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初秋,郊区的夜晚多少还是有一丝凉意,安辞站在客厅里,一瞬间布满冷汗的后背被一点点吹透。

“到大街上去,离远点。”

士官依言,他们的动作有序又迅速,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耳边。

“吼。”地上的丧尸发出低吼,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随着他的举动,不断的有东西从他的身上落下来,看形状似乎是液体。

安辞轻轻拿脚尖在地上蹭蹭,果然黏黏的。

丧尸低吼了几声,在原地站了会,突然向安辞冲过来,速度极快,让人措手不及。

随着它的动作,粘液开始四处飞溅,落在周围的墙壁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安辞飞快的躲开,风刃一道道,大部分却都陷在粘液里,如泥牛入海,几乎造不成什么伤害。与此同时粘液飞溅的越来越多,整个房间根本无处下脚。

安辞拿风包裹住全身,但是这样消耗很大,而且粘液比水要重的多,吹开很是费力。

眼睛紧紧盯着冲刺过一次就慢下来的丧尸,一只手掏出一瓶带吸管的灵泉水叼在嘴里,另一只手中,一条细细的线在成型,那是条看起来极为柔软的线,随着风轻柔的武动。

线柔软的缠绕在丧尸的脖子上,像一条项链慢慢的收缩。

啪嗒。

丧尸的头颅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停止了动作。

安辞用力吸溜灵泉水的动作一顿,解决了?这么快?这在前世也算十分难缠的丧尸,在她手底下都没有撑过十分钟。如果她之前不试探对方的实力,直接用风线,这就是一招的事。

自从重生后她还从来没有和丧尸交过手,见识还都是季樊徐新这种从以前就有异能的变态人物,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比前世强了那么多。

对讲机在第一次跳起来的时候就掉了,现在上面布满粘液,根本不能用。士官给她留下的手电筒也滚在地上,被腐蚀的坑坑洼洼。

安辞只好惦着脚在粘液中穿行,跑到门口让派个擅长侦查的人过来,带着收集管和照明的东西。

收集管是特制的,专门应对清缴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情况。科学家们为了他们的实验材料脑洞大开,将这收集管弄的水火不侵。

“你找找看那丧尸从哪进来的,我收集一下这个粘液。”专业的事情就让专业的人来做,她干点没啥技术含量的好了。安辞忍着恶心用风刮起地上的粘液,装满了一个后还要忍着更大的恶心再从那倒地的丧尸身上切下一块带骨头的肉装进另一个,一时间整个屋子充斥着腥臭的味道。

这是刚才那个侦察兵提醒她的,尽量收集多的素材,这样科学家们才能更快更全面的提炼出想要的东西。

“那个,你说要不要抠点脑髓回去。”安辞用脚把头踢到墙边认真的问道。

侦察兵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看满脸嫌弃的安辞,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您想弄的话也可以,那个包里里一共有五个收集瓶一个收集盒。”

“诶,你声音好熟悉啊,你是不是早上叫我的那个人啊。”

“是,您叫我小马就行。”厚厚的头盔下,小马觉得自己脸有点红。

“安小姐,找,咕咚”小马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还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反胃。那小姑娘的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整个人身子都微微后仰,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不仅不含糊,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熟练。

她,她竟然真的把丧尸开颅了。

“什么?怎么了?”

“没事没事,您继续,继续。”

哦,安辞低下头,脸上的表情越发嫌弃。战士们比她想的要周到,还给她拿了防毒面具。可是这丧尸实在是太臭了,越切越臭,带着防毒面罩也让她很绝望。

抠完脑髓,安辞又盯上了一边的丧尸身体,动手把对方的心脏也刨了出来。

惨,太惨了。

小马不忍直视,默默的把头转了过去,这真是他见过的最惨的丧尸了,呕。

等安辞收集完自己想要的,安辞站起来拍拍手,看向一边的小马,“我第一次收集这些东西没有经验,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不。”

小马木愣愣的摇头。

“那个,其实刚才我找到丧尸从哪进来的了。”小马指指一边被掀开的毯子,伸手把一块地板掀开,漏出下面的地窖。

“地窖?谁家把地窖放客厅里?”安辞有点想爆粗口,要不是这些战士睡觉也把装备都穿在身上,要不是这地窖的入口离她最近。就这架势,今天怎么着也得折一两个人在这。

小马观察了一会儿,“这个地窖有些年头了,应该是翻建新楼的时候没规划好才放在了这儿,对不起,都怪我没好好检查。”小伙子头快低到胸上了,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不怪你。”安辞扶额,“谁会想到有人会把地窖口放在客厅里,还拿毯子盖上,要我说就是咱们运气不太好。你是跟我下去看看还是在上边等着我。”

“一起一起,不不不,我下去吧,安小姐你在上边等着我就行。”

看着头摇的好像要把头盔都给摇出去的人,安辞头一撇,噗嗤。

“那一起吧,你跟在我后边,帮我拿着取证相机好不好。”

头上带着个大矿灯,右手拿着枪左手拿着棍,身后还跟着个全副武装拿着相机的小士兵,安辞小心翼翼的下了地窖。

地窖里的地面积着一层一厘米厚的粘液,还时不时的冒一颗泡泡,看起来就像


状态提示:第三十七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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