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王娡,暗暗在想:你不会想要孤收回不让王皃姁来看你的命令吧?孤可真一点都不喜欢你那个妹妹,最好别在孤的面前提她的名,实在太扫兴!
王娡莞尔一笑,几分讨好地道:“殿下,妾现在一看到书眼睛就乏,已经许久未看书了。”她有想过替王皃姁说几句好话,但刘启对她的态度刚有一些些好转,她就立马替妹妹说话,显然不合时宜。
刘启一听是这事略松了口气,笑着道:“这有何难?你想听什么,孤背给你听便是。”
王娡想了想,很是怀念地道:“妾许久未去甲观,许久未看《论语》了。”
刘启伸出食指点了点王娡,笑着道:“狡猾的东西,变着方的跟孤埋怨屋里呆得久了!这能怨谁?你好好的,谁会绑着你在床上躺着不成?”
王娡望着刘启美美地笑着:“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妾不过说许久未看《论语》,殿下竟将妾的心思给看穿了!”
“你就再老实呆一阵子吧,徐太医毕竟是宫里的御医,不是很方便常到这里来,你再有什么事,孤可没办法再请他来。”刘启半哄半严肃地道。
王娡这才想起徐太医已经许久未来了,她几乎忘了他长什么样,唯有他的声音清晰得很,特别的清澈,特别的悦耳,如珠玑掉落玉盘般。
“殿下背一段《论语》给妾听吧。”王娡拽了拽刘启的衣袖,略撒着娇道。
“好。”刘启便背了起来:“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子曰……”
听着听着,王娡又一次合上了眼,刘启停了下来,俯下身子轻轻吻上她的唇,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好好养着身子,孤过两日再来看你。”伸手来回摩挲着她的头发,目光脉脉地看着她。
“嗯。”王娡低低地应了一声,睁开眼对上刘启的目光,那眼神说不出的妩媚、不舍。
刘启看着王娡的眼睛竟怎么也挪不开眼,内心挣扎了良久,这才起身离去。
他一走,王娡便收回自己的目光,她真挺佩服她自己的,竟变得越来越会演戏,以至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刚刚那一幕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假意奉承?
燕婉走了进来,笑着对王娡道:“太子看起来很高兴呢!”
王娡轻笑了一声,不置一词,哄太子开心很难,惹太子生气倒是容易得很!
燕婉又道:“大小姐有没有告诉太子,这次出血栗良娣也是个原因?”
王娡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道:“说这个做甚?”
燕婉连啧了数声,埋怨道:“大小姐,你也太善良了!对栗良娣那样的人用得着心软吗?你一次又一次地让着她,她却一次比一次过分,若不是她一个劲地逼着你给她行礼,行了那么久她还不满足,你至于下身出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