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渊回头看着巍峨山隧洞,回想着遇见美女丝丝和拒绝过的黄金公主以及金银财宝之类诱惑,心里有一种大战告捷的感觉。毕竟是靠意志和坚定信念走出来的,所以,对复活魔指愈加充满了期待。
那天鹅肉真是好吃不好消化。依然脘胀的小腹开始剧痛如一把钢刀在里面乱搅,禁不住连呕几口酸水,紧接着,便吐出来一连串硬朗之物;那硬朗之物出口时与牙齿接触有声,撞击得周梦渊牙龈流血·····
定睛细看时,那物居然貌似黄金和珍珠!
周梦渊大惊且非常好奇,捡起来两颗拿到雪中擦拭一番,手摸,牙咬,掂量,举起来借着天光细心观察,进一步确认。
周梦渊霎时泪奔。
黄金公主啊!您是这个世上最漂美丽、最令我周某人钦佩的完美女子。人各有志,原谅我吧!
紧张得喘着粗气,警惕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人,赶紧蹲下,颤巍巍双手慌忙快速用雪洁,用手擦,用衣袖、衣摆、裤腿将所有吐物拭了个干净。无比兴奋地自言自语道:“这下好了,钱的问题彻底解决了。齐横行,齐家寨子,等着瞧吧!”
包好黄金和珍珠,装入大青马驮着的褡裢,怀着无限感激和自责,继续前行。
前面距离隧洞出口大约五里地处,有树木房屋,有袅袅炊烟升起,那是一个小村庄。
于莽莽雪原遇见村庄,不亚于他乡遇上故人。
周梦渊翻身上马,加速前行。
······
远远望见,于村庄不远处,有一群人挥拳弄脚,好像是在围殴。
拍了把大青马脖颈,“大青,前面有状况,我们快步前去瞧瞧。”
闻言,大青马奔跑起来,蹄子带起的雪花,挥撒一般。
无垠的雪野,仿佛一张白纸,大青马的蹄子,便是四支巨笔,于雪面嗖嗖画着惊叹号,叹息着生命和时间之宝贵,延伸着理想和期望。
果然不出所料!
是几个年龄不等的人在围殴一位老者。
老者被打得抱着脑袋,在雪地乱滚着嗷嗷直叫。
见状,周梦渊登时火冒三丈,手里的马鞭指将过去。
“呔!休得猖狂!再不住手,休怪本王子出手太狠!”
羞!什么本王子?情急之下,周梦渊以此示明身份,可见,他是太想留在地藏宫做王子、陪黄金公主了。
一声怒喝,镇住了那几个围殴者。
同时住手,转脸看来。
只见:雪青骏马比傲龙,英俊少年如猛虎。人马合一似战神,威风凛凛惊魂魄。
那青马,虎头虎面,慈中有威,眼如明珠,腿似铜柱,有日行千里之势,藏腾云驾雾之神。一跃之下,可过数丈;一蹄踩下,可碎顽石。
那少年,眉清目秀,洒脱俊朗,目光却似两把长剑,锐利无比;一瞥之下,可扫去数人纶巾;一怒之下,可刺穿人之五脏。从头至足,着装奇特华贵。有珠光熠熠,有银光粼粼,有金光闪闪,无一处不是罕见昂贵之装饰。
那风雅和威猛的自然融合,那稚嫩和沧桑的默契交融····
真是:天工有美意,造物本无私。
随着一声怒喝,即刻唬得那几个动手打人者集体腰酥腿软,浑身力绝,跌跪于地。
“好汉饶命!我们不是聚众欺寡,是他盗窃了我家的土豆和苞谷。”
“有多少?值得如此殴打吗?”
“说来也不多。土豆大约三十斤,苞谷也就十来斤。好汉,这点东西,要是放在两年前,不足挂齿,但是,这两年,冰雪覆地,庄稼几乎颗粒无收,我们家已经没有储存了。”
“骗人的鬼话!”挨打人一骨碌坐起,双手搓着被打疼了的脸道,“你是村长,仓库里的粮食供全村人吃一年都没问题。我是拿你家的土豆和苞谷了,但没你说的那么多。你这个无赖,我拿了你家的东西就打人要钱,那你偷睡了我的老婆,怎么不给钱呢?”
“你····是你老婆先找我的。她说,你的那玩意儿连尿也喷不远,就剩下喂猫了。”
周梦渊听着好笑,又不敢表现出来,打断了无赖和赖子的对话。
“都给我闭嘴!全部起来。你说,他偷了你的土豆和苞谷一共值多少钱?”
被挨打人称为村长的那位反应极快,明白了周梦渊话里的弦外之音。
“好汉!一共值二两银子。”
“你放屁!”挨打人站起,手指着冲将过去,“那点东西,就值几个小钱。你讹谁也不能讹这位好汉爷。”
“怎么不值?”村长更是理直气壮,“一个鸡蛋还两文钱呢。我的土豆比鸡蛋大。”
“你怎么不说苞谷粒还没有纽扣大呢?你这个大坏蛋,今天,当着这位好汉之面,我要和你两清。说!睡过我老婆多少夜?每夜多少次?每次五百两银子!”
······
夜幕正在降临,双方依然各持理由,互不相让,听得周梦渊愈加心急,耳朵快出茧子了。
“大青,我们走。”
大青马刚一抬蹄,争执双方全急了,商量好似的同时围过去拦住了马头。
“好汉!既然遇上了,求您替我做主,讨回公道。”
“好汉!我想请教您,像这种赖子,我们应该如何处置他?”
周梦渊微微一笑,施礼道:“恕在下不能奉陪了。天色已晚,我要去找个避风之处过夜。”
村长忙道:“过了我们村,继续向前行十多里地才有村庄,恐怕路程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