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昏暗的黑云压在溢寒殿外寂静无人的广场上空,黑压压的恐有暴雪。如许又是一身白衣披发的模样安坐在溢寒殿内那张沉香长榻上听着弟子汇报消息。

他昨晚自预洪道回来也没露面,今日一早将整装待发器宇轩昂的周青彭韬打发下山后,他便来了这金光闪闪却空旷的可怕的溢寒殿里。

午后派人去打探消息,傍晚终是带回了两个消息回来。

第一件事是周青、彭韬在去月华山庄的路上,路过熊瞎子林时被山谷刑罚堂堂主严铭堵个正着,一行人都没来得及出手反抗,直接就被一道剑气扫落在地,然后被等候在地的刑罚堂弟子摁在杂草丛生的道路两旁各赏了五十板子,之后又被封了灵力扔进熊窝里,被熊撵了大半日方被捆回了山谷。

第二件事是山谷刑罚堂堂主严铭带人亲上月华山庄,先问庄主白耀辉身体康安,天伦永享,再问白庄主何以纵子戏耍家妹,是否不满家妹行事或是对他师门有意见,要宣战?如是,他严铭代师门接了。

如许听罢,歪着身子笑了笑,“白庄主怎么说的。”

殿内弟子恭敬的回道,“我儿白熹,元配嫡子,可代庄内事务。”这话何其无情。直白说了就是白杰还代表不了月华山庄。

如许闻言大乐,抚掌大笑道,“好一副铁石的心肠。”多年来将元配儿子视若无物,逼出家门换了母姓,废了多年的心血培养个“公子无双”,这不,说弃也就弃了。“刁熹兄呢?”白熹母亲姓刁。

殿内弟子躬身,“人未至,礼也未到。”其实自两年前他们殿主大婚时有人欺上山谷寻事后,就再没人在别人办喜事时上门寻事了,毕竟,赢了还好说,输了...当年那群在山谷婚宴上闹事的人,在山脚就被人解决个干净不说,还被绑在出山的必经路上,接受了来自参加婚宴的各门弟子的眼光洗礼。

当然,那时云崖峰的殿主不是山如许,山如许也还不是武子煦。

所以,他得令去探消息时还纳闷呢,想谁这么想不开去人家寿宴上闹事,不成想是严铭。

严铭那在外的名声,啧啧......

不过,不稀奇了,别看山谷总一副得过且过爱答不理的样子,你真惹了它,它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杀招,月华山庄这次悬了。

“大善!严铭怎么说?”

回话弟子继续原句传达,“既是误会,我便罢了,只是师门兄弟皆视阿言如珍宝,我小小一个堂主管不得,也管不了。”

如许又笑一声,“哈哈...果然!白庄主怎么说?”

“三日后,携二子亲上山谷致歉。”

“处事果断,能屈能伸,不算无能,奈何瞎眼。”竟把个废物当宝贝,如许又是一声轻笑,“行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殿主,可要请刁熹过来?”他虽跟着山如许时间不长,也知道刁熹与殿主是旧友了,复壮着胆子一问。

“不用,他自会来找我的。退下吧!”

如许语调转冷,那弟子却是突然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对如许道,“殿主过几日可要去太苍山?”

如许端起几上火炉上置着的茶壶,将里边煮的滚烫的药茶倒在圆肚的白瓷杯里,热气腾上遮掩了他的神情,“是。”

“殿主可是要舍了云崖峰?”声音开始发抖,像是期待又有些恐惧。

“是。”

那弟子闻言咚的一声将头抵在地面,趴在地上哆嗦了半天,咬着牙颤声问,“为...为何?”

闻言,如许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下台阶立在那弟子身前,“前殿主朱弘仪死在我的剑下,一众亲信弟子也被我杀个干净,我与你们来说,是有灭门之仇的。现在我舍了云崖峰,不正如你们所愿吗。”说话间死白色的衣摆晃动,轻扫过那小弟子的颤抖的手背。

那弟子听了如许的话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快要贴上地面的嘴几次张开都没能发出声音,整个人贴在地上,煞白着脸又开始抖了起来。

空旷明亮的大殿里顿时静了下来,只剩他嗒嗒嗒嗒的牙齿在发抖出声。

直到手背上传来衣料拂过的触感,他觉得他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整个人又微僵了片刻,然后出手猛的向前抓住如许将要迈步离开的脚踝,哀求道,“殿...殿...殿主,求...求殿主...允弟子跟随您左右。”

如许立在当地不动,抬头望一眼极尽奢华金光灿灿的殿门,低声道,“我走之后,凭你的身手,殿主之位如探囊取物,到时,当家作主不好吗。”

山如许对云崖峰众人一向蔑视冷淡,从不曾说过这些话,那弟子扑在地上还在紧抓着如许的脚踝,听到这些话后深深的出了两口气,沉声表决,“以前云崖峰如何殿主您是知道的,以后...弟子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弟子想堂堂正正的,有尊严的活着。”

如许失笑,“堂堂正正,有尊严?你可知我现在的名声?”

“我知殿主您为何灭了前殿主诸部亲信,前殿主之前妄图勾结鲛族......”

“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当时立威罢了,杀谁不是杀。”

“是他们误会了殿主您......”那小弟子还要再说,如许却是不耐听这些话,出言打断道,“行了,什么误会不误会,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个废话我也不想听。直说吧,你能给我什么?”

那弟子闻言松下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沉思了半响,重新伏地,恭敬道,“忠心。弟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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