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玉霞做了件傻事,趁着首席夫人送客,颤兢兢将藏身两年之久的剧毒药粉放入护卫送过来的菊花羹内,盛入齐横行专用银质碗里时,发现颜色变青,正好夫人送客回来。
“今日的羹颜色有点不对劲儿。是哪位送进来的?”
“是那个叫什么队长来着。”
夫人转身就走,“这小子,我去找他。”
担心事情败露,玉霞坚定信心彻底崩溃,口贴碗边一饮而尽。
侍人抢喝主人降火之羹,齐横行大怒,“快来人啊,宰了这个馋嘴东西!”
话音刚落,玉霞已经倒地。夫人和那位队长到来时,只剩下了搬运尸体。
所有人大惊。
原来,逆来顺受侍奉寨主的玉霞并非挣钱养家,是为了择机谋害啊!
已经烧尽了身体水分的齐横行,吓得脸上沁出来了细密的带血汗水。
“将她大卸八块,喂狗去。全家杀光,一个不留!”
······
淡妆了的窦芽儿一身秀美红装,脚踩粉色马靴,背插一把红缨枪驾马来到了乔山老怪住处,将齐横行高烧情况以及面部变化全部告知。
周梦渊欣赏着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火辣撩人的窦芽儿,对齐横行高烧毫无兴趣。烧干了才好!
“他身上有没有溃烂之处?或者是发肿、不进餐?”
“没有。老怪提及的都没有。”
“嗯····”老怪摸着胡须摇晃着脑袋,看不懂究竟是点头还是摇头。
······
周梦渊带上灵芝专门为路上充饥烙的小坨锅盔和文火炒熟的葱花油面和水囊、换洗衣裳等必要之物,乘马来到沁儿家。
离开时,灵芝借口说有要事给交代,将周梦渊唤进窑洞抱了一抱,“路途遥远,少爷一路操心,灵芝和奶奶等您平安归来。”吓得周梦渊用手捂住衣领下的指节,不敢动作。
······
没有了男人的家寂静无声,好像是失去了生机气象。
周梦渊叫着“婶婶”进去。
沁儿母亲自门框探出脑袋,“是梦渊啊,快过来,我和沁儿在屋里。”
“婶婶好!我想和沁儿单独说几句话。”
“好!好!是让我离开呢,还是你们出去?”
“梦渊哥,有什么话明说吧,我娘又不是外人。”
“呵呵,也没有什么保密之事,就是告辞一下,我要去峨眉山几日,这段时间,你和婶婶要多加保重。”
沁儿一直低头给棉袄打补丁,比划穿针很是认真,周梦渊进屋时只抬头过一次,仿佛他的到来与自己干系不大。
“呵呵。梦渊放心办事,婶婶和沁儿会保重的。”
沁儿道:“游山玩水?峨眉山很远吧?那个窦芽儿也去吧?”
“哦哦。主要是我和师爷去办事。”
虽未明说,尚未否定敏感人物,至周梦渊离开,沁儿一门心思缝补,没有插嘴,也未起身相送。
“沁儿,你应该对人家热情点,毕竟人家花钱替我们安葬了你爹。”
“那是他应该的。我爹对他,比儿子还要亲。”
“你爹走了,我们无依无靠,等他回来了,找个人把话说清楚,好歹嫁过去算了。”
“娘,人家身边有人呢。”
······
这一夜,窦芽儿住在乔山老怪屋里,老怪和周梦渊同住屋
后的窑洞里。
周梦渊两次起来喂马,都检查了老怪房门,保证窦芽儿安全。
马棚和老怪屋子连着,周梦渊每次经过窦芽儿都可以听见,毕竟是个黄花闺女,该关紧的门不敢虚掩。
······
是一个有雾的大早,老怪放开马做了吃的,三个人填饱了肚子。
“老怪,该启程了吧?”
“洗碗刷锅去。”老怪道,“秋高气凉,马背上风劲容易着凉,待太阳升高了再出发。”
窦芽儿噘着嘴巴去了灶房。
周梦渊和乔山老怪进一步打点好了行李。
“梦渊,你可知道,我们这是在干一件荒唐之事。不要给予太大希望,来去几日,全做是游玩,是陪老怪探望故友。”老怪叹息道,“好几年没去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偶有捎来书信,不尽具体事情啊!”
“师爷,这回去了多待几日,您尽情会友。”
“但愿指节复活恢复灵气,助我们一臂之力尽快根除齐家寨子,老怪便可以回归峨眉休闲养老了。”
“不用去峨眉。那时候,天下太平,我们心情尚好,由两位弟子孝敬师爷吧。”
虽然乔山老怪家里也曾遭遇齐家血洗,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信念坚定的根除齐家寨子,有着更为深远的意义。
······
大约在二十多年前,乔山老怪自取名叫朱齐,朱乃取诛之谐音,为杀死齐匪之意。时年正值风华正茂,也有了拜师修得的法-功,积极从军,欲掌握一手兵权发兵西观山,浩浩荡荡灭齐。
以无比勇敢和不惜生命换取了不朽战功,担任了时任定州总管杨坚手下副将军、先锋官职,东挡西杀备受青睐。
一个胜利后的煮酒晚上,遂与杨坚道出从军目的,杨坚竖指赞扬欣然答应,虽未结拜,自此以兄弟相称,不论年轮,互称“朱兄、杨兄”,甚是亲密。未料南陈大军反扑,杨坚惜败,后退四十里重整旗鼓,快马捎书皇上请求增援,禀报未批,与众分析敌情之后,杨坚拿了军饷亲手交与朱齐。
“南寇猖獗,士气正旺。皇上不增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