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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如此说,其实白小玉的心里早已波涛汹涌,祁璆鸣是怎么知道十年前的事的?他和小菲到底是什么关系?小菲在白公馆的时候,根本就没怎么出过门,而且那时候,还没人知道祁璆鸣是谁呢。他不是两年前才从国外回来的么?可小菲已经死了那么些年了,怎么算,两人也不可能见过啊,他这报仇来的还真是莫名其妙!

白小玉看着那张刀雕斧刻的冷峻容颜,只觉寒气逼人,恍惚想起了关于他的一个故事。据说祁璆鸣虽是军武世家出身,但很小的时候就去国外留学了,两年前才回来,并没在军中历练过。而且他回来的时候,大帅府已经有了三个成年的公子,都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淮军中根本没人服这位年纪轻轻的四公子的。

但祁大帅却很看好这个小儿子,还将淮军大权交给了他,更是引起了众怒。外有长官各种不服,内有三个虎视眈眈的哥哥,人人都道他坐不稳那个位子。可谁知他杀伐果断,冷血残酷,一个月内处决了两个企图闹事的师长,更是在帅府家宴上,一枪嘣了祁三少的腿,只因他与外人勾结,意欲取祁璆鸣的性命。当时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他们看着在地上血流不止,苟延残喘的祁三少,身体都在轻微的抖。唯有他一人端坐席上,嘴角还带着冷笑。

本以为祁大帅会因此责怪于他,夺去他的权,却不想祁大帅还鼓掌称好,扬言道,“帅府从不养废物,更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那次家宴之后,就再没人见过祁三少了,而祁璆鸣却是坐稳了大帅继承人的位子,再没人敢在他跟前耀武扬威。

此时想起这事,只觉心头发凉,白小玉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头饿狼,触之即死,只能尽量远离。可如今这一切都太晚了,她已经嫁给了他,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但若是平白无故被他冤枉,对他俯首称臣,她亦做不到!面对这样铁血的男人,只要你表现出一丝软弱,就会万劫不复吧。她心中如此想着,即便此时被他死死地钳住下颌,也不能露出胆怯。

祁璆鸣听到她理直气壮的辩解,只觉肺腑间一团怒火越烧越旺,几欲焚天,可是看到那张倔强的小脸,又忍不住生出些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他就那样钳着她微微挣动的身体,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幽深一片,嘴角的冷笑顷刻间变成冰冷的怒气,“还想狡辩?我已经让人查清楚了,否则又怎么牺牲自己的婚姻,娶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就是你害死了小菲,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他的眼里像是隔了一层虚幻的雾气,冰冷莫测,根本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白小玉突然生出一股绝望,却依旧倔强地直视着他,既不躲闪,也不逃避。她的面上带着几分痛楚,几分怨怼,“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你放开我。”

祁璆鸣看到那般理直气壮的眼神,心底生出些挫败,为什么连刀枪剑雨都无所畏惧的自己,看到她澄澈又充满控诉的眸子,会有些心虚呢?他不知自己怎么了,那股陌生的感觉一闪而逝,耳边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方才放开了她。

白小玉被他放开的瞬间,身体支撑不住,踉跄了一下,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捞住了纤腰。她抬头看了祁璆鸣一眼,那一眼复杂至极,似乎不明白他到底是要怎样。

祁璆鸣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闪躲,见她站直身体,才冷冷说道:“赵妈过来了,我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我不和。”

听了他生硬的解释,白小玉轻嗤一声,却并未说什么。她一手抚上下巴,轻轻地揉了揉,就看到赵妈已跑到了跟前,听她说道,“小姐,姑爷,开饭了,大少爷让我来喊一下哩。”

祁璆鸣当即揽上白小玉的腰,微一颔首,淡淡说道:“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夫人,我们走吧。”说罢,看了白小玉一眼,揽着她朝饭厅走去。

看着赵妈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白小玉不自在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与他保持了一步的距离,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既然你不待见我,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祁璆鸣脚步微顿,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脸就像是一块凝起来的冰,隐隐散发着寒气,眼底翻涌着看不见的暗潮。他当即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皮靴踩在地上扣扣作响。

白小玉听到他的脚步声响起,才跟着往前行去,依旧是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刚刚走过去,却没发现廊下走出一人,金边眼镜闪着金属光泽,越发称得那人眉眼冷峻。白景云刚看到祁璆鸣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白小玉微微颤抖了一下,目光躲闪不定。又联想到两人今儿并未一起来白公馆,心底隐约觉得两人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心里放心不下白小玉,只能假装离开,却脚步一转,躲在一廊下隐秘处,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有一团火焰在心底燃起,眼珠通红一片,嘴上喃喃,“原来竟是为了给小菲复仇么。”他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转身从另一侧游廊穿过。

白家是旧式家庭,在前朝也曾烜赫一时,只不过如今却没落了,早不是过去那会儿。白小玉的爷爷白维甄有一子两女,唯一的儿子白墨亭除了会养姨太太,其他一概不会,整天就是混日子。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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