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一结束,晚膳便接踵而来了。

晚膳安排在王府内湖边的亭内,夜幕降临,湖面上亮起盏盏荷花灯。

荷花灯在天澜有祈福之意,点缀了夜晚,增添了气氛,又体现仁爱之心。

孟南柯看着盏盏荷花灯,暗想,这南怀王究竟是真荒唐,还是假荒唐呢。

饭菜未动,酒水先行。

南怀王举杯而起,率先说道:“这第一杯酒,敬祝我天澜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说完便兀自一饮而尽,因为所有人的酒都是出自一个酒壶,此举一来是拍天澜马屁,二来用自身证明,酒水无毒。

紧接着王夫人以袖挡杯,动作得体地一饮而尽。

眼下便到他们了,孟南柯嗅了嗅酒水气味,确实无毒,便也放心饮下。

料想现在才只是开始,还不至于耍什么花招,而且她与弦月也不是善类,任何把戏都不至于瞒天过海。

本准备尝点菜『色』,谁知南怀王又举杯而起,又是一番天下大业的重量祝酒词,但凡以天下太平作为酒词的,分量太重,一般让人难以拒绝。

弦月没有在任何时候表明孟南柯的身份,但是府内上下,无一不是心里有点数的。

估计是身份敏感,若是好奇心太盛,当着太子的面问出来,恐怕话一出口便可以人头落地了。

弦月想来是公事公办之人,绝对不会因为上来多饮了几杯,醉意上头,而忘记正事的。

今日,任凭南怀王再如何劝酒,他势必要当面问个水落石出的。

“王爷可知光明教的存在?”此话不过是一句引言,不管南怀王如何回答,最终都还是会绕到最关键的地方。

“就是近来在江湖上十分猖狂的邪门教派,臣确有耳闻。”南怀王语气恳切,很老实的样子。

“那王爷可知,作为在西边近郊,正是光明教举行仪式,小小邪教,竟然敢在南怀主城内大张旗鼓有所行动,王爷是知,还是不知?”酒精并没有麻痹弦月的神经,在公事公办的模样让整个人都严肃到极点,不过他说的话是不是对对方不利的,都会没由来一种不凉自寒之感。

气氛瞬间陷入了死寂,南怀王脸『色』微变,但似乎还在极力克制,加上酒精的催化,双颊有些发红,像是心里藏着事儿。

半晌,他才长长叹息一声,苦意泛上心头,“这事儿,臣是知晓的,但是臣真的无能为力啊,那光明教在南怀肆意妄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微臣治下也有个五千兵力,但是常年养着,没有经过战争,那光明教来势汹汹,又人多势众,若是出动护城兵力围剿,只怕南怀会因此失手,若是南边的部落趁『乱』造反,一旦从南怀打开出口,势必会危及天澜哪。”

事实上,即便他不出动五千兵力围剿光明教,区区五千兵力,还是疏于训练的,想要打开南怀的口子,其实轻而易举。

南怀内上到王爷,下至城主,都很会哭惨,不管问什么,都是上来先哭诉一番。


状态提示:545 酒水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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