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装满放在角落。

长长的一声叹息,余安安坚定信念,一定要活下去。

抬手看了下时间,指针指向两点二十七分。

她翻了个身,微小的动静,小风漆黑的眸子就转了过来。

裹着睡袋的余安安,露出小脑袋,她缓了缓心情,冲他呲牙一笑。

小风依旧面无表情,抬手拉开帐篷,雨势已停,树叶上的存水还在往下滴。

余安安坐了起来,肚子空空如野,咕咕叫着。

她揉了揉干瘪的小胃,小风看出她的动作,起身出走帐篷。

余安安跟着爬出帐篷,雨水冲唰过后的山林,空气中飘着树木与泥土混杂的清新味道。

树叶上的水滴在头上,顺着防水的冲锋滑落。

小风披着羊毛披肩,水滴上后,便渗进披肩里,他摘下披肩放进帐篷,向丛林深处走去。

两人的角色一直如此,他找吃的,她生火,但眼下生火是甭想。

她在帐篷四周兜转,没找到可用食材。

小风回来时,手掌心里捧着几颗圆圆的东西。

余安安小跑着奔了过去,“小风风棒棒哒,你居然找到了鸡蛋。”

见她笑了,小风把鸡蛋放到她手心里。

“没有鸡吗?”她歪着脑袋问他,有蛋,肯定有鸡。

小风摇了摇头,他找到鸡蛋时,等了很久,不见有鸡,只好返回。

余安安小心翼翼的捧着七颗鸡蛋坐回帐篷,“这要怎么吃。”

小风从她手里拿过一颗,姆指用力一按,啪的一声轻响,蛋壳破开个小口,随后把鸡蛋递向她。

她没生吃过鸡蛋,接了过来,也是犹豫不决。

他又按开一颗,去掉表皮的碎片,仰头,几口喝光鸡蛋,可见他对这个吃法不陌生。

余安安蹙眉盯着鸡蛋,最后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口气把鸡蛋喝光。

腥味从味蕾蔓延至周身,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鸡蛋应该搁置的时间比较久,蛋黄有些散,不会是坏掉的吧。

肚子饿,也顾不上那么多,一人两颗鸡蛋,垫垫肚子。

傍晚时分,又采集到刚刚冒头的蘑菇,吃了几颗可食用的充饥,天擦黑之前,小风又钻进山林。

小风回来时,从黑暗中走来,宽肩窄腰,大长腿,单手拎着猎物,阔步前行。

余安安盘腿坐在帐篷里傻乐,“特么的,又man又帅又狂又野,好带感,搞得老子真想为他疯狂打电话。”

第一章

余安安大脑有意识时,第一反映便是自己是死是活?当感觉到疼痛,猛地睁开眼睛,紧跟着就是一声尖叫,划破寂静山谷。

她此时被吊在半空中,身后的背包卡住粗壮树干,垂挂的树干下面是悬崖深谷,幽深的谷底像极了吞噬人意志的漩涡,一眼望不到尽头。

要不是这些粗壮的树干,她这小命也就交待在这儿了。

余安安是探险爱好者,刚入职两个多月的户外探险杂志实习编辑,为了交上一组稿件,她跟队伍出发来领安,在深山中找到一条长达几百米深的岩洞,岩洞三十年前有被勘探过的痕迹,清晰可见当年战争遗留的刀痕以及枪痕。

大家正处于兴奋当中,而她,却不慎坠落无名深渊。

生死瞬间,她本能护住头部,滚落之后便在撞击中失去意识,再睁开眼,便是被吊在这半空中。

***

冷静下来,首先要寻找自救方法。

她挂在一棵约三四十米的大树上,古老的参天大树,枝干粗壮结实。

下面是悬崖深谷,落叶飘了下去,悠悠晃晃,半天见不到底。

要是直接掉了下去,想到这,她不自觉打了个激灵,瘆出一身冷汗。

目光移向另一侧,枝叶铺满荒野的山林,地面杂草丛生,阳光透过稀松交叉的枝叶,洒下一片斑驳。

几番打量,定好策略,她首先谨慎晃动树干,树叶沙沙作响,枝干有着轻微晃动,不剧烈。

她心里有数,枝干承重没问题。

她有攀岩底子,此时便派上用场。回手抓住一根长长的粗枝干,谨慎小心地往主干方向移动。

身子一动,身后的背包便成了最大障碍。

她伸脚试探,踩稳较粗的枝枝,小心翼翼摘下背包,往粗壮的树干方向扔过去,不出意外,挂到了她想要勾住的枝干上。

由于发力导致树干大幅度晃荡,她双手抓紧,心已提到嗓子眼,待平稳下来,长抒一口气,手心沁出的汗水往衣服上蹭了蹭,抓住枝干往主干方向攀爬去。

有树枝的地方便于攀爬,主杆没有过多的分枝借力,身子重重地靠在主干上,忍着打怵的慌乱心跳,从包里掏出攀岩主绳和铁锁扣住较粗壮一个枝干,镁粉袋别在腰间,抓了把镁粉搓了搓手,开始谨慎下行。

大约半个小时,人与保命行囊,全部落地。

当双脚踏在地面上时,扑通一声跪坐下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去翻手机。

好在,手机完好如初,屏幕上鲜活的人物动态图,是自己没心没肺的笑脸,弯弯的眼角,上扬的唇,彼时笑得欢乐,现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什么,没信号?

“你妹的,玩我啊,信号信号信号……”余安安晃着手机在空中比划,可惜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便是如此。

她具体在哪,她不知道。他们来领安深处探险,这里应该是领安地界没错,但她所知的范围,并不包括这里。

拿起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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