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恐怖悬疑>中国式辩护>第四章 生死缠绵(下)
览无余。

岳红评论道:“成达打中了要害,杨树林的意志已经垮掉了,他应该快撂了。”

赵枫摇头:“未必,从他眼神里看到了求死的信念,蝼蚁尚且偷生,他为何不惜命,非要撞向一颗子弹呢?”

预审室里,成达继续做工作:“我们换一个话题,你跟你妻子凌波,为何要离婚呢?又为什么最终没有离掉?”

杨树林抽噎了一下,开始回忆跟凌波的过去:“我们是内蒙古扎兰屯师范学院的同学,她是校花,爱好文学,追求者众多,我貌不出众,不爱学习,只喜欢做生意。对我来说,她就像一个高傲的公主,而我,则是一个卑微的乞丐。可要命的是,从我见她第一面就爱上了她,大学四年,一直暗恋她,有时在校园里遇见,我会咚咚心跳半天。我们不是一类人,没有共同语言,她也从来不理睬我,也根本不知道我对她的爱,我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最终她还是由父母做主嫁给了我,我父亲是当地的包工头,路子野,能把我们俩从内蒙办回内地教书。我们的婚姻是世俗意义的,缺少那些浪漫蒂克的玫瑰**,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对她说:我会把你当成女神,一辈子对你好。

她哭了,说:这是我的命运,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会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

我真的做到了,我们客客气气,过着无滋无味的日子。

我知道她心里很苦,她就像一块冰,或者一朵冰山上的雪莲,从来没有笑容,从来不让我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婚后我们来到了山东,这是我的老家,到中心小学任教,她教语文,我在后勤搞三产,日子平淡如水,却也波澜不惊。一年后,我们生了一个女儿,头脑和容貌都像她,聪明可爱,给家来带来了欢乐,凌波脸上也开始有一丝笑容。“

成达、茜雪和玻璃墙这边的赵枫、岳红都被杨树林的爱情故事吸引了,大家都屏住呼吸认真听。

杨树林停了一会儿,好像在酝酿着情绪。

成达:“后来呢?”

杨树林抽了一下鼻子:“好景不长,学校里突然传出闲言碎语,很难听,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什么狐狸精、潘金莲、武大郎、绿帽子批发户等等,都是编派我夫妻俩的。

凌波性格开朗,志趣高雅,跟同事们关系一向不错,我管后勤,是个烂好人,我们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就惹来这么多闲话呢?

有一次我喝醉了酒,回家质问凌波,结果我们夫妻大吵了一架。”

三年前。

杨树林家。夜。

咚咚的敲门声。

凌波开门,杨树林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进门来。

凌波将他扶住,皱了皱眉,埋怨道:“怎么喝这么多酒?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天天不回家,回家就醉成这个鬼样子。”

凌波把他扶到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醒醒。”

杨树林一把将水打翻:“我不要喝水,我要喝酒!喝酒!”

凌波又惊又怒:“杨树林!你发什么疯?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杨树林睁着怪眼,大声吼叫:“过日子?过他妈什么鬼日子?我都成王八了,还过什么?”

凌波很惊愕:“你说什么?杨树林,你把话说清楚!”

杨树林僵硬着舌头:“说清楚就说清楚!我,杨树林,实验小学的头号大王八,绿帽子店主,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你,凌波,凌老师,凌大作家,狐狸精!潘金莲!”

凌波气得面如金纸:“杨树林,你说我是潘金莲?你是武大郎?那西门庆在哪里?谁是西门庆?”

杨树林手一挥,胡乱指点:“学校,实验小学,一院子西门庆!哈哈哈!”

凌波狠狠抽了杨树林一个嘴巴子,抱着哇哇大哭的女儿杨柳冲出门去……

看守所预审室里,杨树林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杨树林:“这是我们头一次吵架,吵得天翻地覆。凌波抱着孩子去了车站,她在山东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她没有地方可去!她在车站坐了一夜,第二天回到学校,跟校长请假,要回内蒙看看父母。刘月琴这个变态女人很痛快地准了她的假,马上安排了其他老师代课。凌波没有真回内蒙,而是去城里住了几天,跟几个要好的老乡聊了聊自己的伤心事。”

成达:“她的这个老乡是报社的陈影吗?”

杨树林:“对。还有组织部的张秘书。陈影给学校打了电话,我亲自去城里把她娘俩接了回来。”

林丹小心的地问:“你为何会发那么大的酒疯呢?”

杨树林咬牙切齿:“我后来才搞清楚,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是从校长室传出来的。刘月琴这个变态老女人,她从一开始就对我们家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仇恨,她把自己的不幸生活积累的怨毒都投射到我们身上了。”

成达和林丹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后面肯定又有故事。

杨树林继续说:“这要从刘月琴的身世说起。刘月琴是青岛的下乡知青,家庭出身不好,无法回城。她嫁给了村书记的瘸腿儿子,以此换得到小学当老师,后来又靠投机钻营当上了校长。她丈夫还有一个毛病,性无能。两个人没有孩子。刘月琴青春年少,春心荡漾,未免干出一些fēng_liú勾当,甚至有人说跟她的老公爹也不干净。她的瘸子丈夫把她绑起来抽打。谁知道由此给她添了个毛病——受虐症。她在校长办公室设了一个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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