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马蹄声由远及近,卫堇璃瞳孔骤缩,少年闭着双眼,骑装上血迹斑斑,靠在身后清秀少年的怀里,生死不明,黑衣男子紧随其后。

“来人!唤御医!”卫堇璃大喊,急急迎上前,苏致力竭与昏迷的少年一同从马上摔落,“庭之!庭之!”她将少年抱在怀里,后脑流出的血沾湿了她的手掌。

黑衣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属下无能,皇上撞上大石,暂时昏迷。”

“阿堇!先让御医看看。”

“微臣参见长公主。”几个御医提着药箱前来。

卫堇璃松开手,平复波动的情绪,问苏驰钰,“苏致如何了?”

“无大碍,失血力竭,休养一阵便行。”

“你起身,发生何事?”她看向卫影,见他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皇上追着老虎,冒出一队黑衣人,老虎突然反身,皇上避闪不及,被甩到大石上昏迷过去,他身上的血迹是苏公子的。”

她起身后才发现卫影身后插上了一只羽箭,“黑衣人如何?”

“属下逃出来时,大部分已经被暗卫绞杀。”

“来人,给他看看伤势。”

此时几人周围已经聚满了人,“给本宫封锁这里,任何人不准出了御林苑,否则,格杀勿论!”

“殿下,皇上只是昏迷过去,后脑撞破,并无大碍,静养一阵便好了。”御医拱手对她说道。

“堂兄,你派些人送他二人回宫,魏三、十一、十四,你们跟着。”

此时魏一已经带着暗卫擒着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男子和几个黑衣人出了林子,走到卫堇璃身边耳语几句。

“主子,灰衣人是弥族的驯兽师,那头老虎由他驱使。”天祁境内没有驯兽师,因其要求极高,且需要天赋与耐心,所以驯兽师数量极少,一般是出现在擅长与跟兽类打交道的弥族中。

黑衣人脸上的面巾被扯落,“你们几人是自己说说受何人指使,还是要本宫一个个撬开你们的嘴?”卫堇璃嘴角噙着笑,把玩着手里小巧的弓箭,眼里凝着寒光。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说了也是死。”

“可是你们不说的话,却是生不如死啊。”锦容上前递给魏一一包药丸,“有人刚好托本宫让人帮他试一试新制出的毒药,这滋味,想来很好受吧?”

灰衣男子率先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又如万箭穿心,痛苦至极。

侍卫送来一只羽箭,“启禀公主,这是在打斗处找来的箭支。”

卫堇璃将箭接过,所有刺杀的羽箭上都无毒,不知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呵,怎么会有人真的舍得杀了庭之,那样不是将自己做的嫁衣拱手让给她么?

卫纬看了一眼后道:“这是叶少傅的箭支。”每个人的箭羽或是箭头略有不同,以便区别每个人捕到的猎物。

“哦?叶少傅有何想说的?”卫堇璃看向场中一长身玉立的男子,他名为叶闰纪,右相之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浅棕色眸子对上她,不见慌乱,男子走向她,步履从容。

“本宫就是看好你的沉静,可惜啊,你倒是说说是谁想加害于你。”

还未等到男子的回答,“我说……”灰衣男子口吐白沫,“锦容。”女子上前将解药丢给他,灰衣男子连忙将其送入口中,“是……是右相叶临。”

卫堇璃嗤笑一声,“是么?魏一,给他两颗试试。”

“殿下这是在屈打成招啊。”一中年男子走到卫堇璃面前,眯着阴鸷的鹰眼。

卫堇璃示意魏一将两颗药丸送入灰衣男子口中,云子邑带来的家丁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臣觉得殿下之举难以服众。”

“是么?本宫更是好奇侯爷怎么会来到御林苑。”

“臣有要事与皇上相商,被人告知皇上微服出访,想着今日冬狩,兴许皇上觉得好玩便来了这里,没想到我来时撞见了送皇上回宫的队伍,便急匆匆赶来,想助殿下一臂之力找出企图谋害皇上的凶手。”

“侯爷有心了。你们今日谁与叶少傅一组?”卫堇璃巡视一圈,凤眸凌厉。

“回禀公主,是我们三人。”一男子指着自己与身旁二人对卫堇璃说道。

“那你们可有见着他单独行动?”

“不曾,”男子摇头,“我们一直在一起,何况皇上受刺时,我们四人已经回到了这里,王爷可以作证。”

卫纬点头,“他们四人算出来得较早的。”

“这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以侯爷的才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

“臣只听刺客所言。”

“刺客既然是受人指使,那他的话也未必可信。”

“臣知道叶少傅是殿下一手提拔,可事关皇上的性命,臣觉得……”云子邑嘴里虽说着臣,可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不是一个臣子应该有的。

“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叶少傅面容俊俏,本宫见色起意,有意偏袒?”

“臣没有这个意思,殿下多虑了。”

“有没有这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魏一!”

“是,主子。”他一掌击退拦在他身前的男子,将两颗药丸飞速丢进灰衣男子口中。

“殿下!”

“公主……你说过不会为难我的……”灰衣男子说完这句话便七窍流血,死了。那几个黑衣男子也停止挣扎,没了生息。

周围的窃窃私语传入卫堇璃耳中,她微微皱眉,云子邑看着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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