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沾染的年也变成灰『色』的年了。

茶几上堆满各式美味,其中好些东西往年都舍不得买。

儿子两眼放光,兴奋的直往嘴里塞,时不时的喂我一个,嘴里说着:“妈妈,这个好吃!”

儿子吃得津津有味,而我食不知味。

我瞅一眼崔立伟,他在低头发短信。

除夕,他的手机就没有安静过,一直在响个不停。

我的手机也在响,都是些拜年的短信,我群发给朋友‘过年好!骆依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幸福平安!’后,直接关机。

我感到很孤单,心理上的孤单!

这时,电话铃响了,崔立伟伸手接过电话,说一句“等一下。”就递给我。

“找你的。”崔立伟怪异的看我一眼。

是陈梦远。

“收到你的短信,谢谢你还惦记我!我打你手机关机了,这才从找出你家的电话。你没事吧?”

陈梦远在电线的那一头关切的问道。

“没事呀!我的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你怎么有我家的电话?我记得没告诉过你呀?”我随口说道。

“我是从你给我的保险名片上找到的。你店里的生意怎么样?可别说赔本赚吆喝!”陈梦远玩笑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真能留住!小店多少有些盈余,别人吃肉,咱喝汤!”

“你呀!说你消极处世吧,你一直在四处奔波;说你积极进取吧,却对任何事都能看得开!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代我向你一家人问好!”

“你也代我向你的父母和嘉瑶问好!”

我放下电话,崔立伟酸溜溜的说道:

“除夕之夜,是哪个男人给你打电话了?你和别的男的打这么长的电话我说过你吗?我聊聊天,发个短信又怎么了?”

“你以后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挫败的说道。

我不想和他吵架!

我内心彷徨无助,就像在荒无人烟的草地里,苍茫的星空下,无论我怎样呐喊,都没有回声。

浑浊的黑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立在那儿,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向何方?

寂寥的星光笼住这片荒凉的土地。

我被寂寥和荒凉包围

我终于明白杨丽萍所说的孤寂了!

我还不曾离婚,就已经尝到它的滋味了!

多少个深夜里,我只有抱紧怀中的抱枕,也只有怀中的抱枕带给我一丝温暖。它用我温暖它的温度温暖着我!

我此时静静向他靠过去,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不是因为我现在多爱他,而是因为我寂寞!

电视里传来笑星们逗趣的言语,崔立伟盯着电视哈哈笑着,双手轻拍我的腰身。

幼小时的我惊诧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没想到我比他还要愚蠢!他想遮掩的是别人的耳目,而我是自欺欺人!

这纯粹是感官刺激!

无趣!无聊!

却不得不为之!

初二,我们一家给我爸拜年。我爸早些年在本市华源小区置下一套房子,我弟结婚后,和我爸一起生活。

我姐也从老家赶过来。

三年前生一儿子,初二她带着一双儿女从老家赶过来,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我爸又开始对着我们讲他的长篇大论,我们装着在意的样子应和着……

十一点多了,没有人张罗饭菜。

往年,一直是我在外面请一家人吃团圆饭,养成习惯了。

今年初二,正好是儿子阳历生日,于是我说:“今年咱们也换换样,到肯德基吃吧!”

“都是垃圾食品,又没有菜,而且怎么坐呀?还是吃中餐吧!”我弟抱着三个多月的女儿说道。

儿子不高兴的哼唧起来,因为我早就答应他今天吃汉堡的。

我看一眼父亲,刚才还在那儿和我说除了每月领退休金不到两千元,他每日开三轮载客也能挣大几十元,今天在我们在街口找到他时,已经挣了不到五十了。

于是我对父亲玩笑道:“爸,你说你一个人比我们一家子挣得还多,今天你请我们吃饭吧!”

“行啊,这不好说吗!”

我爸稍微一愣,痛快的答应道,随即话锋一转,说道:“在饭店里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里做呢!今年也没有准备,要不让骆建强买点吃的回来?”

“我开玩笑的,我请客!”

我说完这些,就看到崔立伟开始给附近的饭店打电话,然后他说道:“附近饭店没有雅间了,只有大厅还有位置!”

我看一看儿子不高兴地在椅子上坐着,说道:“我去肯德基买些吃的回来吧!”

崔立伟见我起身,他也随我出去了。

“骆依,我说早些定饭店吧,你不让,现在想去也没位子了!一年不就是请大家吃一次吗,多花点儿钱就多花点儿呗!”

“我儿子想吃汉堡,我就要请买汉堡。他们想吃什么自己买去!”

往年我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今年我心情不爽,想法难免偏激。

我爸心疼自己的钱,可是每年在外面吃的时候,也没见他说过在家做吧!

我心中有些凄凉!

我也明白我的想法是片面的,可我就是感到孤独!而且这种孤独我也不愿意呈现在他们面前!

只要他们健健康康、高高兴兴就好!何必给他们添麻烦!

我们买一大堆吃的回去后,我弟骆志强已经把我带去的食品摆在盘子里,又炒了俩素菜。

大家开始吃饭,梅雁说:“


状态提示:第61章 气愤--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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