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哆嗦的往后退一步，尽可能地拉开自己和季凝之间的距离，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是和季凝继续说话了。
他差点忘了，季凝是叶邵琛公开承认的新婚妻子，在媒体面前还经常秀恩爱，把季凝当成掌中宝。就叶邵琛那性子，肯定占有欲特别强。
刚才季凝只是握个手而已，叶邵琛就已经目光如炬了。蒋总忍不住擦了擦冷汗，心想以后要是在案子上有什么要和季凝接触的，那叶邵琛岂不是要气死？
不，在那之前叶邵琛肯定会先弄死他的！蒋总打了个冷颤，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季凝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涌，只知道自己悠闲的这段时间整个人都要发霉了，现在终于可以大显身手，整个人都是沸腾的。
“蒋总，那我们先上去吧，到了会议室我们再详谈。”季凝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蒋总上楼。
“哦，好……”蒋总磕磕绊绊地回应，眼角偷偷看向叶邵琛，叶邵琛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把他吓得差点扭头就跑。
“好好谈。”叶邵琛冷不丁地冒出三个字，口气耐人寻味，不知是对季凝说的，还是对蒋总说的。
蒋总腿软地上电梯，全程不敢吭声，努力充当一个透明人。
想他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年龄也比叶邵琛大。可是在叶邵琛面前，他气势全无，反而被叶邵琛给震慑到，说出去肯定被人笑掉大牙。
到了所在的楼层，季凝指引蒋总去会议室，叶邵琛的办公室在反方向。但他却不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进会议室。
过了许久，叶邵琛才收回目光，迈开大长腿回自己的办公室。
感受到压迫的气压消失，蒋总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血色。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季律师和叶总真是恩爱啊。”他干笑道。
现在是工作时间，所以季凝看上去比刚才更加公式化了，连最基本的淡笑都没有，低头快速地翻阅蒋总的资料。
不过还是抽出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嗯。”她只发出一个音节，然后继续看资料，没看到蒋总脸上尴尬的神情。
很快，季凝将资料粗略看完，心里有了小小的模型，这才停下来跟蒋总说话。她说：“抱歉，工作的时候我不怎么喜欢回答私人问题，而且很容易忽略周围的情况。”
对她来说，工作就是工作，时间很宝贵，不能用来闲聊浪费。
蒋总试图用干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都说季律师是工作狂人，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
季凝颔首：“过奖了。”又是简短的回答，然后继续看资料。
蒋总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就没再跟季凝搭话，只有在季凝问她问题的时候，他才回答，其余时间保持沉默。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季凝对案子有了想法，心里也有底气，就让蒋总先回去：“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应该没问题，您先回去，有问题我再找您。”
听到这句话，蒋总如释重负，忙不迭点头，拿着自己的东西屁颠屁颠离开了，好像这里是人间炼狱一样。
季凝愣了一下，没多想，拿着资料回自己的办公室。
进去时看到叶邵琛坐在她的办公桌面前，懒洋洋地靠着后背，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她的钢笔。看到她进来，叶邵琛的眸子都发光了。
“谈完了？”叶邵琛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