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爱干净,有很严重的洁癖的事以前宫里人人无一不知道,可问题是她还是个女子,而且这么久身上没擦拭,伤口不易恢复。况且她还不知道太子殿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筱竹一咬牙,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心想着,只要闭着眼睛,拿着布擦,只要不碰到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吧!

这样一想,筱竹也没有在犹豫,她在屋里翻找了一会,这才找到一件还算能穿的上的,其余挑挑拣拣,能扔得都扔了,只余下为数不多的两件衣裳,还有她手里拿着的中衣,摸在手中的质感不怎么样,筱竹不禁皱紧眉头。

布很粗糙,这是筱竹的第一感受。

看着床上俊朗的男子,筱竹想着什么时候去帮太子在做一件衣裳,然而以她现在荷包里的钱也只够裁一寸上好的玲珑绸缎。

接下来异常顺利,筱竹把太子殿下的衣服扒了下来,闭着眼睛,拿着浸湿的布轻轻在他身上擦拭,擦了一会儿,就在筱竹的害羞劲要过去的时候,一双修长如玉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有些微凉,有些疼,也惊得筱竹反射性地睁开双眼,下意识的往郑言昭的脸上瞧去。

可是他的眼睛上被白布遮挡着,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醒没醒。

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轻启薄唇,苍白不着色彩的缓缓吐出嘶哑的一个字“滚!”

说完他便止不住咳嗽,好似这个字说出来令他用了很大气力,拽着她的手腕的手指也松开了。

筱竹看他咳得实在难受,想从不远处的桌子边的茶壶倒几杯水给他,可是当她拿起茶壶要往杯子里倒,却什么也倒不出来,她无法只得回到床头。

见他还在费力咳嗽,默默伸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替他顺气,不敢出声和偷看他,生怕引起她的反感。

毕竟她是宫女,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把太子殿下的身上被她扒了个干净,而且现在筱竹该看的也都看了,况且太子殿下的表情看上去很难受,筱竹也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了。

不过不得不说,太子殿下的身材真的是匀称有至,长期习武,让他的肌肉看上去很流畅,就算“生病”的这几天消瘦了许多,但是肚子上的腹肌还是那样好看。

筱竹看了几眼就没敢在看了,专心替太子殿下擦拭。

这回太子殿下没有出声阻止她的动作,因为他也没法阻止,只能专心咳嗽。

等郑言昭不在咳嗽了,筱竹也停下动作,可是手上也没停下动作,她把布重新放到水中,把它拧干,没有在把眼睛闭起来,虽说她还是很害羞,但继续认真地重新帮他擦起身来。

这时郑言昭又出声了,这回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带上点愤怒“我说了,让你住手!”

要是以前的筱竹懦弱的性子,可能就会听话地停下手来,可是今天她也不知道拿来的勇气,也就没有听从他的话,默默做着手上的事。

筱竹还在浣衣房的时候就听到几个从冷宫调过去的几个宫女说道过。

太子殿下刚奄奄一息被人架到冷宫的当晚,就有几个宫女想要借着擦身子的理由,欲要“轻薄”太子,还有甚者半夜要爬床,毕竟这冷宫太过寂寞,虽太子殿下没了行动能力,可是容貌也够这些寂寞的女人窥视的。

哪曾想,太子殿下虽身受重伤,但功夫还是有的,几下就把这些意图不轨的宫女给踢下床头,几天都恢复不了,可正是动作太大,他的伤口雪上加霜,不断恶化的伤口使他昏迷,身体也动弹不得,大小便禁失,这下就再也没有什么人要打他的主意。

她无法想象天之骄子的太子面对这样的自己是如何凭借自己的意念活下来。

可能这个太子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吧!筱竹自嘲得想,说不定他的心里早已想把她千刀万剐了。

莫筱竹想得不错,此刻郑言昭心中早就想把她杀之而后快了,只是身体在床上躺了数日,筋骨血脉都僵硬了,连动弹都动弹不得,他不由得感觉到绝望,而且他现在感觉到这个宫女得视线正落到他下/身的位置。

他攒出一口气,噙着好看嘴角冷笑,“你信不信你在碰我一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的话冷冰冰的,无端就会让人后颈一凉,心中莫名害怕和忌惮。

莫筱竹自然也想起那几个被他掰折手骨的宫女,心里十分害怕,却没有打算听他的话,因为他的下/身是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她要替他清洁了才可给他上药。

于是乎莫筱竹对着太子殿下精致的侧脸试图说服他不要任性。

“殿下,伤口处理了才容易好。”

太子殿下冷哼一声,包裹着白布的眼睛就像是能看穿她似的,冷冰冰地砸在她的身上,筱竹就这样顶着压力缓缓褪下他的裤带,连手都是颤抖的,但好歹还是把裤带脱下。

脱下之后莫筱竹也不敢乱瞄,专心地清洗着腿上的伤口,然后她发现太子殿下没了声响,她屏息凝气地偷瞄一眼,只见太子殿下眼上的白布还是紧紧地裹着,只是嘴角不自觉的拧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莫筱竹猜测他可能体力不支又睡过去了吧!

但是就算这样莫筱竹也没胆子把他眼睛上的布取下。

待莫筱竹将他换上新的中衣,就如被打了一架似的喘着粗气,见躺在床上的太子殿下的墨发凌乱地撒落在瓷枕上,就如被蹂/躏完的破旧娃娃,她不禁呼吸一乱,轻手轻脚地把他那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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