赖谁痞子,谁欺负谁,“小声些,别吓着了我的心肝小娘子,柔弱着呢。”
玉玄见如故跟这老头拉扯个没完,早就不耐烦,如果对方不是个白发老头,他早一拳头过去。
赔鸡?赔他奶奶个熊。
如故左一个‘心肝小娘子’,右一个‘柔弱’,一脚踩他一只痛脚,哪里还忍得下去,终于爆发了,“滚你娘的老东西,钱没有,拳头有一双,要不要?”
明明是娇丽可人的面孔,却瞪着一双杏眼,凝了一脸的煞气。
横看竖看哪有半点柔弱模样!
老头没想到煮熟的鸭子还能跳起来啄人,气得暴跳如雷,“你这等泼妇,满口脏话,不知廉耻,你也不怕丢尽了你夫君的脸。”
小玉美人也不相让地跳着脚骂,“老子胸大腰软屁股翘,他爱都来不及,怕丢屁的脸。你一把年纪敲诈勒索,才他—妈—的不要脸。”
红颜白发隔着如故,吹胡子瞪眼,极是好看。
如故绞着手指,斜眼往小玉美人身上瞟。
小玉美人拒绝在胸前塞馒头——平胸!
不管天晴下雨,小玉美人练武没一天间断,小腰——硬得像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