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裕辰双眼迸出希冀,表情夸张的说:“你终于出宫了,真是太好了。”

芷染不解的眨着眼,嘀咕:“我不过是入宫一趟,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若是没事,孔裕辰一早就守在这里,不是太奇怪了吗?

孔裕辰面有难色的说:“其实我有一事想求,想让你帮帮忙。”

芷染轻笑的睨着孔裕唇,道:“什么求不求的!当年在安平县的时候,你帮我的还少吗?不说其他,就连林益东也是你推荐给我的,若是没有你的推荐,如今我哪能这么轻松啊!”

孔裕辰笑得有些腼腆,秀气的说:“当年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还说来干什么。”

芷染扬唇浅笑,也没有点破。

当年若不是幸得孔裕辰和邹娘子的帮助,她们家也没有第一桶金,后续没有孔裕辰帮着招聘人手,她们家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

虽然芷染不提,但心里还是挺感激孔裕辰当年多次伸出的援手。

“其实这次我主要是为了孔文隽的事情来求你的,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若是没有就算了。”孔裕辰不习惯求人。

他惯了什么事情都靠自己,倒不是觉得求人低人一等,而是求人时,即怕难为了别人,又怕被人拒绝。

索性他便不求人,凡人自己来。

不过这次,对方不是他们惹得起的,无奈之下,只能求到芷染这里来。

“孔文隽?他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芷染翻了翻白眼,暗道:这孔裕辰是不是太客套了一些。

孔裕辰尴尬的说:“前天我们入了应天学院,当天下午,堂弟就和一些人发生了口角,然后被人关进了牢里。”

“牢里?”芷染瞪大了眼,小脸上有些怒容的问:“你们与谁发生了口角,怎么发生的口角,为什么被关进了牢里,赶紧上马,我们边走边说。”

芷染提着裙摆直接上了马,又招手孔裕辰上来。

俩人进了马车,芷染说:“我先回家一趟,把东西都送回去,跟我娘报一个平安,然后再去牢里看孔文隽,你现在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好!”孔裕辰轻轻的应了一声,却是没了下文。

芷染焦急的等着,不解的问:“然后呢?你倒是说清楚啊!”

不把事情告诉她,她如何奔走救人啊!

“就是和一个叫谢子炎的少年发生了嘴角,然后他家里可能是有权有势吧!就把孔文隽弄进了牢里!”

孔裕辰也没有说清楚,芷染却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谢子炎,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他爹是干什么的啊?你们怎么会发生口角?”

孔裕辰拧着眉说,“他爹是府尹,所以他一声令下,就把人直接关了进去,至今还没有回来。”

“府尹啊!”芷染拧着眉,心里默默吐槽的想着,这官也不大嘛!

她这些天在宫里接触的都是皇上皇后贵妃这样的人物,突然听到府尹,一个正三品的官员。

芷染还真心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

“行!虽然府尹,我不认识!但我上门去要一个人,想来,他们也不会不卖面子,应该没有什么大误会吧!不过是口角罢了。”芷染歪着脑袋,自说自语。

她却是突然看着孔裕辰,没好气的说:“你倒是把事情告诉我啊!到底为什么发生口角啊!这样遮遮掩掩干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芷染语气不自觉的加重。

孔裕辰犹豫了一下,面有难堪的说:“谢子炎就是骂了堂弟几句,堂弟性子急躁,你也是知道的!他哽不下这口气,就和谢子炎打了起来。”

芷染皱了眉,倒是接受这说辞。

孔裕辰在安平县是县令公子,土生土长的土霸王,一向横习惯了的,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到了这里来,受不得人家说几句,与人发生口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行!没大事就好,我们一会儿过去。”

“好!也不急这一时三刻的,你先忙!”芷染答应了帮忙,孔裕辰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也不催着她。

孔文隽昨天已经关了一天,他上下走了不少关系后门,却是连人都没有见到。

孔裕辰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人,就算家族同宗在帝都有人,也不过是一些小人物,因此认识的人,还没有一个是府尹之上的。

为着孔裕辰这事,叔父家责备声音不断。

孔裕辰也能明白他们的处境,毕竟都只是生意人,若是因此得罪了府尹,在帝都根本就混不下去。

为此,他默默的想着,是否该搬离叔父家,免得连累了人。

芷染回家,唐家马上就人声沸腾,热闹起来了。

没出门留在家里人,一个个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迎了上来。

“小姐,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该思念成疾了!”绣儿上前,接过芷染手里的包袱,玩笑似的说道。

芷染瞅了她一眼,笑骂:“就你贫嘴!”

锦儿接过芷染手里的另一个包袱说:“这可不是贫嘴!是真心话呢!我也是这样想的。”

芷染懒得和她们斗嘴,一路往里走问:“我娘她们呢?”

“夫人和老夫人在后院正屋里说话呢!师父说小姐只待三天就会回来了,估摸着也就是今儿,她们一早就起来了,在屋里等你呢!”绣儿嘴皮子利索的回应。

并且先一步走在前面,替芷染引路。

芷染回眸对孔裕辰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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