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的黄土关,一片肃穆,城头上冷冷清清,没有一面旗帜。关门紧闭,大路上看起来更加冷清,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窦建德等人看到如此冷清的样子,觉得有点奇怪。城墙上不是该飘扬王世充的大旗吗?难道他们怕刺激瓦岗军,所以没有把旗帜竖起来。这可不像王世充的风格啊,大家现在都等着为他喝彩,怎么能这么低调啊!/p>
看到城门上和城墙上都没有“郑”字大旗,王世充心中已经把林布杀了上万次。又看到城门紧闭,想象中的鼓乐齐鸣夹道热烈欢迎的热闹场面根本没有,这时候林布如果还活着,估计王世充用眼光都能把他杀死无数次。在这么多的反王面前不给他面子,让王世充脸上的肉都难以保持镇定,一抖一抖的表示抗议。他用鞭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他身下的乌龙马嘶吼一声就窜了出去。乌龙马心里十分奇怪,自己不是他最喜欢的坐骑吗?今天怎么抽风了,竟然敢抽我,算了,宝马不和人计较。乌龙马大马大度量,驮着王世充跑到城门口。/p>
肚子气得圆鼓鼓的王世充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大吼……。正在此时,就听见一阵梆子响,城墙上竖起一片旗帜。窦建德等人一看,秦琼正站在城头,左右两边的瓦岗军一个个手拿强弓硬弩,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质押奥秦琼一声令下,窦建德相信他们立马就会变成刺猬。向前走,只会更加危险,向后退,又显得自己等人实在是胆小。这时候恐惧更甚于惊讶!/p>
王世充站在城墙下看不到上面,更不知道瓦岗军已经占领了黄土关。不过,他看到窦建德等人的后面又来了一群人,却是瓦岗的沈厚、徐茂功等人,人数比他们还多,足足有一千多人。王世充这时候还以为沈厚他们是来接收黄土关,于是他又重新返回去,他想告诉沈厚,孙德龙已经投靠了他。想回返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他要用冷冷的眼光警告林布没有颜色。可是等他看到上面站着的人是秦琼和瓦岗军的时候,王世充大脑已经感觉不够用了。他不明白林布到哪去了,难道瓦岗军说明天再去接收是骗人的吗?/p>
刚才还意气风的王世充认为黄土关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没想到转眼间却看见秦琼站在上面。他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林布呢?林布呢?”从天堂摔落尘埃,让王世充双目红。/p>
窦建德看到被刺激的语无伦次的王世充说:“别急,先找找林布,问问他这倒地是怎么一回事?”/p>
这时候都明白过来,黄土关又落入了瓦岗军手中,王世充截胡失败了。并且进入黄土关的林布所部凶多吉少,看来瓦岗军这次就是要杀鸡儆猴。关键是这瓦岗军也太邪乎,他们怎么能每次都算无遗策,这以后大家恐怕连洗脚水怕是也喝不上吧?这些反王心思各异,有些觉得心灰意冷,就想学知世王王薄、白御王高谈圣和宋义王孟海公投瓦岗,至少能保一世富贵。人和人差距足够大的时候,妒忌就有变成绝望,接着就会变成佩服和崇拜。那些觉得瓦岗强大到让他们绝望的反王,纷纷向过来的沈厚问好。如定阳王萧铣、齐王张金称、兖州鲁王徐元朗等。/p>
窦建德希望的同仇敌忾根本没有出现,他的心中感到阵阵悲哀。如果再有几个反王倒向瓦岗军,他将再也没有一点机会和瓦岗军争雄。仔细想想,自己似乎和人家差得确实太多。十七路反王碰到铜旗阵,无计可施,瓦岗军一刀,铜旗阵土崩瓦解。攻打洛阳城,自己连城墙都摸不到,瓦岗军却已经占领了洛阳城。一座小小的虹霓关让自己和一众反王一筹莫展,而新月娥看到瓦岗军后,竟然抛弃杀兄之仇,甘愿投降。黄土关更是望风而降!主动跑到虹霓关递上钱粮帐薄,户籍兵册。王世充许下高官厚禄,白白损失了一车珠宝,还是不能阻挡黄土关扑向瓦岗的怀抱。/p>
越想窦建德越心灰意冷,他也知道不在乱世中崛起,就会在乱世中死亡,除非投靠到强者麾下,背靠大树好乘凉。本来在这些反王中,窦建德是反对和阻碍瓦岗崛起的中间力量,但是认真衡量了双方的实力后,他悲哀地现,除了投靠瓦岗,他不认为在乱世中还有什么机会。他 也明白投靠的越早,越有机会得到一个好位置。窦建德也听说了,第一个投靠瓦岗的知世王王薄现在位列什么瓦岗八委员之一,瓦岗军的重大决议他都有言权。而且瓦岗并不像他们那样,人家讲什么民主,少数人服从多数人,沈厚虽然是瓦岗之主,但是并不能什么事都一言而决。窦建德心想,凭自己的名气现在投靠,也许也能进入八人委员会。他这时候完全忘了,李密还准备窃取了瓦岗的秘密后,和他一同创造辉煌的事。/p>
看到这些满面春风的嘴脸,沈厚觉得很正常,这些反王哪一个不是人精?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短短时日,瓦岗军破铜旗阵,下洛阳,收三关,显示了强大的军事能力。他们这些人在这一系列的战争中,只落了一个摇旗呐喊的机会,和瓦岗交恶,有什么好?如果瓦岗收拾自己的话,其他反王看到强势的瓦岗谁敢出来帮自己说话。以前他们对瓦岗没有多少惧意,想想昨天晚上消失的王世充接受黄土关的兵马,谁敢说瓦岗军不敢对他们下手。一个露出獠牙的老虎,说不害怕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武松,这里有武松吗?武松也是喝酒以后才有了打虎的勇气。/p>
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