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是真没想过雅泰竟然是这么奔放的女子, 说做就做起来了, 根本不管旁人的看法。仔细想想,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呢,令人莫名地佩服。

陈慧虽尽量远离那个正发出暧昧声音的帐篷, 可她不敢离得太远, 周围来来去去的都是羲族人,而且他们看她的目光都不怎么友善, 她怕走远了之后遇到什么不可测的事。

而在观察了会儿后陈慧发觉, 像雅泰这样的人,即便在羲族里,似乎也是少数派。雅泰带她回来的这个军营, 因为帐篷挡住了一部分视线的关系,目之所及也看不到边界。而四周来往的也都是男人, 几乎见不到女的, 更没有陈慧所预想中的跟雅泰公主一样的女战士。

不过令陈慧觉得好奇的是,这军营的气氛还挺奇怪的,明明是还在打仗的时候, 却仿佛要举行什么庆典似的, 气氛不是紧张,而是一种难言的亢奋。

陈慧也没胆子去问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只得抱着自己的疑惑安静地等着。

也不知等了多久, 帐篷里那隐约的声音渐渐歇了, 陈慧长舒了口气, 那男人可真是太持久了, 她都快站不住了……

陈慧在声音歇了后就时不时偷偷看帐篷的方向,见那男人心满意足地掀开帘子出来了,她才慢悠悠地挪了过去,到了帐篷门口也不进去,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你在外面吧?进来吧。”里头传来雅泰公主慵懒的声音。

陈慧这才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雅泰公主已经穿戴整齐,不过却不是原先那身铠甲,而是露出四肢,肩膀锁骨以及小蛮腰的毛皮上衣及裙子。除了有些许伤疤外,她的皮肤丰润而晶亮,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柔韧的力量。

见陈慧进来,她丢了什么东西过来,陈慧手忙脚乱地接住,却听雅泰公主说:“换上。”

陈慧迟疑地看了眼手中的东西,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她手中的是一套衣裳,暴露程度跟雅泰公主身上的这套也差不多了。

“大了?”雅泰公主上下打量了陈慧一阵说,“你是太矮了些,我让人去问问有没有跟你差不多的。”

陈慧忙道:“不是,我……我是说,我身上这身穿得挺好,不用换了。”

“不行,今晚所有人都要庆祝……”雅泰公主说了个陈慧听不懂的词,见陈慧一脸茫然她顿了顿,想了会儿才说,“差不多就是祈神节的意思吧。”

“现在不是在打仗么?中途搞祭祀不要紧吗?”陈慧惊讶地说。她要是内奸,手里有一部电话,直接打电话过去让李有得赶紧带人来,那这场仗会不会提早结束了?

“有什么关系?”雅泰公主道,“一,你们大梁的军队还没有摸清楚我们在哪,二,剑北若派人过来,我们驯养的猎鹰,早把消息传来了,三,若大梁人真在祈神节时偷袭,谁是落于下风的那个还真不好说。”

见陈慧依然面露疑惑,雅泰公主眨眨眼道:“到时你见了就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看着陈慧道:“对了,我刚才还想起件事。你伺候的那个男人是谁?就是我们之前不小心放跑的那个?”

陈慧心脏顿时狂跳起来,这个问题正是她之前刻意模糊过去的那个,谁知雅泰公主竟然非要得到个答案。

“雅泰大人你们是为了抓那位大人才会设伏的吗?”陈慧惊讶道。

雅泰笑了笑:“陈姑娘——大梁是这么叫的吧?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探听的举动,能告诉你的,我会说给你听,不能告诉你的,你也别问了。”

陈慧的小心脏一阵紧缩,忙摇头道:“我、我就是有些惊讶……”在雅泰公主那慑人视线的逼迫下,她只能回道,“我……我伺候的那人姓褚,我不知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们叫他褚参将,你们放跑的那位大人,是……是个公公。”

“褚参将?啊,我似乎见过他,看着挺正直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雅泰公主回忆了片刻,终于想起了此人。

陈慧心里一松,只能让那位褚参将背黑锅了,反正他跟戚盛文是一伙的,背一背黑锅就当是他替戚盛文还债了。

雅泰公主又问道:“公公就是把男人的那个地方割了的人吧?”

陈慧忙点点头。

“那他就是那个朝廷派来的监军李公公?”雅泰公主道:“那看来我们还真是运气不错,可惜了。”她笑了下,倒并没有多少惋惜之色,面上反倒露出些许怀念来,“说起来,我也亲手造过一个公公出来。”

“……啊?”陈慧以为是两方语言造成的误解。亲手?她还把某人的那啥玩意儿给割下过不成?她还只是摸过木乃伊式的那东西而已,雅泰公主可厉害多了,居然亲手割过!

“是我的……丈夫。”雅泰公主似乎挺有谈性,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嫌我不能给他一个后代,便去找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这种侮辱,放谁身上都受不了吧?那胆小鬼居然亲手杀了他孩子求我的原谅,唉,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

陈慧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雅泰公主的丈夫……啊不,是前夫,胆子怎么就能那么大,有这样一个女战士老婆,居然还敢出轨,真当这位能扛起她的女战士是水做的吗?果然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这么说起来,公公可真是太可靠了,没有下半身!

“那他人呢?”陈慧有些好奇。说不定雅泰公主就是因为丈夫这事,才会变得这么奔放,看到自己的前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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