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胳膊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沾水,她让他蹲下,自己蹲在他旁边,“手伸出来。”

小风听话地把一只手臂伸向她,余安安撩起温水淋在他手臂上。

他侧着头看向她,她的手湿热,暖暖的,水温,热热的,心底漾起一种感觉,麻麻的,痒痒的,热热的,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余安安瞟了他一眼:“干嘛,感动啊,以身相许吧。”

逗弄的话落,就见小风急忙撇开头,目光落在灰土地面上。

余安安冷哼一声,扶着他胳膊的手用力一掐:“还嫌弃我?我没嫌弃你这个野家伙。”

小风缩了缩脖子,频频摇头。

“这还差不多,虽然一丢丢小帅,但姐姐审美没问题,不喜欢野的。”

不喜欢,他明白这个意思,小风吞了吞口水,半晌,怯怯地问了句:“那,你喜欢?”

这是小风说过最长的话,四个字。

余安安心情不错,冲他挑眉:“你猜?”

小风摇头,他猜不到。

余安安傲娇挑眉:“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小风期待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闷闷的低下头。

余安安特别爱逗他,看他吃瘪,得意的晃着小脑袋,一边替他洗胳膊,然后又换另一只手,手臂上有伤,她的动作轻了许多,而且十分小心的避开伤处。

“你这破衣服就脱了吧,没几根布条,能遮什么啊。”余安安扯着小风身上,变了颜色又没几片能遮体的布料说道。

虽然成了布条,但也能遮身子,要是不穿,就真成光着了。

他每天都披着余安安那件大大的羊毛披肩,还是很保暖的,但贴身这件一直跟着他,还是舍不得脱。

余安安见他不动,站起来,抓着衣服往下扯,她根本没使多大力气,就听刺啦一声,布条早就被风雨洗礼得脆弱不堪,轻轻一撕,就碎,碎了?

看着手里的布料,再看着小风委屈巴巴的盯着布料,余安安嘴角抽搐,“那个,反正已就这样,那就,这样吧。”

小风盯着破布条,满眼不舍,努着嘴,还有那么一小丢丢小可爱。

余安安特别爱逗他,见他吃瘪又不敢顶嘴的模样,特别好玩,她咯咯直笑,“转过去。”

小风转过身,她用毛巾沾湿了水替他擦背,一边说着:“别害羞,你生病的时候我天天给你擦身子,前胸,后背,就差没把你裤子扒下来。”

小风只觉双腿一紧,两手紧抓着裤子不松手。

“啪”的一声响,余安安照着小风宽厚的脊背上狠狠一巴掌,“丫的,还真当我饥不择食啊?”

小风慢吞吞转回身,余安安扬着下巴,一脸蛮横,“怎么,有意见,要动手?”

小风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说了一个字:“疼。”

心下猛的一惊,脊背瞬间发凉,双手不自觉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紧接着“呯呯”的打斗声传来,她握紧手中的不足十厘米长的军工刀,心想着以后再进山,一定要带把五十厘米大砍刀。

此时上前等于送人头,不上前,黑影肯定逃不出熊掌。

她拼命的想,如何逃脱熊爪方法。

躺下装死,屁,这应该是最不明智之举。

火,她摸着冲锋衣,有打火机,急忙脱下外套,把里边的棉衫脱下来,找到根又粗又长的树枝,把衣服系紧。

待她跑过去时,果真看到黑影面对有一只黑熊,黑熊体态壮硕,起码有三百多斤,此时张着大嘴,嘶吼着做攻击状。

黑影紧攥着拳头,左右脚前后错开站立,绷紧的脊背弓着,似处于战斗状态中的凶猛猎豹,夜色中,好似能辨出他眸光中的狠戾。

黑熊扑了上来,黑影脚尖点地,瞬间发力,一跃而起,铁拳照着黑熊面门狠狠砸去,动作回转,一个漂亮回旋踢,黑熊闪躲不及,正中黑熊脑袋,黑熊嘶吼着身子晃荡几下向后退出半步。

人与熊的体力相差悬殊,黑影的身手以及标准的动作,绝不似普通人能做到的,他这身子完全是练家子,且功底深厚。

黑熊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怒吼,余安安急忙点着衣服,火瞬间燃起含有化纤成分的棉布衣料,拔腿冲着黑熊跑去。

熊怕火,很多动物都怕火,这是深山生存常识。

黑熊看到一团火冲了过来,攻击的身子一歪,笨重的身子趔趄几下才勉强站稳。

余安安壮着胆子,用粗长的火棍狠戳向黑熊,黑熊慌乱,频频闪躲。

几番下来,因天性对火的畏惧,让黑熊败退下来,慌乱逃蹿。

当黑熊跑远,余安安早已双腿发软,转头看向黑影,他已负伤,手臂上有几道血痕。

两人走回扎营地,余安安拿出急救包,黑影看出她担忧的眼神,突然说出一句话,“不会死。”

这是继,你是谁,余安安,我,之后最多的一句话。

虽然只是个陌路人,但这两天一路下来,互相依赖,互相帮助,她也生出些情感,当然,最主要的,黑影绝对是一个最好的同行伙伴,能觅食,能抗包,还能抓蛇,能打野兽。

黑影的手臂上有三条爪痕,好在没有被抓得太深,消毒后用纱布包扎。

余安安看着他如铁的粗壮手臂,又黑又脏,目光瞟向不远处的溪流,说道:“那个,除了伤处不能沾水,你真应该洗个澡。”

黑影怔了半晌,然后低下头没开口。

没了食物,只能喝水,吃饼干。

照这样下去,饼干最多能维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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