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能的散点从暗色狭角里凝成一点,袭往小队之人的背后,队长那满脸唾弃瞬间凝固在脸上,话不多说,连忙将那人一脚踹开,自己也就势往旁边一躲,激光射线将将擦着他的衣服边角而过,击中墙壁,扬起一阵混杂了灰泥的硝火味。

只见一众四个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表情被面罩遮住,光子枪械的聚能声却能表露他们来意不善。

小队学生下意识要启动胸前的空间钮,队长贴墙站立,手臂前伸阻止了:“你想埋了谁?”

那学生抬头看见四面环抱的楼层建筑,如果在这启动机甲,汇集的能量波能直接把地基轰散。

他脸色倏地难看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什么恭敬不恭敬的态度了:“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这儿来了?”

队长也不是个能忍的,立刻反唇相讥:“那不是你们跟着走的吗?!”

不合时宜的争吵正中那群劫匪的怀,不给几个学生吵完的机会,一人提起弯刀就冲了过去。锋利的刀锋破空而来,刀面倾斜,反射出利光,直指其中一名学生的身后!

那名学生忙着躲开,却被反身一脚踹到了墙上,后脑勺不知道磕到了什么地方,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双眼放空,失去了意识。

队长见状一声怒吼,手中抽出刀柄,激光从刀口射出,一步冲上,与那人的弯刀相碰撞,对刀迸溅的火光瞬间绽满了阴暗中的每一个角落,在队长气势汹汹的攻势下,那出刀的人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是没有对上几刀,又有几道激光射线从不同的方向过来,将队长连连逼退回原地。

大约十数人立在楼房的各角落,站队十分规律,每个人都能保证出场露面,但各队伍谁也不挨着谁。队长撑着墙壁喘出几口气,和尚且还有战斗力的其余两个人慢慢退后。

最先来的四个人停手,抽出余光往攻击的方向一瞄,瞬间沉下目光。

他们与后来者分明是认识的,但也明显不是同一路人,所以当下就有一个问题。

“这怎么算?”弯刀瞬间逼向楼房顶上,“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吧?”

“这可新鲜了,当劫匪还要讲道义?”

“~~,老子最听不惯这种蹩脚的通用语,小瘪三地方还管不好手底下养的畜生,随随便便放出来恶心自己还是恶心谁。”

“你说什么?!”

几米长的电火花从高空砸下,那威力堪比平地惊雷,几名学生不由得往旁边一躲,又有人堵住了他们的道路,不得已学生们抽出武器,交战起来。

但这边打着,那边也没闲着,小巷道里可视度低,因着打斗中还震荡了楼房,泥灰纷纷扬扬地落下,一时间更看不清谁是谁了,只能在黑暗中捕捉到激烈碰撞的炮光枪影。

队长几下踉跄站稳,受了一枪的手连剑柄都握不紧,更别提抵抗别人的攻击,他捏住空间钮,心一狠做了个决定,但看着混乱的四周,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向四散的学生警示道:“伙计们,我数一二三——”

这一个举动无疑暴露了他所在的方位。

刹那间,众人的枪口对准了队长,队长心知不好,但危机之下只来得及接连闪避,一发激光擦着他的脖颈而过,将空间钮打落在地。

空间钮极小,落地之后的声音在嘈杂的打斗中显得几不可闻,被来往的人踹踢到角落。等队长好不容易躲开这一轮的攻击,返身途中,却只能捞到空荡荡的胸口时,那倏然一变的脸色映入了所有袭击之人的眼底。

就在此刻,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潜入其中,抓起地上没人注意到的小物件,转身便跑。

天色终是彻底黯淡了下去,夜晚来临。乌云遮住了月亮透过层层风沙的最后一点亮光,万事万物都好像在这一刻沉寂,悄然无声。

那道身影一直往前跑着,生怕身后有谁跟踪一样,拐角进入另一条街,又蹲身钻进了狗洞里,爬出来随便选了一个楼房进去,从窗户中跳出,奔往旁边的街道,如此东拐西绕,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男子蓬头垢面,微微佝偻着,衣服没能遮住的皮肤被晒出了红斑,他张望着四周,将空间钮小心地从紧捂的怀里拿了出来,看着掌心的空间钮,不自禁,嘴角裂开一个贪婪满满的笑容。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半空突然炸开一道尖锐的风声,寒毛直竖的男子就地一滚,一道炮火正落在他刚才呆过的位置,炸开的黑烟寥寥上升,呛得男子咳嗽不止。

待看过炮火炸出来的坑洞,男子张大了嘴巴,这架势完全是要置他于死地!

顾不得去看是谁在攻击自己,男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大概使出了吃奶的狠劲儿,没一会儿就跑出了老长的距离,嘴里还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妈呀!杀人啊!”

如果男子能回头看一眼,就能发现这一队袭击他的人并非刚才出手行驶抢劫的人。

这些便是螳螂捕蝉身后的雀。

身后的人群咦了一声,大概是惊讶跳蚤还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对男子的开火。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混惯了有点小机灵,特地挑了这么一个偏僻不着人的地方查看自己偷来的东西,也方便了他们现在的行动。

男子一路连滚带爬,灰头土脸的样子也变得更加狼狈,但也许是运气好,竟然在接踵的炮火中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但路到底是有尽头的。

男子慌忙中转过头,差点一头撞进了墙壁里,踉跄几步停住,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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