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辞雪走到霞歌面前,她不由自主站起身,“小姐……”
“宿华待你不好?”
“这……没有。”她缓缓摇了摇头。
“太尉逼迫与你?”
“并未。”
“你若后悔了,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
“我不后悔!”她扶住靠椅的扶手,孱弱身躯不住发抖,“嫁给公子,我并不后悔。”
“好。”一句话让姬辞雪下定决心,“那就说说吧,你检举父亲私德有亏,是指何事,又何凭据?”
霞歌咬了咬唇,似想到什么,眼神瞬间坚定起来:“我亲眼所见,老爷他狎昵府中的丫环,而且私下收受官员赠礼。”
“证据呢?”姬辞雪问。
“那日我路过花园,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我就是人证!只是隔着花树,我并未看清那丫环的长相。”
“看不清丫环的长相,倒把老爷看得清清楚楚?”
“府中下人那么多,我并不认识,老爷的声音我是不会认错的。”
“那收受赠礼,又有何凭证?”
“府中有个小库房,内藏不少珍品字画,价值千金。”她道,“张大人可派人去查,这绝不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官员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