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秦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眉头上,微凉,带着丝丝的寒意,可却令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
睁眼,便对上了夜舒寒深邃的黑眸。
秦律刚刚转醒,神智还不是很清楚,他伸出手来,捏了捏夜舒寒的脸颊,砸吧了两下嘴,自顾自的说道:“唔,手感挺好的嘛!”
“是吗?”夜舒寒眯了眯狭长的凤眸,神色看不出喜怒:“要不你再摸摸看看?”
当男人略有些低哑的声音传入耳畔的时候,秦律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都干了些什么。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得了,刚才……他是调戏了阿寒吗?
秦律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阿寒,我不是故意调戏你的,真的,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绝对是天地昭昭,日月可鉴的,怎么会这么轻浮地轻易捏你的脸呢?”
秦律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夜舒寒的表情,见他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他才有心情观察自己身上盖的衣服,这好像是阿寒的西服吧。
心下突然涌出丝丝缕缕的暖意来,阿寒还是很关心他的嘛。
秦律的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起身,便听到夜舒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没关系,下次可以随便调戏,不必这么紧张。”
随……随便调戏?
秦律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阿……阿寒……”
嗯,帝都秦少的心里有些惴惴……
夜舒寒却好似没有发现他的紧张似得,自顾自的转了话题:“走吧,赶紧去洗漱一下,一会儿还得要你跟我去一趟长丰集团,把转让股份的协议签了。”
闻言,秦律道:“你真的想好了,要把股份再给那个老狐狸转让回去?虽说区区一个长丰集团咱们还没有看在眼里,但你若占着南丰年的那些股份,也足够在选举的时候出一份力了。”
“嗯,想好了。”夜舒寒抬眸,看向窗外冰冻的雪花,黑眸中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既然你这么想了,那我们一会儿就去把手续办了,省的那老狐狸再弄得你心里不好受。”秦律笑道,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轻松一些,其实他的心里真的怕阿寒因为一个南丰年而伤神。
夜舒寒微微一笑:“阿律,多谢你了。”
听见这话,秦律的脸颊突然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瞧、瞧你说的,大家、大家都是兄弟嘛,有什么好客气的!”
下午四点钟左右,银色的兰博基尼便停在了长丰集团的大厦门口。
秦律和夜舒寒分别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下来,下车第一眼,便看到了急急等在公司门口的南丰年以及含着不明笑意看着他们的南溟。
南丰年见他俩来了,赶忙迎了上来,生怕夜舒寒反悔般,递给了他一份文件。
昨天他回去好好想了一下,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纵使养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还是正儿八经的股份攥在手里安心。
“来,你先把这份文件签了。”南丰年说着,便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来,塞到夜舒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