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随便糊弄点东西吃饱后,便打量起周边环境,好吧,一个普通大山里面。还是先想办法出去问问现在是何年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往山外面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看到有个人了“哎呦,真是累死小爷我了,不行了,先休息一会”,说罢一屁股坐到那石凳上面,看到这里居然还摆了一副棋局,而这老头犹如活死人一样也不说话。无聊之际风寻雅便看了下棋局。“嗯金鸡独立、老鼠偷油,十六子倒脱靴珍珑棋局”再看眼前这个老头,他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口中已喃喃说道:“苏星河”

那老头夸张地瞪大眼看着他。这下换风寻雅呆住了,真是苏星河穿越天龙八部

珍珑棋局是虚构的,可围棋界的高手也有金迷,他们照着发阳论还原书里的情节,也费尽心思设计出了一局珍珑。风寻雅是金迷,对棋道虽然不精通,但是这还原版的珍珑倒是小小研究过。所以认得棋局,对照周围环境,才猜这老头是苏星河。

“你真是苏星河你是装聋作哑的,你师傅是无崖子有个叛徒师弟丁春秋这里是擂鼓山,天龙八部的世界”风寻雅连珠炮一般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老头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风寻雅,仍然不发一言。其实如果他是穿到别的地方,可能还能第一时间弄明白这是什么时空,是不是穿越,偏偏他好死不死地先穿到了荒郊野外的密林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结果还是装聋作哑人士聚集地的聋哑谷,遇到的是聋哑老人苏星河,他不一头雾水才怪了。

“要证明是不是天龙八部世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见到无崖子。”风寻雅把目光对准了珍珑棋局,拿起一个白子往黑白“双活”那块去,放到了给黑棋围的密不透风的白棋之中,杀死了自己的一片白棋。

苏星河皱眉看了看他,举手又要拍他。风寻雅赶紧对他一摆手,道:“继续,我能破。”

苏星河只是摇了摇头,又下了一枚黑子,将风寻雅自杀而死的一片棋子取下。风寻雅伸手入盒,取一枚棋子,毫不犹豫地放在下“平”位三九路上。这一步棋,竟大有道理。这二十多年来,苏星河于这棋局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烂熟,对方无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的范围。

但是,风寻雅上来便自杀一块共活白子的法子,任何稍懂弈理的人都不会下这一着。那等于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他把自己这块白棋送给对方吃掉后,局面顿时开朗,黑棋虽占优势,白棋却已有了回旋的余地。这个新局面,苏星河做梦也没想到过,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才又应了一着黑棋。

风寻雅暗笑一声有戏,又拿了一枚白子下在“平”位二八路上。他此子一落,苏星河脸上立马出现既欢喜赞叹,又焦躁忧虑的神色,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风寻雅看他这样子,真担心他有高血压、脑溢血什么的毛病,一下子激动地爆了血管。吓得急忙道:“淡定,淡定,我会破了它的,您老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说话间风寻雅又接连吃了两小块黑子,这时白棋已占上风。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给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横冲直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地应了一着黑棋。风寻雅出手极快,苏星河黑子一落,便飞速地在下“上”位七八路下了一子。

苏星河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拱手道:“小友天赋英才,可喜可贺。先师布下此局,数年来无人能解,小友解开这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风寻雅忙道:“你真是苏星河不是在拍新的电视剧不是sy吧”苏星河被他这么一问反倒眉头一蹙,肃然问道:“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知道我派密事和先师名号”

风寻雅一阵头疼,对苏星河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谁,唉,跟你说说不清楚,你让我见见无崖子,见到他我才能确认些事。”

苏星河一阵犹豫,突然对着一个木屋敬然道:“是,师父。”转又对风寻雅道,“你跟我进来。”苏星河态度转变,风寻雅却完全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猜测可能是无崖子传音对苏星河说了什么。也不知苏星河开了什么机关,那木墙上自己开出了一个门,跟着苏星河走进木屋内,只见是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间。转了个身,又走过一个移动的暗门,里面又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抬眼望去,果然有一人坐在半空。

但见那人的身子是用绳索悬空吊起,因为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两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仿佛凌空而坐,俨然是个简易的威亚。风寻雅暗想:“这无崖子也不至于穷到做个轮椅都不行吧,非要在这装吊死鬼。”转念又一想:“是了,他们一直怕丁春秋找来,到时候威胁逼迫他交出秘籍,这个造型就算丁春秋找到他,也以为是师父鬼魂显灵了,可以吓他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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