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着一刻钟,两人便来到了城东竹林。齐越跳下车,掀开布帘子一看,乐了。心到:“你那武道我不讲高低,可你这睡功却是天下一等一的厉害,估计这九境大宗师来了也比不过你。”

布帘子一掀,苏魏魄也就醒了,但就是不动,对着齐越眨了眨眼。齐越看了看他,懂了。说了句:“佩服!从此这件事上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了!”

苏魏魄嘴角扯了扯到:“好说,好说,不过你先让我缓缓。”齐越也不答话,放下布帘子站在一旁。

过了半晌,苏魏魄才从车上下来,走了两步还一瘸一拐的。

齐越见了有些于心不忍说到:“真是难为你了。”苏魏魄不理他,只是嘴角又扯了扯心想:“这他奶奶的什么破路!还一国帝都呢!别说是七境,就算是九境十境武夫来了也得给颠散架咯。”

这就是苏魏魄无理取闹了,按照他表现出的武人七境,只要他一口胸中真气不坠,哪怕是这车散架咯,他也毛事没有。怪就只怪他睡意勃然,短短一刻钟的路也能睡着了。真气不自觉的纳入气府,只留一丝自保预警。这才险些把骨头颠散架。

齐越见苏魏魄活动开了,说了句:“走吧。”便带头朝前走去。

七拐八绕,走了一炷香左右两人来到一座破庙前。此时破庙前早已聚集了十多人,都是官府中人,不过看打扮都是齐越的“水房”手下。

“水房”是早年间大溯第二任皇帝组建的督察机构。专门巡查朝中大臣,查的那可都是谋反叛逆的大罪。所以前个苏魏魄嘲笑齐越干的都是趴墙头的勾当,也不算冤枉他。只是苏魏魄很奇怪,就算死了一个公主,这样的案子也轮不到“水房”来管,

齐越带着苏魏魄朝着破庙走去,让手下在四周把手对苏魏魄说到:“尸体发现在两天前,发现尸体的是个打野味的猎户,他见尸体衣着华贵就去官府报了案,期待领几个赏钱。”说着两人走进了破庙,走进破庙苏魏魄就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臭?”苏魏魄问到。

“你看见就知道了”齐越答到。

苏魏魄进到破庙打量了下四周,墙上糊的白灰都掉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破洞。屋顶也破了几个窟窿。不过不算太过破旧,至少可以看出经常有旅人或者樵夫猎户过来歇脚。地面上还有柴火燃烧过的灰烬,晚上有人来过夜也说不定。

四下打量,齐越带着苏魏魄来到破碎的神像后边,朝里面指了指。

“就在这后面。”

苏魏魄从齐越肩膀后边伸出脑袋看了看,说到:“这是公主?这也长的太寒颤了些吧?”

齐越斜眼瞟了他一下回到:“你到真是专业,死成这样了还能看出美丑来?!”苏魏魄讪讪一笑答到:“得罪,得罪。”说罢拨开齐越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来。

只见尸体干枯没有一丝水分,衣服就好像套上面。苏魏魄转头看向齐越问到:“就这样的尊容你们是怎么认出她是公主的?靠衣服?话说我早就想问了,她是什么公主?我不问了你是不打算说了吧?”苏魏魄也不等齐越回话,又望向公主到:“奇怪,这大热的天怎么不生苍蝇?”说罢就去脱干尸的衣服。

齐越也不阻止,只是回到:“死的是淮阳公主,我们已经细心查验过,再说每个皇家子女出生的时候,都会点上一盏命灯,人死灯灭。”

“那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淮阳公主啊。”苏魏魄不解的问到,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已将衣服褪去大半。

齐越看了看他继续答到:“命灯的灯芯混合了主人的一滴精血还有一缕魂魄,主人活着靠近命灯,光亮会变的暗淡。”

“唉?!等等,不该是变得更亮吗?”苏魏魄打断到。

齐越给了苏魏魄一个鄙视的眼神,继续说到:“命灯有所绑定主人的一缕魂魄,主人靠近魂魄受本体吸引自然暗淡。另外当命灯的主人死去后,命灯靠近主人尸体后会微微发亮。”

齐越说完苏魏魄也把尸体的衣服脱的差不多,并在尸体腹部按了起来,又在胸口敲了敲,发出了如同敲击已经死去空心老树的“咚”,“咚”,闷响。然后又翻了翻衣服,随即站起身来说到:“应该和你们想的不差,不是说大溯皇帝只贪杯好色?!想来也没少干丧尽天良的事情。”只是说话时望向齐越的眼神古怪,让人琢磨不定。

齐越也不去追究他方面调侃自己的皇帝,只是淡淡说到:“是就行了,接下来就好查了。”

苏魏魄见齐越不想谈此事之中的诸多疑点,比如……这公主为什么如此之穷,身上连件饰物都没有,就算之前被贼人顺走,但女性贴身携带的香囊总会留下吧,那东西连破落人家的姑娘都会千方百计的秀一个。何况是一国公主?!但见齐越不想提,苏魏魄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也就闭口不问。

随即齐越就带着苏魏魄走出破庙,坐上马车向城里走去。这次苏魏魄没坐车厢,和齐越坐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转眼就到了东门集市口。

东门集市口经常用来处决犯人,有个宽阔的大场。此时,大场之上搭了一个高台,四周聚集了好多农闲汉子和一些市井泼皮。高台之上左右各竖着一面大旗,右边写着“为民请命”,右边为“直达天听”。身穿黄紫道袍的道士在那跳来跳去。

时不时那桃木剑挑起一张福禄往那天空一甩,福禄无火自然。又时不时端起一碗烈酒含住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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